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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沈寄的心理疏导

“公主,你好了吗?”

“快了,快了,你再忍忍。”

轻纱飞舞的水榭中,萧衍不着一物侧躺在竹榻上,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只留几缕垂在身前。

夏为仪坐在画架前,用帕子包裹着烧黑乌炭,对着榻上的美人细细描画。

雪白的宣纸上,一个古风美男跃然纸上,虽然只有黑白两色,却神形具备,恰到好处的留白更惹人遐想。

最后一笔画完,夏为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好了,你可以穿衣服了。”

萧衍穿好衣服,走到她身侧,看到纸上的画眼前一黑又一黑。

简直是……有辱斯文。

她怎么可以连那里的纹路都画得如此清晰?

他有些不忍直视,但又忍不住想多看,等多看了几眼后,竟才发现除了有些放浪形骸,这画居然和他分毫不差。

倒是比一般的画师画得像。

“好看吗?”

人当然是好看的。

“好看,但最好是穿上衣服。”

夏为仪腹诽他不懂艺术。

“等我找人裱好,到时候挂你房里。”

那岂不是会被别人看见?

萧衍一脸拒绝:“不行,只能公主看。”

他十分坚决,不管夏为仪说什么都不肯,最后只得作罢。

“行吧。”

这种事可能裴变态会更容易接受一点,下次找他话。

又坐了会儿,萧衍已经束好发。

“王爷那还有事,我便先回去了。”

他有些不舍,意识到这个心理变化不禁唾弃自己,刚才那一刻他居然想什么都不管,只做她养在府里的男人,每日只用专心讨她欢心即可。

他立刻开始反思劝诫自己,不能当一个没有用的花瓶,不然太容易被取代了。

“嗯,你去吧。”

夏为仪揉着发酸的手腕,她本就是心血来潮,画到一半时就累了,但不画完又觉得可惜,只能咬牙坚持。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突发奇想付出代价。

好在她那点小学生水平的画总比用毛笔画的鬼画符好看。

送走萧衍,她就躺在萧衍房里睡了一会儿,之后起来看了下最近的进账,简单用了晚饭再稍作梳洗。

这时候也才到戌时,差不多是现代的七点。

过了立夏,白日越来越长,这个时辰天色也不过是稍暗而已。

“公主,沈大人来了。”

丫鬟在屋里点上数盏灯,屋中立刻变得透亮。

“请他进来吧。”

夏为仪躺在了床上,蚕被盖在胸前。

过了一会儿,外间传来脚步声,沈寄进了屋,丫鬟便关上门在外面守着。

“公主。”

他隔着屏风行礼,心里却万分忐忑。

这并非他第一次为人疏导,但来人家卧房疏导,还是第一次。

“表哥进来吧。”

他确认着装没有问题,这才深吸一口气穿过屏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夏为仪见到他便改为侧躺,说话有气无力。

“表哥怎来得如此晚?”她差点就睡着了。

听出她的抱怨,沈寄不由歉疚。

“今日下了雨,路上有些滑,不敢骑快了。”

“原来如此,不过平阳不怪表哥。”

沈寄心想,他都是牺牲休息时间了,怎么还能怪他。

不过他只抱怨了片刻,便关心起她来:“表妹这两日如何?”

夏为仪捂着胸口道:“时常觉得心悸,大夫说这是因为没有睡好,但我一闭眼眼前就有一双脚晃悠,实在难以入眠。”

沈寄了然,同时又有些疑惑。

这么多天了,表妹居然还没有黑眼圈,皮肤也未变得憔悴,倒是天赋异禀。

不过长此以往,恐会猝死,眼下重要的是要她先入睡。

“表妹现在困吗?”

夏为仪打了个哈欠:“困,但是睡不着。”

沈寄差不多有了办法,便让她先平躺下,她也很配合,躺下后睁大一双眼睛看他。

真好看,那颗红痣真是惹人犯罪。

沈寄颇有些无奈:“表妹先闭上眼睛。”

她立马闭上眼,也想看看古代的心理医生是如何工作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沈寄居然是在讲故事,讲一个十分催眠的故事。

倒是也有用,讲到一半她就困得不行,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掐了自己一把便醒了。

她睁开眼,看起来很有精神:“表哥的故事真有趣。”

“……”

沈寄无语,他不是真来讲故事的。

夏为仪一把抓住他的手:“其实,表哥坐在这,平阳就不怕了,不如表哥就陪我睡觉好了?”

“!!!”

什么虎狼之词!

他惊得立刻坐起来,却忘了把她的手甩开,一下将人拎起来。

他更没想到,夏为仪喜欢轻薄的睡衣,白日只是有点薄的睡衣在烛光照映下还有些透。

“你……”

沈寄忙别开眼,又羞又恼。

夏为仪拉了拉被子:“表哥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可不就是要吃人。

“你,能不能穿好衣服?”

她怎么了?

夏为仪低头一看,除了衣服薄一点,捂得严严实实。

“舞姬的衣服可比这暴露,表哥就没看过?”

与人应酬的时候看过,不过他不是很感兴趣。

“要比也是比好,怎能比不好的地方?”

夏为仪趁他说话又拉着他胳膊坐下,他被拽得直接坐在床上,顿时像坐在火热的铁板上。

“行了,不逗你了,快哄我睡觉吧。”

她用了个“哄”,让沈寄觉得有些微妙。

他明明就是在无偿夜值。

在衙门夜值好歹还管饭,他来这这么久饭都没有一顿,还反被调戏。

“表妹这次可要好好配合,不可再说……那种话了。”

“哦,你继续吧。”

她嘴上答应,拉着他的手却捏得死死的。

不知是何想的,沈寄也由着她,继续刚才的故事。

他声音低沉,讲得还没有感情,夏为仪很快又昏昏欲睡。

不过这次想睡的不止有她,还有沈寄。

这些日子被理国府催着办李禹的案子,他休沐的时日都要被迫去衙门,简直烦死了。

是以他也许多天没睡懒觉,如今在屋里的安神香作用下,渐渐也被自己的故事催眠。

眼前的人出现重影,他眼皮像绑了千斤重的石头,沉得睁不开,随后,摇摇晃晃,趴在了床前。

屋里的蜡烛都只点了半支,在他睡着后很快便燃尽熄灭了,屋里变得漆黑。

“表哥……”

夏为仪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叫了他一声,沈寄也嘟囔一声,大概是睡麻了,当成了在家里,便摸着床榻边缘爬上了床。

之后又感觉到床上有东西,便当成枕头一把抱在怀里,像八爪鱼一样牢牢将其缠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