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想赢!”何燕亭目光坚定地望着眼前的师父,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她的师父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想要得到什么,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可确定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愿意付出远超于现在的艰辛努力吗?过去的四年里,你虽然进步神速,但也不过是在那些初出茅庐的新兵当中崭露头角罢了。然而,一旦面对那些身经百战、拥有丰富作战经验和敏锐本能,以及卓越战斗思维的对手时,以你目前的实力而言,实在是相形见绌啊。
更何况,如今你还因那皇帝的一道圣旨而被逼至所有参赛者的对立面。此后,你所参与的每一场比试中所用的招式和策略,都会成为众人重点研究和剖析的对象,并想方设法予以破解。如此一来,便对你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每场比赛都必须灵活应变,且每场都需让自身实力有所精进。若非如此,这冠军之位,恐怕你连想都不必去想了。”
顾竹亭就在一旁道,“师父,小师妹她既有此想法,求您就帮帮她吧。我知道的,凭您的实力帮助他取得这一次冠军一定是轻而易举的,是会浪费一些您的时间和教导我的时间罢了,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的,我只是可以要求您,帮她夺这一次冠军,可以吗?我不想让小师妹就这样怀恨着未报的仇恨以及满心的抱负,作为一个和亲公主被迫嫁给宋国太子做侧妃!”
顾竹亭的语气第一次有一些强硬。
师父眯了眯眼道,“这是你拿那个身份命令我的吗?”
顾竹亭摇摇头,“不是,只是身为大师兄,关心一下小师妹罢了!”
“成大事者,不可耽于……”师父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完这句话,边继续对何燕亭道。
原本啊,在为师为你精心谋划的蓝图里,以你现有的实力进步速度,在西南军大比中斩获前十名,这已然算得上是相当出色的佳绩啦!如此一来呢,你既能如愿以偿地得到你心心念念之物,又不至于让自己太过勉力而为、心力交瘁。
不过嘛,为师可是下足了功夫,仔细钻研过今年参与这场比试的众多选手。嘿,这里面可有好几位实力超群、出类拔萃之人呐!身为你的授业恩师,为师定然会竭尽全力助你一臂之力的。
然而,需要言明的是,这些援手可不是平白无故施予的哟,日后待你有所成就之时,务必记得将这份恩情予以回报。要知道,若不是有你师兄以及为师从旁协助、悉心栽培,任凭你自身再怎么勤奋努力,恐怕也难以达成如今这般犹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般的蜕变呀!
“徒儿全都明白!”何燕亭赶忙应声道。
“那你先回去吧,我同你师兄讲些话。”师父微微抬起头,目光从何燕亭身上移开,淡淡地说道。
“知道了。”何燕亭轻声应道,然后恭敬地行了个礼,转身缓缓退下。随着她的离去,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师父的面色突然间沉了下来,仿佛被一片乌云遮住了阳光。他扭过头,紧紧地盯着顾竹亭,而此时的顾竹亭却依旧保持着神色温和的模样,静静地回望过去。
“师父,怎么了?您为何这般看着徒儿?”顾竹亭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师父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说:“哼,你对你小师妹到底有什么想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那些算盘!”
听到这话,顾竹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看似无辜的笑容,回答道:“师父,我能有什么想法呢?不过就是师兄对师妹那种普通的关怀之情罢了。”
然而,师父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继续板着脸质问道:“你当为师是三岁孩童不成?你是我从小养大的,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你身上背负的责任和使命可不比何燕亭少,但如今看来,你远不及她!顾竹亭,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忘却了自己原本的姓名以及肩负的使命了吗?”
顾竹亭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常态,轻轻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师父,您多虑了。徒儿自然未曾忘记,只是这些年一路走来,实在太过疲惫,徒儿我也想暂时歇息一下,放松放松而已。”
师父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顾竹亭,厉声道:“哼,你倒是个聪明伶俐之人,但我希望你能把事情想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那师妹,不过就是你实现复兴大业路上的一颗强有力的棋子而已!”
听到这话,顾竹亭心头猛地一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和恭顺,缓缓说道:“师父,徒儿深知您的深意。可是师妹她一心扑在这场比试之上,满心只想着能够胜出,她对我根本没有丝毫其他的杂念啊。徒儿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被送去和亲,无法完成报仇雪恨的心愿呐!”
师父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容,不屑地反驳道:“休要在此巧言令色、强词夺理!你莫非真当为师老糊涂了不成?你以为她当真如此单纯?她又何尝不知道巧妙地利用你对她的那份特殊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呢!”
顾竹亭闻言,心中不禁大吃一惊,但他仍然坚定地摇着头,急切地辩解道:“不,绝对不可能!师妹绝非那般工于心计之人。”
师父无奈地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劝诫道:“呵呵,她也是我教出来的,你也是我教出来的。你们师兄妹两个就是彼此心知肚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无论如何,你万万不可因为这儿女情长之事而耽误了咱们筹谋已久的大计。如今这天下局势波谲云诡、变幻莫测,咱们苦心经营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这般局面,容不得半点儿闪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