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胡子,你真能嘚瑟!”
陆航一脸阴沉道,“我们是警察,怎么着,也要给沈宏烈三分面子?”
李胡子听到“警察”二字彻底蔫了,低下头,一言不发。
陆航见状,沉声问:“李胡子,现在怎么不嘚瑟了?”
“警官,我不知道你们是警察,还以为是仇家寻仇。”李胡子一脸阴沉道,“要是知道是警察,我绝不会跑。”
“你少在这睁眼说瞎话!”
陆航沉声喝道,“你一下子抛出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脱身,还说不知道我们是警察?”
李胡子见谎言被戳破,索性就不出声了。
陆航也不和他废话,直接让手下人将其带走。
回到刑侦总队后,陆航和副大队长陈源分别对飞子和小裁缝进行审讯。
他们俩和张树槐案密切相关,先让他们吐口,再去审讯李胡子。
这样一来,他就无从抵赖了。
小裁缝原先是做裁缝的,和大建是哥们。
李胡子是大建的姐夫,两人之间关系很近。
后来,小裁缝就和大建一起跟在李胡子后面混江湖了。
由于大建性格懦弱,小裁缝反倒更受李胡子信任。
陆航坐定后,抬眼看向小裁缝,冷声问:“小裁缝,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小裁缝急声作答:“陆队长,这事真的和我无关。”
“胡子哥,哦,不,李胡子冲着张树槐说了两句狠话,他一时想不开,就跳车了。”
“飞子驾驶着桑塔纳跟在我们车后,一时没注意,轧上去了。”
“这就是一场意外,绝不是故意杀人。”
“少废话,案件定性是我们公安部门的事,轮不到你来咸吃萝卜淡操心。”陆航一脸阴沉道,“你们为什么要非法拘禁张树槐?他怎么会突然跳车的?这些问题,一一给我说清楚。”
“陆队长,我们刚找到张树槐,想要带他去公司聊聊还款的事。”
小裁缝应声作答,“车刚到半路,他突然跳车,被飞子驾驶的桑塔纳给轧死了。”
陆航抬眼狠瞪,沉声喝问:“小裁缝,我给你脸了,是吧?”
“你是不是想吃点苦头,再老实交代?”
小裁缝面露慌乱之色,急声说:“陆队长,我说的都是实话。”
“李胡子说,张树槐欠钱不还,跺他一只手。”
“他吓坏了,猛的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小裁缝说的煞有介事,陆航却沉声喝道:“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张树槐哪儿是三岁小孩,被李胡子一吓唬,就跳车了?”
小裁缝连声辩解,说他说的是实话。
“你们在车上有没有殴打张树槐?”
陆航问出至关重要的问题。
李胡子和小裁缝如果不殴打张树槐,他绝不会冒着巨大风险去跳车。
小裁缝刚要回答,陆航沉声道:“你想清楚再回答这一问题,如果再胡言乱语,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听到陆航的警告之语,小裁缝微微一愣,但仍硬着头皮道:“陆队长,我们真的没打张树槐。”
“我和李胡子一起说了两句威胁他的话,可能话说的太重,他一时冲动,就选择了跳车。”
陆航两眼紧盯着小裁缝,面沉似水,一声不吭。
小裁缝感觉到一阵威压扑面而来,立即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陆航阴沉着脸,冷声道:“小王、小赵,我发现小裁缝的记性不好。”
“我出去抽支烟,你们好好和他聊一聊!”
“好的,队长!”小王应声称是。
小赵虽没出声,但却站起身,向小裁缝走去。
小裁缝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没少犯事,对警方的路数再清楚不过了。
陆航一旦出去,这两个年轻警员一定会在分分钟内教他做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
小裁缝意识到这点,急声道:“陆队长,您千万别出去,我将知道的,全都告诉您!”
陆航抬眼狠瞪过去,沉声警告:“小裁缝,我只给你只有一次机会。”
“你如果言而无信,我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陆航的态度非常强硬,给小裁缝施加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要想让小裁缝这类滚刀肉说实话,必须摧毁他们的心理防线,否则,绝对没戏。
小裁缝听到这话,急声表态:“陆队长,您放心,我一定将知道的全都说出来,绝不藏着掖着。”
陆航并不领情,沉声说:“你藏着掖着也没事,只要做好挨收拾的准备就行。”
小裁缝连连摇头,表示不敢这么做。
陆航抬眼狠瞪过去,厉声问:“张树槐在跳车前,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小裁缝,这事关系重大,你若有半点隐瞒,后果自负。”
“陆队长,他欠我们十多万,不但不还钱,还藏着不露面。”小裁缝应声作答,“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他。在面包车上,李胡子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这事,小裁缝不可能不参与,陆航懒得戳穿他。
“李胡子怎么打张树槐的?”
陆航沉声追问。
小裁缝满脸警惕,用眼睛的余光偷瞄过去。
“说实话,少打歪主意。”
陆航沉声道,“警方通过对张树槐的尸检,早就弄清了他死前的遭遇。”
小裁缝听到这话,再也撑不住了,急声道:“李胡子先揍了张树槐几拳,后来觉得不解恨,解开皮带,抽了他几下。”
“我也踹……踹了他几脚,但力道并不大。”
小裁缝心里很清楚,这事关系重大,想要完全将自己摘干净,是不可能的。
陆航眉头紧蹙,沉声道:“你们对他拳打脚踢,好不够本,竟用皮带抽打。”
“他不跳车才怪呢!”
这是事实,小裁缝无法否认,只能低头不语。
“你将面包车上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说一遍,不得有任何隐瞒。”
陆航一脸严肃的说。
小裁缝听后,不敢怠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出来。
“你们事先并没有拘禁张树槐,当天刚找到他?”
陆航沉声问。
据张树槐家人说,他在出事前,已经失踪三天了。
“是的,陆队长!”
小裁缝应声作答,“他怕我们找麻烦,躲到了乡下河边一条废弃的渔船上。我们让赵安平带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我们本想将他带回娱乐城去,车到半路时,他猛的跳下去,被飞子驾驶的桑塔纳给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