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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章面色冷冽,这姑娘怕是脑子不好。

他说的喝一壶,可不是真的要请她喝一壶茶。

不料,秦思邈还真往里面走,拦都拦不住。

押着薛林的其中一人道:“有人上门找死你,拦着她干啥?我们这可没有不对女人动手的规矩。”

说着,推着薛就往里面走。

秦思邈在革会大厅转了一圈儿,看着四面墙贴满了标语,不由“啧啧”两声。

到处都是标语。

红袖章看她这副进来观光的样子,脸更黑了。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秦思邈背着手,用下巴指了指薛林。

“你们不是说他宣传封建迷信吗?我是他的直属领导,你们有什么想问他的,都可以来问我。”

她的语气特别真诚,真诚到让革会的人以为她真是来替下属背锅的。

红袖章让人把薛林押到审讯室,朝秦思邈递了个眼神,示意她进去。

一脚踏进审讯室里,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借着那方小小的气窗透进来的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有各种刑具。

薛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审讯室比公安局的森冷多了,空气里还散发着浓浓的血腥气。

可见,革会这帮人可不会像公安局那样一问一答,他们想要什么结果,有的是法子让进到这里面的人屈服。

薛林一进去就被铐在了椅子上,红袖章拿起一根电棍,问。

“说,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卧底?”

薛林:“???”

不是说他宣传封建迷信吗?这怎么又成敌国卧底了?

他干了什么了?

红袖章见他没有反应,已经将电棍的电流开到了最大,还能听到“嗞嗞”的电流声。

薛林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眼神求助的看向秦思邈。

秦思邈自顾自的找了把椅子坐下,那是半点没把自己当外人。

接收到薛林的求救信号后,冲他比了个淡定的手势。

薛林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秦思邈准备怎么捞他?

他只是看着红袖章,声音坚定地说道。

“不是!”

红袖章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即就将电棍捅了上去。

嗞啦!

红袖章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手臂直窜心脏。

他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秦思邈假模假样的喊了一声:“哎呀,快送医院啊,你们那个电棍走电了!”

其他两名成员立即上前七手八脚的将人抬了出去。

薛林目瞪口呆!

这……

有点邪门呐!

那电棍不是对着他捅的吗?怎么电流还窜到了持棍人的身上?

他下意识的看向秦思邈。

秦思邈却坐在那玩指甲,饭店也没拿这个审讯室当回事儿。

看到她这么淡定,他就放心了。

不多时,又重新进来两个,一眼就瞄到了自己找位置坐的秦思邈。

斥道:“这是你该坐的椅子吗?你的位置在那边!”

那人抬手一指,指向了薛林旁边另一张带镣铐的桌子。

她挑了挑眉:“你们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我是犯事了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我就不是犯人,那个位置,我拒绝入座!”

薛林不由的倒吸了凉气。

这姑娘是真不怕人家对她动粗啊。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来了个硬茬子,当即上前就要拽她。

秦思邈伸手从包里,实则从空间掏出了沈知行给她做的那把枪,声音冷冽。

“别动!这枪里可是有子弹的!”

“我说了,我不接受莫须有的扣帽子,更不接受屈打成诏,你们要是有物证,拿出来,要是有证人,就叫过来对峙,否则,那就打一架吧!”

革会的人显然没料到她手里还有枪,脸上的表情由倨傲变成了惶恐。

“这位女同志,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枪放下,暴力抗法罪加一等,你可别自己作死!”

秦思邈本来也只想吓唬他们一下,但听到最后一句,她实在忍不了了。

砰!

她一枪打穿了说话那人的肩膀。

“我这人不喜欢受人威胁,你们要是有本事,就把我弄死在这里,否则,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竖着离开!”

薛林瞪大的眼睛。

这……

怎么就开枪了?

这里可是革会啊!

那帮人没理也要搅上三分,现在秦思邈主动开枪挑衅,那还能善了?

薛林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他想上前劝秦思邈冷静点,奈何双手被铐在桌上,而桌脚已经被焊死在地上了,所以,他挣扎了半天无果,急得嘴巴里都起了燎泡。

革会其他人听到这边有枪声,纷纷端着枪冲了进来,齐刷刷指着秦思邈。

秦思邈身形一矮,眨眼间就滑到了众人身后,冷不丁的就挨了一记扫堂腿。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手里的枪不知怎么的就全被缴了去。

秦思邈抱着那一堆手枪,骂了句。

“废物!”

就这点本事,还敢对她动粗。

秦思邈将那些枪全扔桌上,抬脚就踩了过去。

顿时,痛叫声此起彼伏。

对于这些红袖章来说,他们还从未如此丢脸过。

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丫头片子也就算了,居然还被她拿来当踏脚肉垫踩来踩去。

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慑于对方的武力值,实在没一个人敢放一句狠话。

秦思邈挨个在他们脸上拍了两下,一次一顿的说道。

“我叫秦思邈,南方药厂中药研究员,听说你们今天还毁了我很多名贵药草,告诉你们革会主任,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我不保证下次你们家里人生病的时候还有药用。”

说完,他走到薛林桌前,一把就将铐住他的手铐给扯断了,然后,拽着人的衣领就往外走。

薛林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是谁?他在哪?刚刚发生了什么?

直到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他这才意识到,他竟然从革会出来了。

而且是全须全尾出来了!

秦思邈丢开他的衣襟:“傻了?还不快走,真想留在革会过夜呀?”

说完,她率先走人。

薛林小跑的追上去,语气里满是担忧。

“咱们就这么走了?革会的人不会报复吧?”

那可是革会!

凡是进去的,就没几个能出来的,更别提,她还把那帮人全撂倒了。

这……

不会连累药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