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后,祁珍珍走出浴室,看见程斯南还没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准备冲上去就和她理论,不料腿压根不听她的使唤,酸软无力。
程斯南见状毫不留情的嘲讽道:“这才多久啊,你就这副样子了!看来那些后来者都不怎么样啊!”
他毫不留情的讽刺着她的那些绯闻男友,不论真假。
蒜鸟!祁珍珍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恶狠狠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拿起包就离开了房间。
经过一番折腾,已经是晚上十点,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祁珍珍直接去了酒店二楼的餐厅,还好没有打烊。
程斯南紧随其后进了包间,祁珍珍是身心俱疲,早没了和她斗智斗勇的心思,随意点了几道菜后便,便在一旁的沙发上躺尸,丝毫不怕影响在程斯南眼中的形象。
程斯南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禁失笑,却又突然想到什么,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祁珍珍饿极了,没有点什么费工的大菜,只点了几道小炒,所以菜很快便被呈上来。
她坐回餐桌旁,一语不发的大快朵颐,完全不管身旁的程斯南。
程斯南看他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样子,低头沉默不言,默默扒拉着自己碗里的菜。
酒足饭饱后,祁珍珍满意的擦拭着嘴巴,也不管程斯南有没有吃完便叫了人进来买单。
没过多久服务员就进来了,祁珍珍从包里摸出一张卡,递给一旁的服务员,那人刷了卡便出去了。
祁珍珍转手将手中的银行卡放在了桌上,对一旁的程斯南说:“剩下的是你的小费。”说完祁珍珍就拿着包包准备离开。
“多少?”程斯南问。
祁珍珍回头道:“一万,够吗?”
程斯南没有说话,祁珍珍又说:“我们钱货两清,以后别来找我了!”说完头也不回,径直向门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边,身后再次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我一次就值五千块?”
祁珍珍回头看了他一眼,颇有一副就这么多,爱要不要的架势。
程斯南又问:“你就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还钱货两清,清的了吗?”他似乎意有所指。
祁珍珍沉默了一瞬,假装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假笑着回道:“别误会,就是你太贵了,我消费不起!”
这次祁珍珍没再停留,转动门把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下楼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便扬长而去,场外的景象飞驰而过,她的思绪也回到两年前……
她还清晰的记得,那是一个昂贵的咖啡厅,一个头发苍白却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坐在她的对面,递给她一张支票,上面写着五千万。
“只要你愿意离开我们南少爷,这张支票就是你的。”老太太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而是由她身旁的中年男人开口。
她想,可能是她低贱的,连让老太太开口的资格都没有吧。
她沉默着死死盯着那张支票,男人再次开口:“你们之间乃云泥之别,即使没有太太的阻挠,你们又能走多久呢?”
“况且……你现在应该很需要钱吧?”那个男人似乎很了解她当下的经济状况。
犹豫了许久,她伸出手,接受了那张巨额支票。
老太太冷笑着哼了一声,眼底尽是不屑与轻蔑,像无数的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是,是她先选择背叛和抛弃的。
她记得那天,她穿着一件崭新的红色长裙,和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身上的衣服并不廉价,却依旧让她觉得,自己与那间奢华的咖啡厅格格不入。
即使她的家境不如顾卿白和苏宁柚那样优渥,但是外婆从小告诉她,人不会因为没有钱而低人一等。
没有钱,但是我们有志气,有骨气,总会有发光的一天。
所以祁珍珍从小就很努力,样样功课都是第一,却从未骄傲过,因为外婆说:要戒骄戒躁,你很优秀,可是也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祁珍珍从不会因为自己家境不如别人而感到自卑,因为外婆无时不刻都在给她力量,她赋予了自己一个饱满又富裕的灵魂。
可是,当她接下那张支票时,也意味着她的人格矮了一大截,从此再也无法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车子很快到了公寓,她回到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她讨厌这种感觉,将室内的灯光全部打开,她在玄关处站了很久,才踢掉鞋子,赤脚走向酒柜。
这边温卓和顾卿白回到【茉园】刚用完餐,温卓便递给顾卿白一张邀请函。
顾卿白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张慈善拍卖会的入场券。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顾卿白摇了摇手中的入场券。
“是不喜欢,但是现在我有你了,我迫不及待向全世界宣告我的夫人。”温卓笑着,不知道他话里有几分真假。
“不去。”顾卿白将手里的信封交还到温卓的手上,拒绝道。
“好啦,不逗你,这次是陆家举办的,周年庆上我们的关系公开后,你需要适当以温太太的身份出现在人前,否则那些仗势欺人、捧高踩低的人会看轻你的。”温卓柔声解释。
“我又不在乎那些虚名。”顾卿白不以为然。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思月呢?他被看轻也无所谓吗?”温卓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