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激战之始：初逢劲敌的波折开端
我踩碎沥青黏液结成的冰晶时，战术目镜里的辐射数值正与父亲密码本上的切尔诺贝利数据重叠。
马物资官往弹匣里压入凤凰血清弹的动静像在嗑瓜子，这混蛋甚至哼着走调的《喀秋莎》——直到林小蔓的冰晶长矛擦着他耳际飞过，钉穿了第二波渗入指挥中心的暗潮寄生体。
"；队长，量子防护罩还剩43秒。"；老周把岩层异能凝聚成战锤，粗粝的锤头还沾着半小时前牛肉罐头里的辣椒油，"；这帮孙子在啃指挥中心的承重墙。"；
我抬手将时空手术刀刺入通风管道，减缓的时间流速让黑色黏液吞噬防护罩的轨迹纤毫毕现。
十七处能量节点在视网膜上炸成红色警报，父亲留下的星轨图突然与其中三个节点产生量子纠缠——原来密码本最后那页的断裂轨迹，是要用衔尾蛇纹章来补全的。
"；换装三号血清弹。"；我甩出磁力钩锁缠住横梁，战术靴擦着正在晶化的寄生体跃向地下通道，"；小蔓冻结东侧排水管，老周把岩层共鸣频率调到1986赫兹。"；
当防毒面具滤芯浸满铁锈味时，我们终于突入切尔诺贝利阴影带的第三层缓冲带。
战术目镜突然弹出的七道空间褶皱坐标，完美对应着马物资官解密平板上跳动的凤凰图腾。
那些本该在1986年就湮灭的辐射尘埃，此刻正在异能波中凝结成戴着防毒面具的幽灵。
"；十点钟方向，暗渊先锋队。"；林小蔓的冰晶护甲在辐射风暴里发出脆响，她的异能总会在紧张时凝结出六边形雪花，"；三个金属化异能者，两个毒雾操控者......中间那个戴鸟嘴面具的，呼吸频率有问题。"；
我按着太阳穴感受时间涟漪，父亲临终前被血浸透的笔记本突然在记忆里翻页。
当鸟嘴面具人抬手召唤出沥青状触须时，我终于看清他脖颈处与暗潮寄生体如出一辙的紫红色血管——和半个月前在走私船货舱见到的那具实验体一模一样。
"；老周封路！
小蔓冻住他们的战术靴！"；我扯开两枚凤凰血清弹的拉环，淡金色雾气中传来暗渊先锋队的咒骂。
马物资官趁机把解密平板接上军用电源，1986年的辐射计量数据瀑布般冲刷着全息投影。
但我们的配合还是太生涩了。
小蔓的冰锥本该封锁毒雾操控者的走位，老周的岩层突刺却误把两个金属化异能者顶到了半空。
马物资官手忙脚乱更换血清弹时，鸟嘴面具人突然对着辐射云层发出次声波尖啸——三团沥青寄生体顺着他的声波轨迹，直扑我们后颈的衔尾蛇纹章。
"；低头！"；
时空手术刀划出的银色弧光里，我把自己周围的时间流速加快三倍。
战术目镜的视野突然变成慢动作，能看清老周战锤上崩落的每一粒砂砾。
当鸟嘴面具人的寄生体触须距离小蔓瞳孔只剩0.7公分时，我抢过马物资兜里的血清注射器，将浓缩了凤凰之力的金红色液体扎进那团蠕动的黑暗。
寄生体在嘶鸣中汽化的瞬间，我听见三十七种可能性在时间裂隙里破碎的声音。
父亲临终前抓着我的那双手突然在记忆里收紧，密码本上那句用摩斯密码写的"；别相信1986年的钟表"；此刻正在战术目镜边缘闪烁。
"；阵型散开！"；我踩着时间加速的残影掠过战场，血清注射器在掌心旋出银光，"；小蔓冻结东南角的辐射云，老周把岩层共鸣调到......"；
指令戛然而止。
战术目镜突然弹出的生物监测图上，五个暗渊先锋队员的心跳不知何时变成了完全相同的频率。
他们胸口的紫红色血管正在辐射尘中脉动，就像......就像共享着同一个心脏。
"；宁队！
他们的异能波在共振！"；林小蔓的惊呼裹着冰晶碎屑砸在我后颈。
暗渊先锋队突然以鸟嘴面具人为圆心开始旋转，战术靴碾碎的沥青黏液自动修复成衔尾蛇图案——与我们胸前的纹章镜像对称。
我扯开第四个血清弹拉环时，父亲密码本上的切尔诺贝利地图突然在脑海倒转。
