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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舒服了

第二日一早,沈寄依旧是很早就醒了。

他轻手轻脚起身,没有吵醒夏为仪。

丫鬟备好了热水,刷牙时他略有些不舍,但想着来日方长还是仔仔细细洗漱了一遍。

换好衣服后,他又回到屋里,走到床前弯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夏为仪顿时翻了个身,他有些不舍,便在她耳边轻语:

“表妹真甜。”

啪!

一刻钟后,沈寄顶着五根鲜红的手指印出了公主府,一出门便碰到了裴恒之的马车。

马车在他面前停下,裴恒之的脸探出窗外。

借着稀薄的晨光,他看到了沈寄脸上的五指印。

“她打了你?”

沈寄摸着脸,觉得这人有病。

他为什么一副嫉妒的语气?像自己抢了他的肉包子。

沈寄心想,他应该是理解错了,怎么会有人嫉妒别人挨打,裴恒之一定是在幸灾乐祸,觉得他伺候了一晚还挨了打,一定是夏为仪不满意。

他敛了敛表情,收起脸上的委屈,装作十分享受的模样,道:

“公主那巴掌怎么能叫打人,分明是在疼我,大人不会没被打过吧?”

裴恒之咬了咬后槽牙,他的确很久没被打过了。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本官面前耍威风?”

沈寄看了眼地上的影子,根本不惧他的官威。

“现在还没到点卯时间呢。”

没点卯,不在上值期间,就不算当官,那就没有级别差距,都是大虞的百姓。

裴恒之立刻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暗讽一句天真。

那就等到上值了再收拾他!

“是吗?不过本官要问问沈少卿,事关李禹的案子多久能审完?陛下可等着呢。”

沈寄顿时跨下一张俊脸,最烦空闲时间提公务了。

他白了一眼对方,翻身上马先一步走了。

车夫见人走了,扬了扬马鞭继续赶路。

“停下!”

“大人,有何吩咐?”

裴恒之越想越不得劲,连上朝的心思都没有,对车外的小厮道:

“你让人进宫给陛下传话,说本官病了,不能上朝。”

说完,放下车帘。

“回府!”

马车又晃晃悠悠回了裴府。

半个时辰后。

夏为仪睡梦中感觉有只大狗在舔自己,痒痒的,却有些舒服。

她往大狗的方向靠了靠,企图得到更多。

如她所想,大狗十分配合,一张嘴几乎能包裹住大半个。

等她悠悠醒来,发现哪儿有什么大狗,分明是裴变态。

她抱着身前的脑袋,问道:“你不去上朝吗?

他发出闷闷的声音。

“不想去。”

说完,声音彻底淹没。

……

天亮后,夏为仪睡醒第二觉,醒来后发现裴恒之盯着她看,好似一直没睡。

好在不是晚上,不然能吓死个人。

“你看着我做什么?”

裴恒之想起早上的事,闷闷不乐道:“打我!”

夏为仪:?

她拢好散开的衣服,没有理会,想要下床洗漱。

裴恒之一把拉住她不让她走。

“打我。”

“你有病啊!”

她还是正常人呢,没事打他做什么。

“嗯,我有病,你快打我!”

他毫无负担顺势承认。

夏为仪被他烦得不行,没脾气也有了脾气,正好成全他,左右脸各给了一巴掌,末了还抬腿在他胸口踹了一脚。

裴恒之被踹得倒回柔软的被褥中,仰躺着看向头顶的床帐,细细感受到脸上又痛又麻的感觉,深吸一口气,感受床帐内属于她的浓烈气息,最后餍足地闭上眼。

舒服了。

……

怀远将军府将一只带血的镯子送去了靖王府。

转交的人随意交给了一个小厮。

“唐姨娘已经被灌了鸩酒死了,扔去了乱葬岗。”

那小厮根本不知什么唐姨娘,怕是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便满是疑惑地交给了管家。

管家将消息告知了靖王,靖王只是愣了片刻,便不甚在意地让人去通知宋云谏。

宋云谏得知消息时,整个人呆坐了许久,平静的脸上是即将爆发的雷云。

她死了?

不可能!

他疯魔一般跑去乱葬岗,天气炎热,这里的尸体发出阵阵腐烂的味道,除了野狗,路过的人都退避三舍。

他一具具翻找着,没一会儿指甲缝里都被腐肉填满。

直到他找到了一具和唐清月相似的遗体,头上还有她被绑时的戴的发簪。

他仰天长啸,将尸体翻转过来,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想到她生前可能遭受的折磨,宋云谏痛得不能呼吸。

他抱着尸体痛哭许久,最后抱着尸体买了副现成的棺材,将人埋进土里。

在坟前跪了一天一夜,他擦干才溢出的鼻血,红着眼起身,径直向着怀远将军府而去。

半路上,他在铁匠铺买了把刀,提着刀就要冲进将军府大门。

靖王派来跟着的暗卫拦住他。

“赵将军是王爷的人,公子莫要坏事。”

他君子六艺样样精通,但不是暗卫的对手,被对方压得无法动弹。

意识到自己无法抗争,他想起唐清月曾经与他说过的梦里的事。

现在的他无法向任何人报仇,既如此,那他只能先扶持靖王登基,等对方不需要赵将军了,再向赵府报仇。

还有夏为仪,若非是她,清月也不会死,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

公主府。

夏为仪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裴恒之。

“两日后我就要去江南,你在京城看看能不能查到有用的消息。”

裴恒之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靖王居然如此畜牲。

“怎么,发现比自己更变态的人,说不出话了?”

相处这么久,裴恒之已经隐隐猜到了“变态”是何意。

变态就是他。

“靖王那叫丧尽天良,我还是很正常的。”

夏为仪光笑不说话。

裴恒之也不在乎她怎么想,此刻他只在乎她马上要去江南,自己好几个月见不到她。

所以他厚脸皮地这两日都来缠着她,不让她见别的男人。

一番云雨后,裴恒之往夏为仪手里塞了个东西。

她举起来一看,是个玉佩,上面写着裴字。

“这是什么?”

裴恒之嗅着她的头发,用充满邀功的语气道:

“公主不是愁自己那二百重骑兵养在何处吗?我看平阳城就不错。这是裴家的族长令,平阳城早年就在裴家的管辖范围内,如今虽然不如二十多年前那样有绝对的掌控力,但人脉已经扎根深处,裴家仍是那一带的地头蛇。”

夏为仪愕然,惊喜的同时不由明白了,为何皇帝要如此针对世家。

这哪儿是家族,分明是一个个土皇帝。

“就一个族长令就行?”

“到时候自有人会协助公主。”

夏为仪揉着他的脸,奖励地亲一口。

“你父亲不是还在吗,你怎么有族长令?”

裴恒之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老东西老眼昏花了,让给我的。”

信他才有鬼。夏为仪腹诽。

不过能不管不顾到自己孩子被继室关狗笼好几年都不知道的人,也算不得一个好父亲,以裴恒之的性子,没弑父已经让人意外了。

“公主看起来很满意这个礼物,不给些赏赐吗?”

他几乎是明示自己的意图。

夏为仪将玉佩收好,扯下手边的一条拉绳,四周顿时飘扬起红色的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