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遗迹之战:热血对抗神秘生物
我屈起食指叩了叩光子炮台的钛合金外壳,陈瑾留下的认证纹章还在手腕处发烫。
那些晶体生物的虹膜羽翼已经展开到第三层,折射出的能量光谱在增强现实(AR)界面上炸开密密麻麻的警告弹窗。
父亲怀表的滴答声突然在耳后响起,和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教我拆卸枪械时的节奏一模一样。
“宁小子!井口三点钟方向!”老李沙哑的吼声裹着硝烟味砸过来时,我刚好看见第七只晶体生物从青铜井沿滑落的黏液。
猎枪上膛的金属摩擦音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这老混蛋果然又往霰弹里掺了星砂。
战术匕首在掌心转出个银花,我抬脚踹在光子炮台的蓄能阀上。
蓝白色电弧顺着防护服纹路爬上脖颈的瞬间,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母亲实验室的防护服袖口——那串被爆炸火焰吞噬的公式,此刻正在炮台的全息瞄准镜里重组排列。
“三十秒预热。”我舔了舔被能量场烤得干裂的嘴唇,左手按着怀表盖上的欧米伽(Ω)星云纹路。
当第三波晶体生物开始用棱镜器官折射太阳耀斑时,老张的防风镜突然从井口上方垂下来,镜片上结着西伯利亚寒流似的冰霜。
“频率校准完毕。”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机械般的报数声,腕带上的生物读数突然开始倒流。
陈瑾临走前植入的量子锚点正在皮下发烫,这女人连发梢扬起的尘埃都是算计好的坐标参数。
光子炮弹冲出炮膛的瞬间,时间流速突然变得粘稠。
我能看清弹道上悬浮的星尘粒子,就像能看清母亲最后一次回头时防护面罩上的裂痕。
三只晶体生物在慢镜头中展开第四对能量羽翼,它们的核心器官映出三百六十个我举枪射击的残影。
“给老子破!”老李的猎枪在时间夹缝里炸开硫磺色的火花,七枚掺着星砂的弹片精准嵌入晶体生物的谐振腔。
当怀表指针跳过最后一格,光子炮弹刚好在它们核心炸出克莱因蓝的涟漪,像是把整个黄昏都吸进了黑洞。
我扶着井壁剧烈喘息,手背上欧米伽(Ω)纹路正在渗出冰碴似的冷光。
全息沙盘上的红霞突然扭曲成母亲实验室的防火警报,那串永远停在18:47的倒计时数字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耳垂往下淌,不知道是鼻血还是能量过载的脑脊液。
“漂亮!这炮够那群铁皮罐头消化......”老张的欢呼被突如其来的超声波尖啸拦腰斩断。
防御屏障外残存的晶体生物突然同时仰起头颅,它们胸腔里的棱镜器官正在高频震颤,将我的倒影切割成无数个举枪自刎的碎片。
怀表盖弹开的脆响盖过了所有噪音,父亲临终前塞进我手里的欧米伽(Ω)核心正在疯狂抽取异能。
当陈瑾留下的量子锚点开始反向侵蚀静脉时,我突然听懂了晶体生物超声波里裹挟的信息碎片——那是二十年前星舰坠毁时,黑道教父在逃生舱里录制的最后遗言。
“原来你们也怕这个。”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浆,将光子炮台的冷却管狠狠扎进左臂静脉。
能量过载的剧痛让视网膜上的母亲幻影都扭曲成了梵高的星空,但那些潦草的安眠曲公式正顺着血管流向炮台核心。
最后一波晶体生物扑上来时,我按着怀表哼出了幼年的摇篮曲。
光子炮弹炸开的瞬间,老李猎枪管冒出的青烟突然凝固成陈瑾发梢的弧度,而防御屏障碎裂的声音,听起来恰似母亲当年撕开防护服密封条时的决绝。
我单膝跪地撑着光子炮台,左臂静脉里流动的液态氮把整条胳膊冻得发青。
老张的防风镜还卡在井口锈蚀的青铜纹路上,镜片里结的冰霜正在折射出三百六十个血淋淋的我。
那些晶体生物残骸化作的克莱因蓝黏液,突然像活过来似的朝着同一个方向蠕动。
“小心背后!”老李的猎枪管还冒着硫磺味的烟,他破锣嗓子喊出的瞬间,我后颈的寒毛突然集体倒竖。
十七道虹膜羽翼撕裂空气的尖啸从八个方位同时炸响,战术匕首刚甩出去就被棱镜器官折射成碎片——这他妈根本不讲物理定律!