当暗渊先锋队的次声波与老周的岩层共鸣对撞出紫色闪电时，我终于明白那些空间褶皱为何会对应凤凰图腾——他们根本就是三十年前就该死去的幽灵，靠着暗潮寄生体在辐射尘里重生。
"；换相位弹！"；我朝马物资官比划加密手语，时空手术刀刺入左臂的衔尾蛇纹章。
剧痛中爆发的金色血液在空气里凝成父亲留下的星轨图，当1986年的辐射数据流与凤凰血清产生量子纠缠时，整个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暗渊先锋队的鸟嘴面具裂开一道缝，我听见里面有东西在笑。
战术目镜的辐射数值在这一秒归零，所有异能波都停滞在即将爆发的临界点。
我趁机将时间流速压缩到十分之一，踩着慢动作残影突入敌阵，血清注射器的针头精准刺向五个先锋队员的颈动脉。
但就在针尖触及皮肤的瞬间——
他们突然同步深吸一口气，战术目镜显示的生物监测图里，五人的异能波长诡异地坍缩成同频脉冲。
我后颈的衔尾蛇纹章突然发烫，父亲密码本上的星轨图在视网膜上疯狂旋转，而脚下的大地......开始传来某种远古巨兽苏醒般的震动。
我后颈的纹章几乎要灼穿皮肤，鞋底传来的震动让战术目镜的陀螺仪疯狂报警。
林小蔓的冰晶护甲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这姑娘总爱把护甲冻得太脆——就像她去年生日派对上那个被异能冻裂的巧克力蛋糕。
"；宁队！
地下有东西！"；老周的战锤突然迸出火星，岩层共鸣产生的震荡波在沥青地面撕开蛛网裂痕。
我眯起眼睛，看着五个暗渊先锋队员的血管在辐射尘里同步鼓胀，突然想起走私船实验室里那些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连体婴标本。
战术靴碾碎冰晶的脆响中，马物资官突然鬼叫起来："；操！
他们的异能波长在吃我的解密信号！"；他怀里的军用平板正喷出带着焦糊味的代码流，1986年的辐射数据突然扭曲成衔尾蛇吞噬自己尾巴的动画。
我旋身避开袭来的沥青触须，时空手术刀在掌心划出银亮的莫比乌斯环。
当刀锋刺入震荡的地面时，父亲密码本上的星轨图突然在视网膜投下立体的全息投影——那些原本断裂的轨迹线，正顺着暗渊先锋队员的血管走向自动补全。
"；全体后撤十五米！"；我朝通讯器嘶吼，却看见爆破组的小吴踩着悬浮滑板冲进辐射云。
这个总爱把防护服涂鸦成星际战舰的愣头青，此刻正把相位炸弹往鸟嘴面具人的胸口粘。
时间流速在我指尖凝滞的刹那，暗渊先锋队突然同时仰头发出非人的尖啸。
五道紫红色异能波在空中拧成螺旋钻头，小吴的滑板警报器刚闪了两下红光，整个人就被卷进能量漩涡。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防护服在辐射尘中解体，露出里面画着皮卡丘的保暖内衣。
"；医疗组！"；林小蔓的冰晶长矛脱手而出，却在触及能量漩涡的瞬间汽化成彩虹色雾气。
老周的战锤重重砸在地上，岩层共鸣激起的土浪勉强挡住第二轮异能波冲击。
我看见小吴摔在晶化的沥青地面，左腿以诡异的角度折叠着，战术目镜显示他的生命体征正在断崖式下跌。
战术靴碾过辐射结晶发出碾碎玻璃的声响，我扑到小吴身边时，他正用染血的手指在防护面罩上画笑脸。"；宁队...相位炸弹的启动密码..."；这傻子居然还在惦记任务，被血糊住的防护镜片后，那双总闪着好奇光芒的眼睛正在黯淡下去。
我扯下他的战术腰带，把三支凤凰血清注射器同时扎进他颈动脉。
金色液体涌入血管的滋滋声里，小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像重伤员："；他们...共享痛觉..."；粘着辐射尘的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打...打那个戴鸟嘴的..."；
