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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你这么多香纸,都舍不得孝敬爹娘几刀

第255章 你这么多香纸,都舍不得孝敬爹娘几刀

“三更天了,都起来了,起来了!”

夜色浓稠如墨,天上不见一点星子,连月牙儿也没了踪影。

梁青娥举着油灯,挨个拍着俩儿子的屋门,一边拍,一边高声吆喝。

众人赶忙起身收拾,将东西搬上板车和牛车。

临走时,梁青娥抬眼望了望黑沉沉的天色,扭头吩咐林飞鹰:“去柴房把那一卷油布拿出来。”

林飞鹰顺着她的目光瞧了瞧天色,又瞅了瞅满车的香纸,二话不说,快步往柴房跑去。

柴房里,三四卷油布摞在一起,都是这几年林大熊和叶银红从家里吃食摊铺上,撤换下来的。

很快,林飞鹰抱着一卷油布出来,只是,牛车上早已装满香纸,麻绳也都固定好了,实在没地方再塞这卷油布。

林老虎见状,伸手从他手中接过油布,他们板车上装的都是锅碗瓢盆和木桶之类的,缝隙较大,正好能塞下这卷油布。

秦兰花瞧在眼里,心里有些着急,这油布放到这两口子车上,要是真落了雨,陈秋莲这贱人不给自家可怎么办。

呸呸呸!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暗自轻啐了两口。

自己生意这么挣钱,家里还有不少香纸没销完,这几天肯定都是艳阳天,要下雨,也得等她卖完香纸再说。

见东西都收拾妥当,梁青娥接过三儿手里的火把,又喊大毛妮姐妹起来拴院门。

一行人才走到村口,便见身后有火光亮起。

众人扭头望去,就见林来富拉着板车,长福执着火把,与大陈氏走了过来。

两拨人汇合后,一刻也不停歇,径直向东岳庙赶去。

第二天的东岳庙仍旧喧嚣热闹,天刚亮,来烧香的香客便络绎不绝。

天光大亮后,除了烧香的香客,听大戏的村民们也都兴冲冲赶来了。

赶早烧香的人多,秦兰花的香纸铺子前人声鼎沸,她和林飞鹰忙得那是不可开交。

她负责揽客,吆喝着各种求拜纸香的品类,林飞鹰则负责拿香纸、收银钱。

夫妻俩的手和嘴几乎一刻都没停过,脸都笑僵了。

买了香纸的客人,有些还会买上一串麻花,虽是早上,大陈氏的麻花摊子也慢慢开张了。

与此同时,陈秋莲的甜汤铺子也有了生意。

长勺不停搅动着锅里翻滚的褐色汤汁,红糖特有的香甜味道,引得赶早逛庙会、听大戏的人们垂涎欲滴。

一碗红枣蛋花甜汤,再配上两个包子或者一根油条,吃进肚里,又润又暖。

林老虎依旧牵着牛车来往拉水,梁青娥坐在铺子后,系上遮水裙,负责收拾、刷洗客人们用过的碗勺。

她手里刷着碗勺,眼睛不时就往天上瞅一眼。

今儿天色明显不如昨个儿,昨日这个时辰,日头已经明晃晃挂在天上,可今儿的日头,如今还不知躲在哪片云层里。

田里的麦子确实需要雨水了,老天保佑,要下,最好等他们收摊回到家再下。

她这边正暗自和老天祷告呢,就听一道尖利的声音骤然响起。

“爹娘,你们瞧,小妹这么多香纸,都舍不得孝敬你们这亲爹亲娘几刀,可见没把你们二老放在眼里。”

梁青娥扭头往三儿香纸铺子一看,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香纸摊子前,和买香纸的香客们站一处的,不是秦家一行人,还能是谁。

秦丙和冯氏,听到薛氏这话,脸色也阴沉下来。

这娘们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他们老两口活得好好的,用得着出嫁女孝敬香纸吗。

果然这老三媳妇心里不老实,这是多巴望自己老两口赶紧死了,好给她腾地方当家做主呢。

站在后头的秦东玉,一直留意着秦丙和冯氏的神色,这会儿见二人脸色阴沉,以为爹娘肯定也对小妹极为不满。

于是他上前两步,把手往铺子上一拍,指着秦兰花骂道:“兰花,爹娘从小把你捧在手心娇养长大,如今不过要你孝敬爹娘几刀香纸,你这死丫头都推脱不肯,怪不得人说女生外向,果然是靠不住。”

秦兰花:“………”

秦兰花无端被骂,十分愤怒憋屈。

只这会儿摊位前还围着好些买香纸的客人,她不想砸了自个生意,只得暂且咽下这委屈。

香纸原不值几个钱,只这会儿婆婆还在跟前,她不敢把香纸明目张胆送给亲爹亲娘,遂把眼睛转向男人,让他赶紧拿个主意。

林飞鹰一时头大如斗,呐呐叫了句“爹娘”,眼睛便往哥嫂摊子上找老娘。

“亲家侄儿,亲家公和亲家母还好好站在这里呐,哪里就用得着出嫁闺女孝敬香纸了,红口白牙的,可不兴诅咒在世父母。”

梁青娥把手往遮水裙上一擦,抬步走了过来,看着怒气冲冲的秦东玉,眼里满是嘲弄与冷意。

她这话一出,旁边等着买香纸的客人们,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秦东玉这会儿才觉出自己和婆娘话里的歧义,脸色难堪尴尬,霎时涨得通红。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自个不是那意思,可围观人的调侃声不断涌进耳里,羞愤之下,愣是说不出完整句子。

秦丙和冯氏暗暗瞪他一眼,冯氏抿抿唇,冲梁青娥干笑道:“亲家母莫要误会,咱家孩子都是孝顺的,一时心急口误,亲家母莫要放在心上。”

梁青娥眼皮子一抬,面上满是诧异:“口误不口误的,和我有啥子关系,只要亲家公亲家母不忌讳、不膈应就成。”

秦丙、冯氏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恼意,只觉这老婆子果然难缠。

秦丙冲冯氏使了个眼色,见冯氏略略往后退两步后,他便顺手从腰间抽出个烟锅子。

吧嗒吧嗒开始啜起烟来。

一口烟吐出,他原本矍铄的眼睛,竟露出几分颓败来,连沟壑纵横的面上,也显出几分苍老和凄凉。

秦兰花见爹娘身上的衣裳补丁摞着补丁,她爹抽的甚至都不是土烟,而是不知道什么破叶子。

原本尚算强干的老头子,竟显瘦寥落的连点儿精气神都没了。

她心上不禁涌起愧疚,闷闷问道:“爹,你去年种的旱烟呢,这抽的是啥。”

秦丙把烟嘴拿开,眉头一皱,一串剧烈的咳嗽声从他喉管子里溢出,咳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冯氏忙给他拍背,边拍边抹眼睛:“家里这几年不太顺畅,你爹种的那些旱烟,年根上都卖了出去,这一春,你爹都是拿随手搓的枯草叶子抽,家里实在没银钱,不然,我也不能舍了老脸,让你三嫂昨儿去你家赊欠香纸。”

她说到这里,忙又道:“兰花儿,你放心,娘不会让你难做,等收了麦子,交完税粮,爹娘卖了粮食定然把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