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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

庙会过后,余家来了一位客人。

那位客人是余凡亲自领回余家的。

这位青衫男子就这么暂住在余家。

林错站在余家大院,双手拢袖。

其实这次在跳波城停步,并非是林错闲的没事。

从甘山福地离开之后,在路过跳波城之时,林错感受到了天地灵气的汇聚。

恰巧十数年之前,自己曾在跳波城中和一位打铁花的老人有过一面之缘。

那位老人便是马成的爷爷。

当初林错游走江湖之时,机缘巧合之下,在此处停步了一小段时间。

林错还随意的尝试了一下打铁花,其中精妙,自然是轻易堪破。

马老汉见到林错的天赋异禀,便有心要留下林错。

只是当初志在江湖的林错,自然不可能留在此地。

时隔十数年之后,林错再次路过跳波江。

林错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据说跳波江每逢十五月圆,便会有万千游鱼,争先跃出江面的景象。

对于此事,跳波城之人全当作自然奇景。

只是林错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奇景的缘由,是因为在跳波江深处,有一件天地蕴育而生的至宝即将出世。

不同于炼器师后天锤炼,此乃真正天生地养,先天之宝。

约莫下次十五月圆,这件至宝便会出世。

也就在林错思索之际,只见侧屋的门框上,有一个少年,正悄悄地探出脑袋,偷偷打量着这位青衫男子。

林错微微扭头,看向余易。

余易却是“嗖”的一下缩回脑袋,心虚的不敢再看。

林错只是轻笑一声。

林错朝着那边摆摆手,示意少年过来。

余易怯生生的探出脑袋,而后慢慢的从屋子里走出。

余易看着这位身穿青衫的陌生男子,有些不知所措。

林错微微一笑,而后蹲下身子,笑着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余易怯生生道:“余,余易。”

少年明显有些腼腆,不太敢直视林错。

林错却是笑意柔和,随手取出那枚古铜币,在余易面前轻轻摇晃。

少年的目光被牵引向那枚古铜币。

林错将那枚古铜币捏在指尖,而后以食指轻轻一拨。

那枚古铜币便在林错指尖来回翻转,好似有灵。

余易惊讶的张开嘴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古铜币。

也就在此时,林错向上一抛,那枚古铜币便翻转在半空。

啪。

林错右手于半空中一抓,将那枚古铜币抓在手心。

而后林错右手握拳,递到余易面前。

林错面带微笑,朝着余易递过去一个眼神。

余易心领神会,缓缓打开林错手掌。

可在林错张开右手之后,手心却空无一物。

余易愣了一下。

也就在此时,林错又伸出左手。

只见那枚原本应该在林错右手掌心的古铜币,却出现在林错的左手。

余易惊讶的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林错。

林错眼看少年吃惊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

林错拿起那枚古铜币,笑问道:“喜欢吗?”

余易眼睛闪光,先是下意识地摇头,而后又轻轻点头。

林错笑着将这枚古铜币放在余易手心。

余易看着手心这枚刻有古纹的铜币,顿时脸红不已,而后使劲摇头,将这枚古铜币重新推回林错。

林错笑着拍了拍余易脑袋,说道:“你请我吃串糖葫芦,我拿这枚古铜币和你换,怎么样?”

余易扬起一个笑脸,点头道:“好!”

少年心情大好,开心的跑了出去。

少年走后,林错缓缓站起身子。

而那枚古铜币,早就消失在了林错手心。

那枚刻有古纹,记载有一部古法的古铜币,此时安安静静的躺在余易口袋。

余易走后,一直屏气凝神的余凡才显出身形。

原来在余易走出来的时候,余凡便悄然隐匿在一侧,屏气凝神。

直到看到余易走后,余凡才松了一口气。

跳波城中。

余易兴致冲冲的朝着糖葫芦摊子跑去。

路过一段跳波江时,余易脚步放缓,看向江水。

此时的跳波江中,正有一位赤裸上身,浑身瑟瑟发抖的黝黑少年,从跳波江中猛地钻出。

“噗,啊。”

马成从水面钻出,大口吸气。

马成水性极好,在跳波江中游刃有余。

这两日里,马成从跳波江上游,一路向下两里。

来回潜水翻找,整日泡在水中。

初春江水冰冷刺骨,冻的黝黑少年浑身颤抖。

因为整日泡在江水中的缘故,马成的手脚都褶皱无比。

可哪怕如此,马成却仍旧找不到那枚古铜币的踪迹。

马成使劲甩开头上的水滴,在江面起伏。

马成使劲皱起眉头,看向江面,低骂道:“到底在哪!”

那枚古铜币究竟在哪里?

那人说过,只要自己找到那枚古铜币,他就会教自己打铁花。

可是这两日里,马成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枚古铜币的踪迹。

等到缓过一口气,马成又猛吸气一口,眼神坚毅,再一次扎入水中。

跳波江深浅不一,最深处约莫有一丈半。

跳波城中的老人,大都告诫孩子,不要擅自踏入跳波江。

可仍旧几乎每一年,都会有溺死在跳波江的百姓。

马成在水下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江底河床。

其中鹅卵石众多,且大都光滑圆润。

等到气力不支,马成才重新浮出水面。

反反复复,两日皆是如此。

也就马成再一次浮出水面,马成亦是看到了岸边那个白净少年。

余易看到马成望了过来,下意识地抬手。

可不等余易开口,马成便猛地重新扎入江水中。

余易只能悻悻然地缩回手掌。

等到余易离去,马成才重新出水。

马成看着余易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似乎是羡慕,又似乎是嫉妒,也似乎是怨恨。

马成并未多想,只是打心底讨厌这个同龄的少年。

余易朝着糖葫芦摊走去,马成则是反复扎入刺骨江水。

两位出身便大不相同地少年,就这么再次错身而过。

而马成苦苦寻找的那枚古铜币,此时就静静的留在余易的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