林小蔓的冰晶屏障在我们头顶炸成冰雾，老周咳着血沫把岩层护盾叠到第七层。
马物资官抱着冒烟的解密平板滚到掩体后，这货居然还没忘往弹匣里压血清弹。"；宁队！
共鸣频率突破临界值了！"；
我抹了把战术目镜上的血渍，看见五个暗渊先锋队员正以完全同步的频率抽搐。
小吴的提示像父亲密码本上的摩斯电码在脑海炸响，时空手术刀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那些缠绕在敌人血管里的紫红色能量，分明是三十年前切尔诺贝利石棺泄露的异能辐射！
"；老周，往地下200米打岩刺！"；我甩出磁力钩锁缠住横梁，"；小蔓冻住东侧所有辐射云，马物资官把1986年4月26日的数据流导入血清弹！"；
当岩层共鸣的震荡波与凤凰血清产生量子纠缠时，整个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慢动作。
我看见鸟嘴面具人的防毒面具裂开细纹，暗红色触须正从裂缝中疯狂涌出。
战术目镜显示的生物监测图上，五个敌人的生命体征突然合并成同一个闪烁的光点。
"；就是现在！"；我踩着时间加速的残影突进，血清注射器在掌心旋出金红色光弧。
老周的岩刺精准刺穿地脉节点，林小蔓的极寒冻气让辐射云凝成冰晶镜子，而马物资官打出的数据流血清弹，正把整个战场变成1986年事故现场的量子投影。
暗渊先锋队的同步频率出现刹那紊乱。
时空手术刀刺入鸟嘴面具人脖颈的瞬间，我听见三十七种可能性重新在时间裂隙里流动的声音。
紫红色血管在金色血清中汽化蒸发，其余四个敌人突然像断线木偶般僵直倒地。
战术目镜上的辐射数值开始暴跌，而小吴的生命体征终于停止了下滑。
"；干得漂亮！"；老周用战锤撑起身体，岩层护甲上全是被异能波灼出的焦痕。
林小蔓跪坐在小吴身边，正用冰晶帮他固定折断的腿骨，六边形雪花落在伤员染血的保暖内衣上，像是给皮卡丘戴了顶冰雪王冠。
马物资官突然吹了声口哨："；宁队，这帮孙子身上有料！"；他踢开鸟嘴面具人的残破防护服，露出胸口皮肤下嵌着的青铜罗盘。
当我的时空手术刀触及罗盘边缘时，父亲密码本上的星轨图突然在空气里具象化，与罗盘表面的蚀刻纹路完美契合。
"；这是..."；林小蔓的冻气在罗盘表面凝出白霜，"；1986年的东西？"；
解密平板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我们脚下的震动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呈现出某种规律性的脉搏。
战术目镜的辐射数值重新开始爬升，但这次的能量波长比暗渊先锋队恐怖十倍不止。
远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切尔诺贝利阴影带的残破建筑群正在辐射尘中扭曲变形，像有无数看不见的巨手在揉捏钢筋混凝土。
我后颈的衔尾蛇纹章突然迸发灼痛，父亲临终前抓着我的画面在记忆里清晰得可怕。
密码本最后一页的星轨图正在罗盘表面缓缓旋转，而那些原本断裂的轨迹线，此刻正笔直地指向——
大地在脚下裂开蛛网状的深渊，辐射云层中亮起密密麻麻的猩红光点。
战术目镜的透视功能穿透尘雾的刹那，我看见三十七具缠满紫红色血管的青铜棺材正从地脉深处升起，每具棺材表面都蚀刻着比暗渊先锋队复杂百倍的衔尾蛇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