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儿没注意到他那心虚的表情,想着郁奶奶应该已经到地里干活了,她拉着郁谨笙让郁谨笙快点带路,好早点把活干完早点回去,不然等下太阳出来了又有得晒了。
“哟,这不是苏晚儿跟小傻子吗?这大早上的去哪呀?不会这才成亲第一天就被赶出来干活了吧?”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了。
苏晚儿回头看了一眼,在郁谨笙想开口前把他拉走了,“阿笙,别乱看,等下会被疯狗咬的。”
郁谨笙微微颤抖着看向了苏晚儿,“这有疯狗?”他经常走这条路,竟然没遇到过,他真是好幸运,他拉紧了苏晚儿越走越快,生怕疯狗真的上来咬他们似的。
苏晚儿很肯定的点着头,跟着郁谨笙加快脚步,“有,而且还会骂人。”
江从文快步跑到了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苏晚儿,你说谁是疯狗。”
“呀,江从文,是你呀。”苏晚儿仿佛现在才看到他似的,“我刚刚还以为身后有条疯狗呢,这大早上的咱们伟大的江家掌心宠怎么会出现在这乡野田间呀,哦,你看我这脑子。”
苏晚儿敲了敲自己的头,看着江从文眼里都是促狭的笑意,“江从文江公子肯定是来给我们阿笙赔医药费的吧,你真是个大好人,还麻烦你亲自过来跑一趟,上次是我帮你给阿笙付的医药费,两百五十文钱,你给我就好了,谢谢啊!”说着苏晚儿就朝他伸出了手。
哼!她竟然把这事忘了,上次村长伯伯说会帮她处理,她也就没放在心上了,再加上她跟郁谨笙的婚礼在即,她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好在他现在又跑到他们面前狗叫,不然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呢,看来村长伯伯也是个不靠谱的。
“二百五十文?你讹钱呢。”江从文跳起脚来,狠瞪着他们,“你别白日做梦了,我是不可能赔钱的,更加不可能道歉的。”
“你……你说什么?”苏晚儿无辜的瞪大了眼睛,眼里蓄满了泪水,眼看就像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激动,她紧紧扯着想要向江从文走去的郁谨笙,生怕郁谨笙要过去揍他。
郁谨笙看着苏晚儿拉着自己的手,又看看苏晚儿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只能狠狠的瞪着他,他欺负苏晚儿,是坏人!
“我说,我不可能赔钱更不可能道歉的,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看到苏晚儿一副被他欺负惨了的模样,他气焰嚣张的抬起了头,他刚刚还担心苏晚儿会突然扑上来打人呢,果然女人就是女人,胆小怕事,更何况她这个傻子夫君还在,她定然不敢把她暴力的一面展露在他夫君面前。
“是吗?”
江从文身体一僵,他有点害怕的缓缓转回头,果然看到一脸阴沉的村长站在他身后……
“所以你们压根就没去郁家跟苏家道歉是吗?你们这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是我这个村长已经没有任何威严了?”
“不是的,村长伯伯,您听我解释,我……”江从文急慌的的走到凌峰面前,想要解释。
“村长伯伯。”苏晚儿提高了音量打断了江从文的话,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哭音,“是不是就因为我被退了婚,就因为阿笙生性呆愣在村子里就可以任人欺负,任人辱骂了呀?可退婚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啊,阿笙他也没欺负过任何一个人啊,阿笙,咱们怎么这么命苦啊!”
说着她抬手抹了一下眼睛,眼泪更是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郁谨笙看着在他面前哭的伤心的苏晚儿,他手足无措的帮她擦着眼泪,看着怎么擦都擦不完眼泪,郁谨笙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欺负苏晚儿,是坏人,还有你,欠苏晚儿的钱不还,晚上会被鬼打的。”
凌峰摸了摸鼻梁,这事确实是他的错,那么久了,他都说好会给苏晚儿一个满意的结果了,结果这江家一家子竟敢欺骗他,该死,他这村长的面子以后还怎么在这群小辈面前混。
“村长伯伯,您别信他们的话呀,苏晚儿她就是在讹钱,我不过轻轻打了郁谨笙一下,怎么可能要得了二百五十文钱,这,他们就是在敲诈。”江从文忙扯着凌峰的袖子,生怕他真的信了苏晚儿的话。
“敲诈?”苏晚儿睁着她无辜的大眼睛,眼睛都已经有点微微的浮肿了,“郁谨笙那天被你打得脸都红肿了,还有他的背,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好沈爷爷医术高明,让阿笙在婚前消了肿,不然,岂不是又要成了一个笑话。”
郁谨笙疑惑的看着她,他的脸第二天就已经消肿了呀,不过他没有说出来,直觉告诉他说实话,苏晚儿会生气的。
“你……”
“咳,晚儿丫头,抱歉,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你放心,中午,最晚下午,我一定处理好这件事,让江家上门道歉,并还你那二百五十文医药费的。”狠剜了一眼江从文,转头看着郁谨笙跟苏晚儿温声说道。
“不行。”苏晚儿用手腕擦了下眼泪,眼睛真疼,她眼睛红彤彤的看凌峰,“二百五十文是阿笙的医药费,不是我的。”
“你……你什么意思?我可没打过你,你别想诬陷我。”江从文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
“你是没打我。”苏晚儿眨了眨眼睛,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可是,你恐吓我,你还威胁我,我一个女孩子胆子小,我那天回去后就一直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你恐吓我的话,到如今我都不敢入睡,奶奶说,我这情况要看医的,我也不要多,二百文就够了,其余不够的医药费我自己吃点亏,自己垫付就行。”
“你……你……你……”江从文已经被苏晚儿的无耻气到说不出来话了,他一手指着苏晚儿你你你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