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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呢?!”一声怒吼打破了这压抑又荒诞的氛围。秦淮猛地站起身,眼眶里布满血丝,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一个接一个地用力关上了所有窗户。他转身时,眼眶通红,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现在是做什么?!做什么?!路只只,那五年我们都挺过来了,你现在丧气给谁看?!”

“给我自己看啊……”路只只抬起头,脸色苍白,朝着秦淮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傻笑。下一秒,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坐着往后仰倒在公司冰冷的地面上,“砰”的一声闷响,那是后背与地面剧烈碰撞的声音,沉闷又惊心。秦淮下意识地伸手去拦,可路只只反应太快,他的手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秦淮……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可聪明了……可现在……”路只只仰躺在地上,无力地抬起手臂,指了一圈空荡荡、一片狼藉的公司,又看向一旁失魂落魄、靠在柱子边仰头流泪的陈默,声音里满是绝望与自嘲,“看呀,陈默……这就是聪明的下场,全都完了……”

“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动动脑子,林北星不会死,”秦淮半跪着一条腿,双手用力将路只只拉起来。

他的眼眶里,豆大的泪珠不停地打转,努力忍着不眨眼,可下一秒,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路只只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我知道你在乎,你们一起待了五年,不可能不在乎……”

“才不是,”路只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像是憋了许久的秘密终于找到了出口。她任由秦淮把自己拉到怀里,情绪彻底失控,再也掩不住平时总害怕告诉秦淮的实情,“是两年……”说着,她还举起了那只右手,那只断指的伤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就是这天……她在那,有新的名字,叫阳哥,不过啊……我们还是逃走了。”

“阳哥?”陈默原本失魂落魄地低着头,听到这里,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一个激灵扭头看过来,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震惊,突然站直了身子,大声问道,“你说,林北星是阳哥?!”

路只只轻轻点了点头,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还没从回忆里完全清醒过来。迷糊半晌,她睁眼和秦淮对视上的那一刻,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一个咕噜爬起来站直了身子,起的太猛差点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又被秦淮扶住。

她直起腰,用手指在空中快速比划着,语速极快地说,“首先,林北星和木桐都失踪,你刚才问阳哥,是不是木桐跟你说过?他们认识?!”

“对,木桐只说阳哥是她曾经的好友,在见到照片时,又向我暗示北星没有怪我,我没以为这俩是同一个人,”陈默说着,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张随意散落的纸,又接过秦淮递来的笔,纸张在他微微颤抖的手中发出细微的声响,“木桐和北星认识,也就是说,绑架她们的极有可能是同一批人……”

路只只叹口气,眉头紧锁,干脆夺过了笔。她在木桐和林北星的名字上放空出一块地方,写下了“将军”两个字,又用线条画上箭头,眼神专注又凝重,“你们当时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但现在,有一个很不好的结论,将军……并没有死。”

“你的意思是说,林北星之前做过将军的手下?!”秦淮的视线下移到路只只的手,盯着那根断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像是要把心中的愤怒与怨毒都咬碎,“手也是他?!”

“不算是他,”路只只摆摆手,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毫不在意手的事。

她低着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瞬间的灵机一动终于让她清醒了些。

此刻,她正忙着捋清所有的关系图,大脑飞速运转,“还有一件事,”她拿手指点了点刚刚写下的几个人名之前的箭头,语速更快了,“我差点忘了,那个所谓的刘伟,和马平川是一伙的,以及他们和这些黑产之间的联系,马平川是军师的可能性很大……”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噔噔”声自楼梯声传来。

周游、唐林以及丁阿姨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了楼梯口。

周游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热情,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小淮淮,你们饿不饿,这都是丁阿姨做的,对了,刘伟全招了,马平川被通缉了,你们知道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絮絮叨叨地将那些饭盒放在桌子上,饭盒还冒着热气,腾腾的白雾在雨后降温的空气中缓缓升腾,“都还热着,”余光一瞥,路只只画的关系网映入眼帘。

……

……

“这是什么?”周游刚要拿起纸想看看清楚,就被秦淮拽着拉向了楼梯口。

“别管了,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马平川,你们先把饭吃了,我还不饿,”周游被秦淮拽着下了楼。

唐林和丁阿姨拆了筷子分别往陈默和路只只面前递了过去。

“吃饭吧?这都四五点钟了,”唐林叹口气,给路只只盛了碗汤,“昨天还搞什么散伙饭啊,难受的我一夜没睡着。”

“你先吃,我去追秦淮,”陈默也是个耐不住的性子,路只只舔了舔唇,她实在饿的厉害。

“别先管他们几个大男人,看你这小脸白的,先喝口汤,”丁阿姨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歪着头偏盯着路只只打量,末了还欲言又止。

“你们吃了吗?要不一起吃?”路只只将刚才打开的陈默那份推到唐林面前,似乎刚刚体力已经消耗告急,这会声音都带着些有气无力,“饿了就一起吃吧?”

“你这……”唐林瞧着丁阿姨的目光顺过去,此刻也觉得路只只越看越苍白虚弱,“你有哪不舒服嘛?或者,我和丁阿姨一会带你去看看?”

“没事,”路只只将装汤得小碗喝的一干二净,又扒了些米饭和菜,“我先吃一点垫垫就行。”

“先吃一点?你还要干嘛去?”唐林摸不着头脑,“很快虎迫就会撤诉,并且监管局会将我们所有设备还回来,你不在这,你要去哪?”

“找秦淮,”路只只将两个腮帮子塞的鼓鼓的,又喝下一口汤才压了下去,“咳,咳咳,我先走了。”

“等等,你们去哪啊?”唐林刚刚准备夹一口菜,转头路只只已经下了楼梯,“哎,只只!”

丁阿姨叹了口气,从楼梯栏杆往下看了看,“得,走了,开的楼下那辆黑色的汽车。”

“她那身体能行吗?”唐林站起来走到窗边开了窗户使劲往外瞟,回头看了眼已经开始收拾地面的丁阿姨,“这……她和老板走的是一条路吗?”

“咱们这也追不上,给小秦打个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