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消耗五点气运,推演成为天人的命运指引……]
[请谨慎使用,一旦气运低于10点,你将会遭遇到未知的危险……]
两行话随着忽必烈的心意,浮现在镜中。
“原来只要有气运点……”
“就能命气运之境演化相应的命运……”
“可……气运一旦降低到十点以下,未知的危险我又应该如何面对……”
因为刚才的灌顶,忽必烈对气运之力也有了浅显的理解。气运之力越高,他的命也就越好。但若是一旦低于某个界限,就会遭至灾厄。
他是达官贵人,天生比贱民的气运高……。
假使他的气运之力低到本身临界值的十点以下,就会遭到未知的危险。
并不是说他的气运比贱民的气运要高,他就不会有事。
“如何获得气运之力?”
忽必烈又急问道。
他虽迫切知道长生法,可这等事不能急于一时,不能饮鸩止渴。
[一,聚朢,声名达到属地百姓人人皆知,或百官皆称颂贤名。二,建势,让你麾下的兵马达到十万,所属百姓达到三百万。三……建造命运之镜,给长生天提供信徒……]
前两个办法,虽然看似可以行之,但忽必烈知道。一旦他做到前两点,恐怕将来不仅是政敌会对他攻讦,就连蒙哥大汗亦会对他心生猜忌。
故此,前面两点,万万不可为之。
“命运之镜……”
“命运之镜也可以建造的吗?”
忽必烈心生疑问。
他还以为他自己是长生天的唯一眷顾者。
但很快,命运之镜给出了答案。
每一个长生天眷顾的神子所获得的命运之镜都是不同的。赐予你臣民的命运之镜是你命运之镜的副本。他们消耗的气运,一部分供奉于长生天,一部分供奉于你这个神子…….
命运之镜简单解释道。
邪乎!
理解了这第三条获得气运之力的方法后,忽必烈心中顿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赐予世人命运之镜的副本,然后收割气运之力……。
怎么看,都觉得非是善类。
不过忽必烈只是脑海这般想想罢了。
他可不会真的弃用命运之镜。
他这些年,南征北战见识过的各派邪术数不胜数。长生天的邪乎,比起一些教派信奉的神灵来说,一点也不邪乎。
得到力量的前提,就是付出代价。
长生天再眷顾他,也不可能白白消耗他自己的力量……。
相比较其他教派神灵的不可信,长生天可信的多。
况且,命运之镜也没有强迫让他们使用命运推演能力。而不使用命运推演能力,对气运是不会有损耗的。
相反,有了命运之镜,有时……是给自己多了一条能走的路。
忽必烈选择了第三点。
下一刻,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建造命运之镜的方法。
这方法并不难,只要他愿意将手中的命运之镜灵性分给其他镜子,其他镜子就会具有他手中命运之镜的镜像……。
换言之,他打造的不是真正的命运之镜。而是让他的臣民,获得由他所掌控的各种命运之镜的分镜……。
[消耗三点气运,是否建造分镜一]
青铜镜上浮现字迹。
“可。”
忽必烈点头。
瞬间,一道金光从他手中的命运之镜中射出,到达了内厅梳妆台上的梳妆镜。这梳妆镜立刻模样大变,成为了和忽必烈手中命运之镜相似的镜子。只不过这分镜一背面的纹路要比原镜的纹路要简单不少。
“这面命运之镜就赠予法师。”
“你我皆为长生天的信徒……”
忽必烈将分镜一递给金轮法王。
长生天所赠予的命运之镜,不是任谁都有资格获取的。譬如他,也是因为是未来的天子、潜龙之相,所以长生天才赠给了他命运之镜。
而金轮法王虽然带来了长生天的旨意,但他是没资格被长生天赠予命运之镜。
“谢过王爷。”
金轮法王没有推辞,收下了命运之镜。
在得知有天人之境后,他亦想突破这一境界。可龙象般若功要突破十三层,那么他至少得有上百年的岁寿,仅凭他如今的寿元,突破此境难之又难。
唯一的方法,就是借助外力。
此外,他见识过长生天的伟大,也甘愿成为长生天的奴仆。
给权贵做客卿不见得比给神灵做奴仆高贵……。
神灵的奴仆,那就是神使。
“命运之镜,突破龙象般若功的方法……”
金轮法王拿到命运之镜后,就迫不及待的应用起了这一面镜子。
瞬间,命运之镜开始推演。
[三百六十七里之外的黑云寨,存有一株龙血果,服用可得龙血洗刷身躯,得到半龙之力……]
[四百四十里外的襄阳城,存有菩斯曲蛇,此蛇有微弱的龙族血脉,吞服蛇胆,能增进资质,修行龙象班若功事半功倍。]
[七十里外,有一上古象王死后凝结的象牙玉,以此入药,可得象力……]
[大理国段氏存有一阳指武功秘籍,此功可打开周身血窍……]
一条条讯息,被命运之镜演化了出来。
“得到此镜,天人可期!”
