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拿个北京大学肄业证就可以
“他还说,自己是一个文化人。其实他以前,根本就不是什么文化人。他是从行政单位那边,调过来的,什么狗屁的文化都没有。”
“文化他是没有的。”
“我的几个朋友老乡,当年都是在他手上,当了右派。”
“那时他年纪不大吧。”
“年轻手毒,心凶狠。所以你们年轻人,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有这么厉害。”
“你们这么多有知有识的年轻人,就只恨这个杨老师。其实啊,杨老师的后台,就是这个何主席。”
“是一伙的。”
“要是没有这个何主席,做靠背山啊。这个杨老师,是没有这么敢,狗胆包天的。对哪个,他都是这样的,没有任何仁义可言。”
“这个我明白。”
“唯一就是他对他的那个美女秘书啊,那个半老徐娘办公室主任啊,信得过信得好,那是好得不得了。”
“他们应该是有点那个的。”
“在业务干部里面,对哪个都信不过。这一点,你要搞清楚。我就不跟你再多说了。听谭老师的话,你赶快过去拿你的报告,之后你再回来找我。”
“谢谢你,肖老师。”
“这个事情,我看你这个人,真的是又蠢又笨。你的工资,你的学费。简单地来说,就是你自己应该得到的权利。”
“我现在才知道。”
“因为一个单位在行政上,会有这一笔开支和计划的。你呀你,就是连自己的权利是什么,一直到了现在,都还不晓得。”
放下了饭碗,陈本虚赶快就跑去了那边的二楼。杨老师打开门来,一看是陈本虚,脸上笑出来了一朵大大的菊花。
一手就就把陈本虚拉住,让到了沙发上,好好地坐了下来。随后呢,他的眼睛在房里,四处扫了一下,如小偷小摸一样的说:
“陈本虚同志,自从我帮你调来我们文联,有这么久了。”
“谢谢你啊,杨老师。”
“我对你的培养,你也是知道的吧。”
“是的,杨老师。”
“我帮你想了一个办法,那是两全其美的。”
“有什么好办法。”
“昨天晚上,我又反复看了你的小说。”
“又看了我的。”
“就是那个《吉美》。”
“感觉如何呢。”
“真的是写得好。”
“哪里哪里,杨老师,你谬奖了。”
“我这个人,从来是不擦人家鞋的。真的写得好。”
“不是吧。”
“你已经写得有那么好了。我想啊,还有必要,去苦苦地读那个书吗?”
“那是怎么想。”
“你现在,生活也好,学习也好,都那么辛苦。我看啊。”
“看什么呢,你说吧。”
“干脆,你就是去上那个学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看,学你也上了。北京大学在哪里,你也知道了。现在就休学。拿他个北京大学肄业证,不就可以了。”
“北京大学肄业?这有什么用。”
“你不是说,要一张文凭,解决评职称的问题吗?”
“是啊。只要能够评上职称。只要给我个中级职称。我这一辈子,就心满意足了。我是说过。”
“有了这个肄业证,也是能够评职称的。”
“是吗?”
听到这里,陈本虚的心动了。只要以后能够评上职称,他真的太相信自己,以后一定能够写得出好的小说来了。
既然能够写得出来,那两年的书,有什么读的了呢。虽然自己那么喜欢,那么爱北京大学。可是杨老师说的,也是这么现实啊。
“你只要一休学,看看,就能够解决了你生活,学习方面,几乎是所有的问题。
“这边,我们的编辑部,现在是多么地缺少人手。最需要要的,还有一个副主编,随时随地,在找人呢。”
“是吗?”
“自从你走了,我就少了一半肩膀。领导要我培养的人,我一个都看不上。”
“现在人员,有那么紧张了吗?”
“是的。我也差不多,就要退休了。正在找接班人呢。你这个人久经考验,当然,是最好的了。”
“真的吗?我还是特别喜欢,编辑工作的。”
“那边职称办,我早帮你去问过了。你只要考虑好,再不去上那个北京大学。拿到了肄业证。
“又是北京大学的。那不响当当,香喷喷吗?评一个中级职称,没有问题。再过个三、五年,你顺顺当当,就可以申请高级了。”
“高级?那不是副教授。也可以拿到吗?”
“你只要一入了学,随便哪一天休学,就应该算是肄业了。那不是你的生活,学习,写作,日子,都好过了?”
“北京大学的肄业证。真的就是好。”
“是的,那是比哪个大学里的肄业证,都是要强好多的。”
“什么什么?你想休学?只打算拿一张北京大学的肄业证?”
肖老师眼睛瞪年像灯笼。赶快问。
“是的。不是肄业证,是肄业文凭。”
“为什么?”
“看到这一家人,老婆的工作,又没有转正。现在没有一个人,有固定的收入。孩子陈非常的奶粉,都没有了。”
“这样子吗?你等等。”
话说完,肖老师就出了门,站在陈本虚门口大声喊楼上:
“肖娟娟,帮我给陈本虚,拿两罐肖大平的奶粉下来。”
接着再进屋,一屁股坐了下来。
“奶粉是天天要吃的,你拿了肖大平的,他吃什么。”
“女婿这次去东方城,买的很多。
“谢谢你。再说,我要是得了职称,也好安心了。”
“肄业证,有什么用?”
“杨老师是说,就可以评职称了啊。”
“你千辛万苦,考上了北京大学,为的就是评那个职称。”
“是啊。”
“为什么?”
“只要能够评上职称。就有一口安心的饭吃。能够吃了这口饭,慢慢的可以在家里写作,不就成了吗?”
“真的想不到你陈本虚,脾气这么大,什么都敢去碰一碰。可心里的志向,却是那么小。”
“没有办法,我总不能够光光是顾了自己。难为了一家人吧。现在的我,就像是落到了水里,总得找一根稻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