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楚沛吃完早饭,自己走到卡车前准备上车,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寻声望向大门外,竟是曲兰。

“兰姨!”楚沛欢喜地奔向曲兰。

曲兰迎向楚沛,活像阔别已久的母子。

“沛少爷,上车了。”

高山走过来拎起楚沛放到卡车里,让已经张开双臂的曲兰僵在原地。

挨了秋菊一顿打,曲兰不敢再嚣张,对人高马大的高山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退回车里继续等。

方华丽奇道,“楚沛怎么会在这里?”

曲兰摇头,“自从少帅出事后我就没见过他,只知道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大帅府。”

想了想,曲兰又道,“楚沛瘦了太多,估计是在大帅府的日子不好过。”

方华丽道,“不管怎样,他一个小孩子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来找曲畔,除非有人送他来。”

曲兰哼了声,“肯定是傅玲玉不想让曲畔好过,所以才把楚沛送过来的。”

母女俩同时对视一眼,“那闫新月呢?”

她们到现在也没见闫新月露过面。

“总不会被曲畔给杀了吧?”方华丽道。

路上她们两个疲于奔命,根本没精力理会其他,如今已进入华中地界,她们人生地不熟更是无法打听消息。

曲兰思索间,望见车外蹲在墙根边的两个小叫花子,顿时有了主意。

曲畔一行人出发,一辆辆车从客栈大门开出来,却突然有人大喊。

“不好了,轧死人了!”

一个小叫花子被轧在车队倒数第三辆的吉普车下,车子停下来,熊汉下车检查,小叫花子已经当场殒命。

曲兰走过来道,“出了人命,咱们都别走了,等着官家来处理吧。”

熊汉冷冷看了眼曲兰,朝后面的两辆车喊道。

“你们从后门走。”

倒数第二辆正是楚沛所乘卡车,司机听见倒车回客栈院里,准备从后门出去。

曲兰追过去大叫,“楚沛,兰姨好想你,你出来看看兰姨。”

楚沛是记得曲兰对他的好的,伸手就要撩起棉帘子应声,被夏华抓过来丢到一边,指着楚沛的鼻子问。

“你是想跟她走还是跟着大小姐?”

楚沛犹豫。

春华见楚沛犹犹豫豫的样子,黑着脸骂。

“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下去吧,你走了再别回来,就算回来我也给你打出去。”

说着,春华来抓楚沛,楚沛急得求饶,“我没说跟兰姨!”

“犹豫也不行……”犹豫就是不坚定,不能坚定跟着大小姐的人迟早会背叛,那就是隐患,她不能给大小姐留隐患。

楚沛急得大哭,挣扎着不让春华丢他出去。

“春华!”夏风叫住春华,“现在还不能赶他走。”

春华眨眨眼,猛然记起楚沛见过少帅,丢他去和曲兰一起,少帅没死的消息不就泄露出去了吗?

春华松开抓着楚沛的手。

曲兰喊了半天,也没见楚沛出来,急得跺脚。

前面七辆车没有停留,继续驶向永城,队尾两辆车捎带上熊汉车里的三人从客栈后门离开,只留下熊汉一人。

曲兰没见到楚沛不说,还被熊汉拦在车前不许走。

警察慢吞吞半个多小时才到,见不过是轧死了个叫花子根本没当回事,让熊汉交一百元罚金了事。

熊汉道,“这个小叫花子是被人指使撞上来的,罚金不该我交……”

说着,熊汉几步走到墙角处,拎出个小叫花子来。

警察懒得判案,只等着收钱,熊汉见状问小叫花子。

“你跟他是不是一伙的?”

亲眼目睹同伴被轧死,小叫花子泪流满面,“哥哥……”

熊汉蹙眉,“果然认识,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眼见小叫花子朝她看过来,曲兰忙道。

“你那么凶干嘛,把孩子都吓到了,怪可怜见的,既然他们是兄妹,你就把这孩子收养了吧,这样钱也不用交了,也算她哥哥没白死一回。”

警察不耐烦地催促,“你们收不收养跟我们没关系,罚金先交下。”

熊汉把小叫花子丢给曲兰,“你愿意收养给你。”

说罢,熊汉亮出华东军的军官证。

警察管不了当兵的,两个警察见收不到钱利索走人。

曲兰没算计到曲畔,反倒粘手上一个小叫花子,窝火得要死。

熊汉临上车前警告曲兰,“我是知道你收养她的,若是这孩子半道没了,或者瘦了病了受虐待了,我保证她遭多少罪我让你受多少苦。”

曲兰被熊汉的狠厉吓到,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敢说。

熊汉问路人哪里有棺材铺,路人告知隔两条街就有一家,熊汉便走去棺材铺。

与棺材铺老板谈妥五十块钱丧葬一条龙,棺材铺的人将小叫花子从车轮下抬出来,还贴心地给熊汉清理干净车轮,又做了场简单的法事。

熊汉很满意,又给了棺材铺的人二十块钱,开车走人。

熊汉追上曲畔的车,掀了两下喇叭报平安,曲畔听到放下心来,仰靠在座椅里闭目养神。

楚汉良伸手想要把曲畔揽进怀里,被曲畔轻轻推开。

“我不困,就是闭会儿眼睛。”曲畔道。

楚小满爬到楚汉良腿上,打开曲畔给他买的小人书,让楚汉良陪他一起看。

楚汉良凝视曲畔良久,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蓦地,李聪惊讶道,“前面怎么这么多兵?”

前方,车队已被拦下,要求靠边停车让路。

接着,一排排士兵快步从车边经过。

华中军的军服与华东军的不同,行军纪律也不如华东军,军容虽然还算整洁,但一点精气神都没有,看得霍润铎和张勇直皱眉头。

霍润铎下车递了根烟给拦下他们的大头兵,问。

“这是要做什么?”

那兵接过烟,就着霍润铎手里的火点燃,深吸一口,吐出口烟雾来,道。

“华东那边的难民都流窜到我们这边来了,大帅下令设路障。”

霍润铎哦了声,似是随口一问,“听说霍帅前些天去戏园子听戏,被唱戏的戏子给打得下不来床,这么快就好了?”

那兵瞥了眼霍润铎,笑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消息倒是灵通……霍帅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如今是他三儿子管军务,一天天地瞎指挥,折腾的老子都想回乡种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