金轮法王见到镜中所呈现的十数条讯息,顿时开怀大笑。
这里面的每一种珍宝,他去找,都会费心千辛万苦。可现在命运之镜直接给他标注好了,这些宝物所在的地点,他只要过去跑一趟就能得到。
有了如此多的珍宝,龙象般若功……也不算什么了。
“王爷,我呢?”
“我也想要分镜……”
霍都看到此境,亦觉眼馋。
费一点气运,就能获得如此多的好处……,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不急。”
“我这就给你……”
忽必烈笑了笑,他命手下取出府中铜镜,又给霍都制作了一面分镜。
持有他分镜的人越多,他获得的气运之力也就会越多。
到时候,推演出一条长生之路,亦不是什么难事。
“法师……,法师既然要前往襄阳一趟。”
“还请去赵宋皇宫走一趟,要他们交出秘藏的天人武学,不然我蒙古大军压境,不会让他们过好日子……”
等几人安定下来后,忽必烈看向金轮法王,言道。
虽说如今蒙古未曾灭掉宋国,蒙古和宋国是敌国,但南方赵宋的骨头一向很软,稍微威胁一下,就会如约照办使者的要求……。
天人武学,只需他们蒙古使者勒索一番,不信赵宋不交出这些功法。
“老衲明白。”
金轮法王点头,答应了忽必烈的委托。
他对赵宋皇宫里的天人武学也早就垂涎不已了,如今能借蒙古的势,何乐而不为呢。
……
七日后。
东海,桃花岛。
“七公,这是白侍卫……”
“皇宫的大内侍卫。天人境武学就是白侍卫告知我们的……”
桃花林内,黄蓉对一个老乞丐介绍白贵道。
“是他……”
“如此年轻的年纪,就……击退了妖魔?而且用乾坤大挪移……将你们运到了五里之外……”
“他该不会是妖魔吧?”
“不然……”
洪七公瞪大了眼睛,仔细端详着白贵,不敢置信道。
无它,这等事说起来委实太过奇幻了一些。
哪怕再是天纵奇才,如王重阳那等人,在如此年龄,也做不多如此的地步。
“前辈……”
“如果我夫君是妖魔,你们每个人早就死了。”
“何须等到现在。”
在白贵身后的白秀珠,见状,开口道。
一些事,白贵不好直说。但作为妻子的她,却可以说。譬如现在,如果白贵表现出不悦的脸色,那势必会落得一个不尊重前辈的恶名,但她说了,就不会。世人对女子的包容,要比男子多一些。
当然,也不是包容,一种偏见。
女子刁蛮任性,不讲理,在世人眼中,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这只局限于江湖儿女……。
若是在书香门第,女子乱出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有理。”
洪七公向后退了数步。
他和白贵、白秀珠拉开距离后,才看到了白秀珠的真容,哪怕带着白色面纱,仍旧国色天香,倾城倾国。
“这是一个侍卫能有的妻子?”
