重生之乘风而起正文卷第一千零五十五章工薪阶层到富翁清人古画除了几个大家都晓得的名家如郎世宁、郑燮、黄慎、金农等现在进入了上升通道外,剩下大多还籍籍无名。
想想就连大名人张之洞左宗棠的中堂楹联也才一两万就能到手,可见其余。
但是周至倒是很高兴,尤其是这种破损的,对于他的鉴定技术和装裱技巧的提高,都是极好的练手材料。
而且他也不完全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玩了几年,清人书画作品已经收了几十幅,好些人的风格落款印鉴,想不记住都不行了。
很快周至就鉴定出了武丹的工笔《高山湮云图》,蓝瑛《古溪书屋图》,陈卓《水邨图轴》,陈宇《望子图》等作品。
此外还有李鱓、李方膺、汪士慎的作品。
这几人虽然不如黄慎、金农、郑燮的名气那么大,可是同样名列“扬州八怪”,也不容小觑。
剩下还有方亨咸,文点,牛石慧等人的作品。
这也差不多能够看出欧阳友鹤的收藏风格,要不就是清早期画家的作品,要不就是扬州八怪这样的人物,主打一个桀骜不驯,对清朝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满的那种。
比如牛石慧,他的三字落款草书,其实还可以分作四个字——“生不拜君”,现在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落在周至面前这幅《牛渚烟霞图轴》上。
这批字画有断裂,有烟尘,有水渍,但是很神奇的是,没虫眼。
因为是卷轴,所以虽然那画心有裂成碎片的情况,但因为包裹紧密,这些碎片竟然也没有掉。
也就是说只要精心修复,这些古画完全可以装裱一新。
不过这种情况看在阳家父子眼里就是另一番情况了,见到周至神色沉重,有看到这批书画和刚刚那缸现代作品相比之下的惨样,不禁心里忐忑:“小周先生,这些……怎么说?”
“都是真品,不过行情一般。”周至将扬州八怪那几幅挑了出来:“这些比较出名的,以现在这品相能够出到一万,剩下这些……一千,算了一千五一张吧。”
阳家父子对杨德全今天给他们找来的主顾很满意,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鉴定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地方,出价也坦荡。
关键是到现在这一屋的物件儿价格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上午就已经谈妥了三十多万,剩下几万的货人家看不上,不过也给了参考价让父子二人自行解决。
刚刚那缸现代书画,林经理要了最贵的五幅,居然又是三十多万,而小周先生和费经理,分了剩下的那些,这里又是三万多。
这已经是七十多万了。
“那小周先生,这些……你们收吗?”
费观摆手:“这些拿回去孙老要骂人,他和小徐的活够多了。”
林婉秋笑眯眯地摇头:“港岛的清人画作太多了,品相也比这好得多。”
这是实话,建国初期随着大量人口流动,港岛流入了许多的古画,清人作品是里边最不值钱的。
“那我收去练手吧。”周至草草看了一下剩下的那些古画,基本都是清早期“非着名画家”和扬州八怪,又从里边将一副郑燮的《竹石图》和黄慎的《四相簪花》图挑了出来,笑道:“这两幅可以给到四万,剩下六幅八怪的一幅一万,其余十八幅一幅一千五。一共十二万七,好吧?”
“好,好。”阳尚秋乐开了花,没想到就连这堆破烂都能够卖这么多。
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居然换了这么多钱,那这老宅子也不用慌着卖掉了,按小周先生说的先恢复修缮出来,到时候要住要卖再另起主意。
当下不再犹豫:“我们出。”
费观看了下屋子:“那今天就差不多了?我现在叫车,通知我媳妇过来?”
“嗯,那我们先各自盘盘账,写支票吧。”林婉秋笑道:“等玉姝婶子过来好给两位阳先生开户。”
现在全国各家银行还没有实现省内通兑,唯一可以通兑的渠道是银联atm机,那个手续费收得有点吓人。
不过费观的老婆刘玉姝现在是锦江支行的行长,锦江支行为了解决大客户通兑的问题,发明了一种变通方式——流动银行。
钞车拉着保镖带着柜员抱着公章和凭证,这就是一个移动的银行营业综合柜台,一个电话,就可以上门来给客户办理业务。
费观有大哥大,摸出来叫自己老婆,林婉秋则摸出计算器,计算这趟的开销。
这次淘宅子让大家都很满意,林婉秋主打精简,方便携带,但都是最贵的东西,一套八团彩云金龙皇后冬常服三万,五幅现代名家画作三十五万,合计下来就是三十八万。
周至收的东西又多又大又杂,一共收了四箱川剧行头,一箱清代女服,一条八件白玉带,一枚玉佩,一块牙笏,一张水青冈书桌,三个书架,一个乾隆窑变釉苹果尊,一个剔犀云纹针黹盒,十张珠山八友瓷板挂屏,外加一缸清人字画。
这么多东西加起来,总价却还敌不过林婉秋,一共是三十万零七千。
阳家父子觉得周至今天做“托”很卖力,又帮他们解决了粗苯物件,开价也很大方,于是他们也大方了一回,把七千的零头给抹了,给三十万完事儿。
剩下的东西由费观和张诚瓜分,两人主要收了清代和民国的瓷器,也有大大小小十几件,算下来十万出头。
总体下来是八十万左右,阳家可以说在一天时间里,就实现了从工薪阶层到富翁的跨越。
本来老阳只想解决儿孙的住房问题,让自己退休生活滋润一点,现在得到的钱都够在城里买十几二十套商品房了,哪里还是解决住房和生活滋润的问题?!
“老阳你可有点出息,别犯心脏病啊!”杨德全看到老阳的神色,忍不住打趣,让他放松一下心情。
“见笑了,见笑了……”阳尚秋倒是实在:“这也不能怪我们,这辈子真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
“倒是听爷爷说过他当年唱园子的时候,陪几个军阀姨太太打牌,都是用小黄鱼直接当筹码的。”阳庭笑道:“不过我跟我爸是一根没见过,只当他吹牛。”
“我小时候倒是见过。”阳尚秋不禁唏嘘:“幸好当年换了这宅子和这堆东西,不然真是啥都剩不下啊……”
周至倒是对军阀们的做派更好奇:“欧阳先生和军阀姨太太们打牌?军阀们到挺开明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