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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鸢刚想带着柳絮往外走,毕竟按照里边人的做法来说,找到她们绝对是迟早的事情。

南知鸢刚握住柳絮的手腕偷偷摸摸想往一旁走,却莫名被人拦住了去路。

她心一紧,抬起头来,却瞧见了一张憔悴的,先前从未见过的脸。

那女子大概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若是仔细看,五官和容貌精美,收拾收拾定然是个美人。

只是不知晓她遭遇了什么,面色发白,眼下乌青甚重,就算是露出来的手背都有青紫的痕迹。

南知鸢唇瓣动了动,还没有等她说什么,柳絮一下挡在了南知鸢的面前,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那个女人。

不过那个女人并没有将柳絮放在眼里,而是直接伸出手来拉住了南知鸢的手腕。

她声音压得极低,南知鸢猜测,她大概也怕那些找她的人发现。

“若你不想被那人糟蹋,你便跟我来。”

南知鸢对上了女人的眼睛。

与她容貌如今的邋遢不同,女人的眼眸之中闪烁出来的光极为认真,隐约能察觉出几分沉稳。

南知鸢感受得到,她不像是坏人。

南知鸢抿了抿唇,有暗卫在一旁护着她,若是面前的女人是坏人,那也无事,只是让她知晓自己看错了人罢了。

所以如今,南知鸢愿意赌一赌。

“好,我们走。”

柳絮在一旁见拉不住自家的主子,顿时有些着急了。

“夫人,夫人...”

可柳絮也不敢再大点声,便只能无奈地跟着女人和南知鸢的身后小碎步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何府着实是大的,那女人也像是在这儿待了许久的样子,早已经轻车熟路了。

穿过长廊,走过了几个屋子,便到了一处满是竹林的院子里。

南知鸢看着院子上有些斑驳的牌匾。

“翡竹园”

南知鸢一愣,却没有立马开口问些什么,直到和女子一道进了院子里唯一的亭子时,南知鸢才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

“您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那女人最开始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一旁。

“先坐。”

她姿态沉稳大方,与表现出来的样貌大为不同。

女人给南知鸢和柳絮斟了一壶茶。

可方才经过这般事情,南知鸢又怎敢喝。

女人自然能看出来南知鸢的担忧,她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将南知鸢面前的茶水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半,而后一口将它喝完。

“我是这何府的少夫人,年氏。”

南知鸢一愣:“少夫人?”

年氏抬眸看她:“算计你的那位,是我的弟妹。我夫君是这何府的大少爷,我,自然是何府的少夫人了。”

不知晓是不是南知鸢的错觉,她竟看出年氏说这话的时候,唇角泄露出几分嘲讽。

南知鸢还未开口,柳絮便说道:“你这般打扮,谁知晓你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年氏扫了柳絮一眼,并没有将这个冒冒失失的小丫鬟放在眼里。

“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回,不若,你让你身边的小丫鬟闭嘴?”

柳絮面色瞬间涨红,南知鸢瞥了一眼身后的柳絮,视线之中暗暗藏了几分警告。

柳絮这才低垂下头来,顿时安分了下来,还走到了亭子外边,乖巧的等候夫人的话。

没有聒噪的侍女在一旁,年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垂下眸子来,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打扮:“你家小丫鬟说得倒也没有错,若是我这般出去,任谁都瞧不出来我竟是何府的少夫人。”

年氏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酸楚。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今日有求于你,告诉你也无妨了。”

年氏视线落在了南知鸢的身上,可莫名的,南知鸢却感觉得到她并不是在看自己。

而是透过自己,在看别的人。

或许是旁人,也或许是...以前的自己。

年氏的嗓音不是平常女子一般的柔软,略微带了些沙哑,像是软蚌之中藏着的一个砂砾。

“何大人,我的公公,他就是整个大虞最可耻的男人!”

“为官,他不事百姓,手中的银钱来的没有一丁点干净!”

“做人,他好色好赌,喜好人妻。便是...”

年氏嗓音一堵,慢慢地溢满了哭腔。

“便是自己的儿媳,他都不放过。”

南知鸢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某个东西重创了一般,她唇瓣动了动,却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抱歉。”

南知鸢绞尽脑汁,只能挤出这两个字来。

抱歉因为自己,又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往事。

听着南知鸢的话,年氏反倒是一愣。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哭她闹,可从未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那两个字。

便是那个罪魁祸首,也只是扣上他自己的衣裳,眼神嘲讽地看向她。

“年氏,是你勾引本官的。”

年氏胸腔有些起伏不定。

“我想你帮我,不...我求你帮我。”

南知鸢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下便见年氏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眼眸之中噙着泪珠,虽是跪着的,却坚韧无比,像周围茂密的竹。

“我知晓你的身份定然不是这般简单的,我求你,求你帮帮我,让那狗官付出应有的代价!”

南知鸢看向她,眼神之中都是怜惜。

可是...

南知鸢伸出手来,略带了些力气将她扶了起来。

年氏的手臂上仿佛没有肉一般,只留下了一层皮覆盖在她骨头上,袖口空落落的,凄惨无比。

南知鸢只用了一丁点的力气,便叫她没有办法再反抗。

“我不过是一个商妇,我又如何能帮你呢?”

南知鸢没有忘记自己如今明面上的身份。

在这个地方,她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对着所有人都会披上伪装的皮囊。

便是面前的女人看起来太过于可怜,她怜惜她,同情她,可并不代表南知鸢会这般的愚蠢,将自己的底牌掀给这个今日刚认识的女人瞧。

“不!”

年氏信誓旦旦,她反握住南知鸢的手腕,盯紧南知鸢的眸子。

年氏眼眸之中仿佛能迸发出火焰来。

“你的身份,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