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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插电款的要改成电池款的,电路版是关键,改得不好极容易出现短路现象,而且,电池也用不了多久。

可卫政委已经将录音反复听了不下二十遍了,那块电池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的注意力,全在录音机上,完全忘了他这会儿还在调解家属间的矛盾。

秦思邈忍不住屈指在他桌上轻叩了两下,提醒道。

“政委同志,现在录音机已经拿来了,里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在火车上明明是这两位同志抢占了我们的卧铺位置,还朝我们吐痰甩鼻涕,我不过是让她们把地板擦干净而已。”

“她们俩不脱鞋就在铺位上到处乱蹭,乘务员还让她们赔了清洁费呢,您大可打电话去铁路局问一问,我相信当班的乘务员都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是假。”

“至于昨天她俩向我讨要花草,我没给,我认为,基于她俩在火车上的野蛮行径,我完全可以拒绝,是她俩一直在我门口骂骂咧咧,说我爷爷级别不一定有她儿子或者哥哥高,要等着告我的黑状呢。”

“关于这一点,相信录音机里也录得清清楚楚,我从头到尾说话都没超过三句,请问,她们刚才义正言词的指责我羞羞了她们,还骂了她们的那些话,在哪呢?”

被强行拉回思绪正轨的卫政委正了正身子,依依不舍的将录音机放下,这才抬起眼来,看向高丽梅母女。

刚才还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母女俩,这会儿早吓得面无人色了。

她们哪里能想到,秦思邈居然还有这一手。

而且,谁家正常人上火车还随时开着录音啊?

“政……政委。”

何冬香结结巴巴,半天也没想出狡辩的词来,高丽梅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梗着脖子狡辩道。

“你动手拽我们头发总是事实吧?动手就是你不对。”

“还有,我们不过就是想要两颗花,又不是你花钱买的,你给我们两颗不就完了,还给我们甩脸子,要不是你早来一步,那有花有草的院子哪轮得着你挑选?”

秦思邈简直都要气笑了,叉腰道。

“合着你俩没票还占了我们的铺位,搞得整个包间里全是垃圾还挺对是吧?”

“政委,这件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是她俩吃饱了撑的,在这浪费大家的时间,您如果顾忌着何副营长负伤在医院,不好处置他妈跟他妹,那我只能把她俩扣在我身上的罪名坐实了。”

她这个人,什么都能吃,就是不吃亏。

卫政委看了一眼桌上的录音机,又看向高丽梅母女,语气严肃的说道。

“这件事情就是你俩恶人先告状,你们现在就给秦思邈同志道歉,否则,我立即就让警卫员给你们买车票回老家。”

何冬香一听要送她回老家,立马就急了,她拽着她妈的袖子,眼神焦急。

这要是回了老家,她奶还不得把她嫁给隔壁村的瘸子?

她才不要!

高丽梅也不想回老家,儿子好不容易达到可让家属随军的级别了,她还一天福没享过呢,才不想那么快就被送回老家去。

“我道歉。“她立马转头面向秦思邈,磨着牙挤出一句,“小秦同志,对不起,我错了。”

秦思邈抱臂站在那,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说道。

“我不接受口头道谢,算上这一次,你俩招惹了我三次了吧?一次算你们二十,赔我六十块,要不然,我就只能坐实了你们往我身上泼的污水。”

高丽梅一听要赔六十,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尖着嗓子喊道。

“什么?赔六十?你怎么不去抢?”

六十啊,乡下种一年地口袋里也剩不下六十。

这贱蹄子这是明抢!

“我没钱!有种你就当着政委的面打我!”

说着,她就往地板上一坐,扯开嗓子又要开始嚎了。

何冬香见她妈这样,也跟着喊了起来。

“果然是资本主义作派,动不动就让人赔钱,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哪来的钱赔啊?”

卫政委脑袋阵阵抽疼,只能拿眼去看苗嫂子。

苗嫂子也不想管这破事啊,能讲理的她还能帮着做做思想工作,可碰上不讲理的,她也没办法啊。

秦思邈上前两步,一手一个将两人提溜了起来。

“看来你俩是铁了心的不愿意赔钱了,这也好办,我院子里的地还没翻呢,我正好也想种点蔬菜和水果啥的,这活你俩就包了吧。”

话落,她看向卫政委,示意他赶紧把录音机还给她。

但卫政委就像是看不懂她的眼神似的,抓着那台录音机就是不肯松手。

秦思邈懂了,这是看上了她的录音机。

于是,她干咳了两声,道。

“这录音机是我爷爷的,既然政委想亲自还给他老人家,那我就不用费劲了。”

说着,她一手一个,拖着何家母女就往外走。

那五大三粗的高丽梅,再加一个干惯了农活,有一把子蛮力的何冬香,愣是没能挣脱秦思邈的钳制。

苗嫂子都看傻了。

她听她男人说过,这位小秦同志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手上有点功夫,没想到她劲儿这么大,拎着那两个蛮牛一样的人,竟像是拎俩布娃娃似的。

卫政委暗赞秦思邈上道,自然也不希望她吃亏,于是看向苗嫂子说道。

“弟妹,你赶紧跟过去看看,别让她们再打起来。”

苗嫂子认命的离开了政委办公室,朝着家属院方向走去。

就这么一瞬眼的功夫,她愣是连秦思邈的人影都没看着。

秦思邈找出翻土用的工具,指挥着何家母女将青石板两边的空地全都翻一遍。

看着那满墙的月季花,何冬香再一次妒红了眼,小声咕哝道。

“得意什么?要是我们早来半天,这院子就是我们家的了。”

这话秦思邈已经听了两遍了,她觉得她有必要给某些爱做梦的人泼盆凉水。

她掐住何冬香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道。

“就算你们早来半个月,这院子也轮不上你们住,知道为什么不?”

“因为,这一片带院子的房子,本就是团级以上的干部住的,营级以下的军官,住的是楼房,在那边,只是那边的房子还没来得及腾出来,你俩才暂时在这边住几天,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