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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刚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帐内传出几声压抑的闷哼。

一刻钟后,一个黑色身影悄无声息消失在夜色中。

女医等了片刻,面不改色进去打扫,让人抬走冷了的洗澡水,再送一桶干净的水来。

等帐内被收拾干净,夏为仪从浴桶出来,任由女医给她擦干净,穿好柔软的绸衣。

为她烘干头发时,女医给她拿了些东西垫肚子。

“郡主先吃些东西,等天亮王妃娘娘可能会来看你,奴婢还要为你重新上妆。”

夏为仪吃完东西,又擦了脸,女医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最后上了一层粉。

今日的粉比昨日薄了一些,让她终于不再苍白如鬼。

等化好妆,她的头发差不多也干了。

恰好,这时天亮了。

女医让她赶紧躺下,没多久,端王夫妇带着言哥儿和茹姐儿来了。

当着二人的面,女医叫了太医来装模做样把了把脉,再向二人汇报病情。

“郡主比昨日好转了些,这两日好好静养着,不出意外能顺利醒来。”

夫妇二人表情松懈了几分,忙给了太医些赏赐。

四人静坐了一会儿,端王妃小心翼翼给她压了压被子,又叮嘱了女医几句才悄声离开。

夏为仪昨晚偷人了,刚才闭着眼好几次差点睡着,她怕自己睡着了暴露,于是掐着大腿保持清醒。

等人走了后,她打了个哈欠,一秒入睡。

两天后。

夏为仪终于可以正大光明醒了。

得知消息后,端王府的人迫不及待赶过来,戚氏也带着女儿来看望。

茹姐儿小心翼翼靠近,觉得她疼,伸手在她脸上摸摸。

好在决定“醒来”后,女医只在她唇上上了点粉,不然得沾一手。

“娘亲,还疼吗?”

夏为仪点点头:“还有些疼,所以茹姐儿这几天要乖好吗?”

“嗯,茹姐儿乖。”

小丫头皮了点,好在很听自己的话,不然她就是熊孩子的妈了。

言哥儿全程都趴在床边,怕惊着她,呼吸都不敢放重了,夏为仪好怕他把自己憋着。

“你俩啊别靠太近,别扰着你们娘亲了。”

戚氏一副慈祥祖母模样,上前对夏为仪嘘寒问暖几句。

夏为仪听她说完,笑意不达眼底。

“多谢婆母关怀,你和小妹这些日子守着我,也辛苦了,儿媳这里有母妃他们照料,不如你们就先回京吧。”

戚氏其实早就想回去了,闻言装作为难。

“可你的伤。”

“不打紧,儿媳既然醒了,痊愈只是时间问题。”她冰冷笑着,“听说小妹在和宣平侯府的魏世子议亲,可不能为了儿媳耽误小妹的婚事。”

碰了几次壁后,戚氏母女终于肯转移目标,选择了宣平侯府,虽不如英武侯府,但也是世代簪缨,宋诗涵嫁过去不愁后代的前途。

提起婚事,戚氏脸上多了抹笑意,顺着台阶应下。

“我这差点忘了,涵姐儿你看你嫂嫂多关心你,连你婚事都记得。”

宋诗涵害羞道:

“多谢嫂嫂关怀。”

夏为仪摸着言哥儿的头,脸上挂着浅笑。

“应该的,婆母可要好好筹备筹备,等儿媳回了京,相信一定会听到好、消、息,到时候,也好为小妹送上一份厚、礼!”

戚氏没察觉到她语气的不对,笑着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待人走后,端王妃叫人把两个孩子带出去,单独和她说话。

“你才醒来,管那腌臜事做什么?你且好好养伤,母妃的外孙受了委屈,还能让人逍遥法外不成?”

她想生气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用嗔怪的语气让女儿别操心。

夏为仪只得应下,体会当妈宝的滋味。

又装模作样休养了十日,太医终于说她可以坐马车了。

戚氏七天前就离开了,如今只剩裴恒之的那些人和端王府一家。

端王还不放心,觉得女儿伤的是心口处,还想多养两天。

夏为仪已经半个月没出帐篷,快发霉了,于是撒泼闹着要走,端王没有办法,和太医再三确认没问题后才勉强答应她上路,只是速度不能太快。

出帐篷那刻,夏为仪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刺骨的风让她觉得格外亲切。

哈哈哈,五百年了,她老夏终于出来了!

她正享受微风,一件带着温度的大氅突然披在身上,萧衍无声站在了他身旁。

“天冷,郡主小心着凉。”

夏为仪卧床“养伤”期间他没来过,夏为仪差不多半月没见他。

“萧公子似乎长了些秋膘,胖了。”

她漂亮的眼打量着对方,男人下意识收腹,怀疑地摸了摸脸,好似是多了些肉。

他生出一股危机感,又摸了摸腰腹,确认肌肉还在才长吐一口气。

夏为仪轻笑两声:“跟你开玩笑呢,你以前太瘦,如今这样正好。”

细狗虽好,但得有公狗腰,不是病怏怏的柴火棍。

萧衍无奈,看着她胸口,那目光看得她觉得自己好似没穿衣服。

“你看什么?”

他收回目光:“郡主别笑太大声,小心扯了伤口。”

这话一听便可以断定他猜到了。

夏为仪勾勾手指,他配合地弯下腰,附耳过去。

“有没有扯到伤口,萧公子一会儿去马车上替本郡主看看。”

萧衍慌乱向四周看了看,见大家都离得远,端王夫妇也对二人视而不见。

他自嘲脸皮薄,语气愉悦道:“好。”

整装待发后,夏为仪有了养伤这个理由,两个孩子便正大光明扔给了端王妃带,而自己则可以独享一辆马车。

端王妃乐得接这个差事,还特意叮嘱他们不准去粘着夏为仪。

考虑到有“伤员”,马车走得很慢,因此没有来时颠簸。

走了半日后,萧衍上了她的马车,在本该有伤口的地方流连忘返,大快朵颐。

到了晚上,端王单独把男人叫过去,一通交代。

“我允许你上马车是让你照顾她,可不是让你胡来。”

“她有伤在身,她不知分寸,你还不懂吗?”

萧衍心中无辜极了,行为上只能老老实实挨训。

“知道了,王爷。”

心中腹诽:你女儿那点伤口都结痂了,甚至还胖了几斤。

到了第二天,萧衍委屈转达端王的话。

夏为仪在他喉结上亲了亲。

“别管他,咱们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