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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表姑娘娇软可欺,禁欲权臣日日宠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对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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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对她的心意

从裴之的角度看去,恰好能看到她披散着一头青丝,外罩墨黑的大氅,衬得少女那张美丽的脸庞越发白皙,甚至还有种病态的惨白。

沈知凝就那样静静地依偎在谢诏怀中。

裴之没说话。

许清荷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幕。

她将目光转到身侧的男人身上,温柔乖顺地看着他,“方才我在月洞门那处碰到了表姑娘,她非将身上的斗篷还给了荷儿,当时我还不明白是何缘故。”

“现在看来,原来是......”

她又看向谢诏的方向,言辞中都透露着沈知凝与谢诏有一腿的意思。

“沈姑娘还真是好命,不管到哪儿,都有人照顾她...”

裴之听完她的话,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目光缓缓从对面移开。

许清荷见状也不过多废话,提起裙摆便跟了上去。

之后的时辰,男人一直都跟她保持疏离有礼的态度,却也听从老夫人的话带着她四处游园。

一路上,她都默默跟在男人身边。

只有偶尔偷偷侧首关注他时,胸腔内才会传出砰砰响声。

许清荷先前本来一直担心裴之对沈知凝的态度有些过分亲密。

但她发现,刚才他看见谢诏将沈知凝搂在怀中时似乎并没有多大反应。

这下她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其实在翰林院的时候,许清荷也发现裴之似乎对沈知凝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只是偶尔会训斥她一下。

这些表现,许清荷通通都认定成了,他不喜欢看沈知凝整日一副没规矩的样子。

包括前些日子在珍宝坊,她也曾故意挑出那根成色并不太好的银簪举起了向男人问道:“这根簪子送沈姑娘可好?”

裴之自幼金枝玉叶惯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自然也能认出那簪子并不值钱,也没多少银子。

当时他也只是淡淡地回道:“一切由你做主就好。”

说完便再也没有往那簪子上瞅过。

许清荷松了口气,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不过是府里一个没名没分的表姑娘……

他对沈知凝偶尔的关心也只是为了展现长兄的风度,怎么可能当真喜欢上那女人?

更别说对沈知凝有意思了。

但是许清荷总觉得裴之对她是特别的。

那么不喜欢喧闹的一个人,也会耐着性子陪她去逛街买书,更别说每次出行他们都同乘一辆马车。

她太了解裴之了,他喜欢的是那种端庄有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

这一切标准好像就是照着她而生的一样。

这些天她与裴之接触的也很顺利,裴老夫人似乎对自己更是情有独钟。

今日还特意当真府中姑娘们的面送她了一枚玉镯,这可不就是已经认定她为裴府的少夫人了吗?

可话虽如此,许清荷心中还是有一丝隐隐约约的疑虑。

只因那日在小侯爷寿宴上,裴之陪自己在画舫对诗时,她分明闻见男人身上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甜香。

而那天晚上,男人的脸色也绯红的十分不自然。

一想到这事,许清荷便眉头紧皱。

那厢,听竹苑内。

等玉珠将披风取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家小姐已经靠在谢大人身上睡熟了。

谢诏见她过来,竖起手指比了个手势,而后亲自将人送回了院中。

等沈知凝再醒来的时候,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她抬眼望去,便见谢诏依旧守在床头。

沈知凝撑着身子坐起,窗棂外漏进的暮光为谢诏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他手中药碗微倾,温声道:“大夫说药里添了安神成分,你且再歇半刻钟。”

“那就多谢大人今日相助了。”

沈知凝眉头轻蹙,尽显冷漠疏离。

谢诏看见她这副模样,忽然有些无力感。

他只不过是想要弥补自己当初犯下的错,想要把她再追回来,为何她总是对自己保持着距离感?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对她好么?

为了沈知凝,他宁愿舍弃都察使的身份转去翰林院当一个小小的夫子,就算被她拒绝,他再看到女人虚弱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照顾她......

可为何,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谢诏垂下眼眸,想了半天,却只憋出一个“好”字。

话音未落,廊下突然传来玉珠的惊呼。

裴念安提着石榴红裙裾闯进来,发间金步摇乱晃:“诏哥哥当真在这?”

翠烟上前拦住玉珠,女人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天知道这几日没见到诏哥哥,她都快急疯了!

裴念安今日本想着借祖母的寿宴与谢诏表明心迹,可没成想在园中死活都寻不到男人的身影。

最后还是许清荷告诉她,谢诏与沈知凝在一起。

她才脚步匆匆地闯进了听竹苑。

一进来,她便看到男人一脸温柔地坐在床边端着药碗,而沈知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有些吓到了。

“沈知凝!你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看到这一幕的裴念安几乎发狂,她突然抓起案上剪烛花的银剪便冲了过去。

“二小姐!”谢诏起身阻拦,却不慎碰翻药盏。

褐色的药汁在沈知凝月白衣襟绽开,像幅破碎的水墨画。

他下意识要伸手擦拭,却被女人侧身避开。

这个细微动作让裴念安突然笑起来:“瞧见没?人家避你如蛇蝎。”

她原以为谢诏是喜欢自己的,为了和他在一起,她差点就听了翠烟的话准备吞下假死药。

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

原来谢诏心底住着的一直都是沈知凝,并没有她的身影。

那些“门第家规”“身份低微”,也只是男人拒绝她的托词罢了。

沈知凝拢紧披风下床,绣鞋踩在泼溅的药渍里:“表姐此言差矣,我与谢夫子清清白白,怎么就成了抢你的东西了?”

“清白?清白便是他守在你身边为你喂药?”

裴念安将剪刀掷在地上,声音都带着些哭腔。

“表姐...你当真是误会了.....”

沈知凝还想解释,却见一袭火红的身影已经哭着跑出院落。

谢诏望着满地狼藉,忽而握住沈知凝的手腕:“凝儿,你明知道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