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即便距离很远，红衣白泽依旧能感受到空气竟然在灼烧他的皮肤，“不好！”
赤金色火焰幻化成龙，龙吟之声撕破他的耳膜。
“轰！”
山河图化作红色屏障，挡在他的面前。
火龙撞到山河图上，竟然在灼烧他的神器。
“哈哈哈，好玩好玩。”孩童般的声音传入白泽耳中，“太阳真火比三昧真火好玩多了，想不到墨渊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
火焰褪去，白泽看着手中有些泛黑的山河图，手中折扇猛然合上。
“哪吒，你毁我超神器！”折扇上闪过阴森的冷光，“就拿你的神魂作为我魔器养料吧！”
无数冤魂冲天而起，朝着哪吒扑去。
“哎呀呀呀呀，”冤魂将哪吒吞噬，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你这攻击方式还真奇特，想不到上千年过去了，你竟然走上了这种邪门歪道。”
“而且——”
“脾气也没有之前好了。”哪吒的身上浮现一层赤金色的薄膜，嗤笑道，“想必当年被师叔的打神鞭伤到根基，你那伤势即便过了上千年，也没完全好吧。”
红衣白泽心神一震。
他受伤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即便哪吒是上古神灵，也不该如此清楚。
难不成，姜尚复活了！
“哦，对了，”火尖枪出现在他的手上，枪尖上闪烁若隐若无的火苗，“千年前的老账咱们该算一下了，师叔曾教我趁你病——”
“要你命！”
随着怒吼落下，无数的冤魂全部烧为灰烬，一颗小太阳，映入白泽眼中。
“太阳真火！不——”白泽祭出山河图，图上显露出无数的冤魂，“竟然还有不死凤凰火！”
赤金色三足金乌遮天蔽日，展翅的火凤凰散发着令人灵魂颤栗的气息。
两道身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个是睥睨天下的面孔，那火焰的灼烧感，至今让他记忆犹新。另一道则是面容冷峻，将他拒之门外，并灼烧他的神魂。
“虽然不知为何千年过去，你的实力依旧在圣境，”哪吒的气息攀至圣境巅峰，三头六臂神通显现，“但是，你千年前背信弃义，就在今天做个了解吧！”
三头六臂的法相天地凝聚而成，与天同高。
哪吒巨足踏碎山脉时，地底岩浆喷涌成火凤。
“哼，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是白活的！”巨大的妖身法相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泽妖爪撕裂云层，暴雨中落下血色的妖鳞。
“想不到你也修炼成了法相天地，”巨掌携带太阳真火与不死凤凰火，朝着白泽呼啸而去，头上鹿角应声断落。
断角处流出黑红的液体，若细细看去，竟是由无数骷髅堆积而成，哀嚎之声响彻四周。
封神榜内。
“看来白泽这些年没少残害生灵啊，”姜尚端坐于木座之上，身旁的鱼篓有不少的小鱼在跳动，“当年终究还是心软了，没能将白泽湮灭。”
湖面渐起波澜，一条小鱼随着鱼竿上扬而跃出水面。
“姜老，外面的白泽是什么情况，”只见墨渊周身散发清明之气，一旁的腾蛇和凤小小都忍不住对他亲近了几分。
“别急，惊到鱼就不好了，”姜尚将新钓上的鱼放到鱼篓里面，抬眼看向墨渊面带笑容，“臭小子，白泽的事情暂且不谈，你心中的心魔该和我说说了吧，如果我没记错，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提起这件事，墨渊面色有些不自然，“什么心魔，我不知道啊。”
无饵鱼线再次落入湖面，掀起阵阵波纹。
轻抚鱼竿，玄纹逐渐浮现，绽放出的白光汇聚成一个场景。
看着出现的场景，一旁的凤小小和腾蛇全都浮现出疑惑。
场景中的人好像是墨渊，但又好像不是，因为上面的墨渊身上散发出滚滚黑气，与现在截然相反。
“我活了几千年了，你能有什么秘密瞒的得住我，”挥手间玄光没入场景，场景中的墨渊动了起来，“为突破神境，你小子剑走偏锋，强行将妖族无上功法东皇录与人皇的功法融合。”
黑白相间的气体围绕墨渊周身，一具黑色影子在他身后慢慢浮现。
“这是！”凤小小眼中闪过震撼，娇小的身躯呆滞在原地，“心魔——”
腾蛇此时与凤小小别无二致。
心魔，是一个人心中最深的执念，这股执念越深，随着实力增长而变得愈发根深蒂固，若不尽早解开执念，执念便会化为心魔。
待实力到达神境，心魔便会反噬宿主，被心魔吞噬。
此时，墨渊站在原地，双手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手掌。
曾经的往事涌进心头，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当时，我曾想阻止你，”一阵清风袭来，半空中的场景如白云般消散，“奈何封神榜并无多少神力傍身，只能由着你一步步陷入深渊。”
“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你认为重生了，心魔也就不会在跟你一块回来。”绿叶飘落湖面，掀起阵阵涟漪，“但心魔一旦产生，便会如影随风。”
“我没有办法，当时接手人皇之位时，内忧外患，我若不强行提升至神境，根本没有办法处理当时的处境。”
一声低吼，打断了四周寂静，余声缭绕，久久不散。
黑白相间气体从他身上溢出，背后虚影散发嗜血般的光芒，直勾勾盯着姜尚。
“放肆！”一道流光打散虚影，黑白相间的气体碰见流光，好像老鼠见到猫，转眼间，无影无踪。
腾蛇和凤小小全都躲在姜尚的身后，探出头，身体微微颤抖。
其中以凤小小最为严重，因为墨渊身上的气息，强大到令他这个曾经的神境强者都害怕。
“不用怕，墨渊体内的心魔已被我压下，”话音未落，墨渊的身体仿佛受到了莫名的召唤，身体出现在湖中央，“短时间内，心魔还不敢放肆的。”
“不过——”湖水汇聚在墨渊的四周，“心魔不除，这孩子迟早会再次出事。”
看着手中鱼竿，口中喃喃：“看来太阳真火和不死凤凰火都压制不住墨渊体内的心魔，苍穹秘境要早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