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铭看她用簪子能接下他那么多杀招,有点气恼,感觉受到了侮辱,又对她颇感兴趣。
他丢了一把剑给龙楚倾,她接过一脸懵,喃喃道,“什么情况,还有向敌人递刀的。”
南宫铭一脸严肃冷冰冰的说:“收起你的破簪子,拿上剑与我打。”说完就持剑而来。
龙楚倾接过剑抵挡,两把利剑交汇,互相撞击时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他们一边移动着步伐,一边施展剑法,相互抵消,又相互抗争,剑刃上的光芒闪烁,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裂痕。
旁边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很少看到老板亲自出手。
最后两剑交锋时,龙楚倾以强大的内力震开他,然后挥剑砍出一道剑气朝南宫铭飞去,他以一记绝妙的后空翻,巧妙地避开龙楚倾的攻击。
他的眼神里透出强大的自信和不屈的傲气,今日难得遇上对手,便想着较量一番。
龙楚倾不想打所以根本没有认真,她抬起手开口道:“停停停......,我不是来打架的,也并非来此行窃,我光明正大进来的,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是你家鸨妈偷拿了我的东西,还坑了我兄弟五千两,我今日来就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并不想与各位为敌,我也不想伤人。”
京中的秦楼楚馆基本是南宫铭开的,他在京中还有很多其他产业,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如今有人告到他面前,说他的人偷了东西,他也不能当不知道,若是传出去了可不好听。
南宫铭听她这样一说,端正神色收了剑,开口道:“她偷了你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偷的。”
龙楚倾一脸不爽的说:“上个月的事。”
“既然这位兄弟说我的人偷了你的东西,我也并非不讲理之人,你们俩对峙一下,如果确实是她的过错,我可以不追究你夜闯我月溪楼后院的事。”
南宫铭继续说:“不过刚才我们之间还未分出胜负,这件事情解决之后,你我再一决高下。”
龙楚倾暗想这么麻烦,还不如直接打一架呢?
南宫铭瞧她犹豫半天不说话:“怎么你不敢吗?还是说是你诬陷攀咬,你胆敢诬陷我月溪楼,今晚我定不会放过你。”
听得他说她乱攀咬,龙楚倾就不干了,她不悦的看着他说:“谁乱攀咬了,我说的就是事实。”
“那你为何不敢与她对峙。”南宫铭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龙楚倾双手交叉环臂,瞥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麻烦,不想浪费时间,而且你们人多,互相袒护,我一张嘴怎么说的过你们。”
南宫铭不慌不忙,又略带威严的说:“我在此,她便不敢胡说。”
那边已经有人去楼上查看,他们把伙计和鸨妈救了下来。
龙楚倾昨天杀了很多人,今天实在不想伤人了,本来也没深仇大恨,一会要真打起来肯定没轻没重的,想了想不就解释一下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算了。我与她对峙。”
南宫铭扯嘴浅笑:“那就到雅间谈吧!”
龙楚倾暗想我才没那么傻,进了房间逃都不好逃:“不了,就在这里就行。”
南宫铭一副了然的模样,知道她对他有戒备心,也不勉强,他狡黠一笑道:“也罢,带上来。”
下人帮鸨妈解掉了身上的布条,带到了南宫铭面前。
南宫铭看了鸨妈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龙楚倾,说:“这位兄弟说你偷了她的簪子,还坑了她兄弟的钱,可有此事。”
鸨妈扑到南宫铭面前,面露难色,张着嘴巴,指了指嗓子,又指了指龙楚倾。
南宫铭见此知道她是被点了哑穴,逐去帮她解,他试了一下但是没有用,他又看向龙楚倾,“麻烦这位兄弟帮她开口,不然也没法与你对峙。”
龙楚倾见此便走过去,拿出银针替她解了穴。
鸨妈能开口了就在南宫铭面前哭诉:“老板我不认识她,这个盗贼挟持我,盗走了我的银票,你要为我做主啊!快将她抓起来。”
龙楚倾扶额摇头,她就知道会这样。
南宫铭看到了龙楚倾无奈的摇头,便看着鸨妈严肃的说:“你要想清楚了再说。”
鸨妈知道他们老板眼里不容沙子,要是最后知道她撒谎,让他面子下不来,她会很惨的。
她又看了看龙楚倾,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她确实不认识。
又哭道:“老板我真不认得她,那簪子是一位姑娘的,不是她的。”
南宫铭听后,又看向龙楚倾说:“簪子可否给在下看看。”
龙楚倾不情不愿的把簪子递给他,他拿在手里看了看,确实是女子款式,是金色的簪子却不似金子打造。
远看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金簪,拿近了瞧才发现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款式虽简洁,雕刻却精美,绝非一般的工匠所出。
他仔细打量着簪子,却没有发现一丝划痕,他的软剑销铁如泥,刚刚她确实是用此簪子与他过招的,如今这簪子却毫发无损,确实是个好东西。
南宫铭抬眼询问:“你如何能证明这簪子是你的。”
龙楚倾一听恼了:“怎么,想出尔反尔,趁机霸占我的簪子。”
“并非,我了解她,她说没见过你,并不像撒谎的样子,而且她说这簪子是一位姑娘的,我看着确实像女子之物。”
龙楚倾也知道鸨妈这次确实没说谎:“就是我的,那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南宫铭再次仔细查看,最后在簪柄上发现了,是很隐晦的雕刻工艺,要借光才瞧的真切,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龙楚倾趁他不备,一把将簪子抢回来。
南宫铭看他如此紧张这簪子,倒也不像是撒谎,而她说那上面雕刻的是她的名字,在一想,看了看她黝黑的脸,难不成眼前之人是女子。
他开口问道:“你就是那女子,今日戴了假脸皮,改了音色对吗?”
龙楚倾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说:“是与不是又何妨,反正这簪子是我的。”
鸨妈听后表示震惊,眼前这黑黝黝的男子,还说着一口粗狂的话,既然是当日那名女子,她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