防护服腰侧的应急药盒在翻滚中爆开,止血凝胶混着肾上腺素针剂糊了满手。
我撞在井壁凹槽里时,突然闻到父亲书柜里松木混合枪油的味道,那本被烧掉封皮的《时空曲率实战应用》就摊开在十八岁生日的蛋糕旁。
“频率共鸣!”陈瑾三个月前往我颈椎里植入的量子芯片突然发烫,视网膜上跳出的频谱分析图与母亲实验室爆炸当天的能量波形完美重合。
那些晶体生物的棱镜器官突然同时转向,三百六十道折射光束在我原先的位置烧出黑洞似的焦痕。
老李的猎枪在右前方炸响,掺了星砂的霰弹在晶体生物群中撕开缺口。
我趁机滚到光子炮台后方,发现冷却管结的冰晶正在形成莫比乌斯环——这是陈瑾上个月在北极圈教我的拓扑学陷阱。
“宁哥!还记得我们怎么拆解旧城区的能量矩阵吗?”小七的声音突然从记忆深处浮上来。
那小子总爱把棒棒糖棍折成克莱因瓶的形状,在我们被黑虎帮围堵的下水道里,他用三根糖棍构建的谐振场救过所有人。
鼻血滴在炮台认证纹章上时,我突然看清晶体生物的能量脉络。
它们胸腔里的棱镜器官正在复制我手腕Ω纹路的波动频率,就像二十年前那艘星舰残骸在父亲解剖台上闪烁的求救信号。
“想要我的异能基因序列?”我狞笑着扯开防护服领口,把陈瑾送的量子锚点发生器狠狠拍在胸口。
当皮下组织传来纳米机器人组装的刺痛感时,我故意让右腿防护罩产生0.3秒的能量断层。
五只晶体生物果然上当,它们第四对虹膜羽翼完全展开的瞬间,我听见母亲哼着安眠曲调试粒子对撞机的声音。
腕带生物读数倒流到临界值时,我对着增强现实(AR)界面上小七设计的那个鬼脸表情包位置,发动了Ω核心的第三档位。
时间流速突然坍缩成奇点。
我能看清每只晶体生物能量脉络里的遗传代码,那些螺旋结构分明带着黑道教父的异能烙印。
光子炮台的冷却液在时间停止领域里凝成冰剑,我踏着父亲教我的七星步,把冰刃精准刺入它们核心的复制程序节点。
“破!”量子锚点完成逆向解析的瞬间,三百二十倍重力场以我为中心轰然炸开。
那些晶体生物像被无形巨手拍碎的琉璃盏,棱镜器官爆裂时发出的超声波,竟与母亲实验室最后响起的防火警报频率完全一致。
我半跪在漫天飘散的克莱因蓝结晶雨中,喉头涌上的血腥味里带着松木与枪油的记忆。
老张的防风镜突然从井口坠落,镜片里映出的却不是我的倒影——二十年前星舰逃生舱的黑匣子录像,正在冰霜覆盖的镜面上无声播放。
“宁小子!九点钟方向!”老李的吼声带着罕见的颤抖。
我抬头看见剩余的晶体生物正在千米外的沙丘上重组,它们的虹膜羽翼进化出了金属质感的第六层,棱镜器官里流转的能量光谱,赫然是陈瑾上个月摧毁黑金集团时使用的湮灭公式。
战术匕首的残柄在掌心勒出血痕,我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笑起来。
光子炮台的全息瞄准镜突然显示母亲未完成的安眠曲公式,而陈瑾留下的量子锚点,此刻正在我静脉里构建出全新的异能回路。
当第一缕月光掠过青铜井沿的古老星图时,我听见晶体生物群中响起了黑道教父标志性的机械义眼转动声。
腕带上的Ω纹路突然渗出银河般的辉光,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克莱因蓝结晶,竟开始自动排列成星舰残骸上的未知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