“该不会是哪位皇妃吧……”
洪七公想到了周伯通,暗暗想道。
一个普通的侍卫,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漂亮的妻子。
怎么看,都疑点重重。
只不过有周伯通的先例在,他只当这是白贵拐出宫的皇妃。
“还请几位入屋先坐……”
黄蓉等众人说完话后,做出邀请状,请白贵一行人入屋。
客厅内。
一个少年提壶,给入座的众人分别倒了一杯茶。
“过儿,你表现不错……”
见此,黄蓉温婉的笑了笑,夸赞了杨过几句。
“应该的,郭伯母。”
杨过摸了摸头,退出了室内。
然而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李莫愁将手中的茶盏立刻丢在了地上,道了一声“有毒”,然后就目光狠戾的朝杨过看去,一个拂尘将杨过卷了过来,就要使出赤练神掌,将其掌毙。
“毒?不可能。”
“我们喝的茶里面都没有毒……”
黄蓉一惊,连忙运转内力,发觉自己没中毒,松了口气。
她对杨过还是有一点防范之心的。
茶水只象征性的浅酌了一小口。
“我对毒物的研究,远超诸位……”
“这杯茶里面,有毒没毒,我一闻便知……”
李莫愁冷声道。
“小子……”
“你我未曾见过面,是谁唆使你下毒的?”
她将拂尘越勒越紧,勒的杨过喘不过气,逼问道。
“是茶壶的问题……”
“李姑娘,不必咄咄逼人。”
白贵看了一眼茶壶,见其分是瓷器,而是银壶,心里就有了数。这种银壶,只需轻轻扭一下茶盖,放在茶盖上面的毒药就会掉入茶壶之中。
事先,杨过给他们倒的茶水皆是无毒的,等论到李莫愁时,转了一下茶壶盖,下了毒药。
“至于原因……”
他拔出悬在腰间的干将剑,破了李莫愁的拂尘,放走了杨过。
“李姑娘,你作恶多端,自己也应该知道会有人报仇。”
他收剑,喝了一口茶水。
他和李莫愁如今没有恩怨。但不代表他就无视了李莫愁是个女魔头的事实。只不过李莫愁和他无怨,他没有下杀手罢了。
程英、陆无双这两个表姐妹,在桃花岛中,已经拜了黄蓉为师。而杨过和这两个表姐妹关系不错。此事一看,就知是陆无双、程英、杨过三人密谋,欲要毒杀李莫愁。
而……他救下杨过。
一是一旦李莫愁发疯,杀了杨过,那接下来的戏就不好演了。二则是杨过此人也算侠义,毒杀李莫愁并不算过错,相反是一件义勇之事……。
杨过脱了拂尘,急忙朝外跑去。
“姓白的……”
“你什么意思?”
李莫愁见状,气急道。
她随同白贵、白秀珠一路跋涉,来到了桃花岛。她还以为自己和白贵怎么都算是有了一些交情,可不料……白贵既然偏帮杀她的人。
“师姐……”
“你怕不是误会了一些东西。”
“你保护我和夫君……,是因为我拿玉女心经做了交换……”
白秀珠扫了一眼李莫愁,摇头道:“既然是利益交换,那么就不存在什么感情。如你这样……性格偏激的人,不仅陆展元敬而远之,我和夫君也是一样。”
或许,在路途中,李莫愁并不是因为玉女心经而保护他们。
但这并不能更改一个事实,那就是李莫愁不可交。
休说李莫愁帮了他们夫妇二人,他们不知恩德的话。事先在嘉兴的时候,李莫愁就差点杀了白贵,其后白贵救了李莫愁一命……,真论起来,他们夫妇并不欠李莫愁什么,反倒是李莫愁欠他们的……。
真要动了真格,李莫愁早就死在了白贵,或者她的手上。
“你……”
李莫愁闻言,如遭雷击。
她虽然不喜白秀珠这个师妹,可也只以为她毒舌。没想到,白秀珠是压根从心里就贬低她,看不上她。
就连白贵也是一样。
“是啊,确实是一场交易。”
“你传我玉女心经,我护你三月……”
李莫愁失落道。
她摇了摇头,明白了白秀珠的话。
确实,性格偏激之人,谁又能不敬而远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