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李倩被云中山搞大了肚子回了老家,给了苏父一笔钱,形婚,这才有了苏慕容。
本来李倩想着肚子里生的是个男孩就可以继承云家的家产,没想到算盘落空,是个姑娘。
这么多年,为了上位,她隐忍多年。
要不是苏慕容勾搭上了傅寒,她的伪善面具至今还未戳破。
根据资料显示,云母是在云妗初三那年情绪变化过大,被医生诊断为抑郁。
云妗根据资料,找到了私人医院的医生,询问了当时的症状。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五年,可李医生对云母还有点印象。
她每次来医院看病,云中山都会陪同。事后,他会嘱咐医生酌情加大药量。
作为医生本着对病人负责,并没有按照云中山的想法胡作非为。
可即便如此,云母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云妗斗胆猜测,可能跟当初辞退的保姆有关。
下药找不到机会,不代表日常饮食找不到机会。
她又连夜赶路去往保姆的老家,将搜集的证据放在她面前。
“老实交代,不然就送你去坐牢。”
保姆还想狡辩,云妗也不是没有准备,面包车上下来一群彪形大汉,将保姆团团围住。
保姆神色慌张。“你们想干什么?”
“少说废话,我妈到底怎么死的?”
保姆心虚,头埋得很低。“抑郁症没的。”
“说谎。你不交代也行,只要我将找到你的消息透露给我爸,你猜你跟你的儿子会有什么好下场?”
保姆脸色惨白。她当年做了亏心事,拿了钱就逃到了深山老林,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结果没到五年,事情就败露了。
“别动我儿子,我告诉你。”
云妗拿出录音笔,保姆将自己当年所做的事情全都吐露了出来。
她听从云中山跟李倩的话,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云母的饮食中加入了慢性毒药,最后导致了云母的死亡。
时间久远,下药的证据早就没了。
不过还好,有人证,还有齐铭那里搜集到的资料,只要请个专业的律师就能翻盘。
云妗带着保姆一起回了A城,随后给谢宴辞打了电话。
开口,云妗就说明了来意。“你那有靠谱的律师介绍吗?”
苏慕容的事情证据确凿,目前还在走流程,就等开庭宣判了。
律师方面请个一般的就行,根本用不到他的人脉。
谢宴辞猜测应该是云家出事了。
“你要告谁?”
“告李倩跟云中山。”
自从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云妗极度讨厌云中山这位生理学上的父亲。
她打算大义灭亲。
“人证、物证我都搜集了。我要送他们去坐牢,不对,要他们去死。”
云妗的眼里迸射出一丝恨意,手紧握成拳。
“欺负了我妈的人都得死。”
“我明天回国,到时候安排律师跟你见面。”
云妗松了口气。“好,我静候佳音。”
人情债算是彻底还不清了。
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了A市,云妗将保姆安排在了她名下的公寓房内。
雇佣了几个彪形大汉,日夜不离的看着她。
就等找到专业的律师,再将人证跟物证一并送到派出所。
刚解决完手头事,云妗就接到了云中山电话。“臭丫头,这两天你都跑哪里去了,家都不回了?”
云妗皮笑肉不笑道:“去了趟外地散心。有事吗?”
“赶紧回来,找你有事。”
“不了。有什么事电话里说,我忙?”
“你有什么好忙的,连工作都不做了,你”
“谈单子。”
云中山强忍着怒气,道:“回来商量下你妹妹的事情。”
云妗气笑了。“我不记得我妈给我生了个妹妹。”
“阿妗,别任性,木已成舟,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你李姨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是委屈她了。”
“她委屈?那我妈呢!”
云妗红了眼眶,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答应过我妈,不再娶妻的。人死了,誓言就当个屁放了是吧?”
“阿妗,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先冷静冷静。回趟家吧,细说。”
不给云妗反对的机会,那边直接挂断电话。
云妗气得发抖,眼中泛着泪花。
她直接去花店买了一束菊花,随后打车去了墓地。
找到母亲的墓地后,云妗蹲下,将菊花放在她墓碑前。
“妈,我来看你了。对不起,当年忙着上课,没能注意到你的情绪。”
“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一定投了个好胎。有崭新的生活了对不对?”
微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
仿佛故人重临,回应着她。
一朵蒲公英隔着老远飞到了她的掌心,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云妗声音颤抖,硕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她却浑然未觉。
“妈,我想你做的荠菜团子了。”云妗抱着墓碑,哭的不能自已。
“我可真没用啊,过了五年才发现事实的真相。如果我早点发现,你也不用死。”
如果不是云母的突然离世,让原主遭到了巨大打击。
她也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傅寒的身上。
更不会将傅寒当成她的浮木,给了傅寒欺辱她的理由。
痛哭一场后,云妗擦干了眼泪,眼眸中多了一丝坚定。“您放心,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
离开之时,夜已深。
黑夜中下了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云妗的头发,湿漉漉的,很不好受。
回酒店的路上,她被突然出现的一根电线杆子挡住了去路。
傅寒撑着伞,将伞朝着云妗的方向倾斜,责怪道:“晚上出门怎么不带伞,都淋湿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丝巾就要替云妗擦脸。
云妗毫不客气的拍掉了他的手,道:“滚。”
“云妗”傅寒欲言又止。
“我让你滚啊!”云妗抬头,猩红的眼眸中夹杂着愠怒,她发现面对傅寒,她根本克制不了她的脾气。
“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滚!”
傅寒没说话,他收了伞,将云妗紧紧的抱入怀中。
“滚,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别碰我!”
云妗奋力拍打、挣扎,无果,眼瞅着要被傅寒拖上车。
黑夜中突然窜出两个保镖,给了傅寒一拳。
傅寒吃痛松开了手,在看到两位保镖将云妗护在身后,他面露不甘之色,解释道:“我只是想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