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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里扒外的家贼!

叶银红话音一落,一时间整个场面安静的落针可闻。

什么意思,刚老大说收益减少是因为码头多了个摆摊的,紧跟着老二媳妇就指责老三媳妇是个家贼。

梁青娥目光转向秦兰花,见这娘们面上满是愤怒恼火,她不禁眯了眯眼,眸中满是审视打量。

所有人的目光俱齐刷刷投射到秦兰花身上,那一道道疑惑又凌厉的视线,让秦兰花如芒在背。

秦兰花见众人都怀疑她就是叶银红口中的家贼,霎时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

她顿时火冒三丈,气得脸颊通红。

指着叶银红,愤怒质问道:“二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家勤勤恳恳干活,往日里从没进过你们谁的屋中,怎么就是个贼了,二嫂是丢了金还是少了银,平白污蔑我是什么道理。”

叶银红丝毫不怵,狠狠剜她一眼,咬牙切齿道:“你做了什么你自个清楚,家里生意刚好两日,你就干出这吃里爬外的事……”

叶银红话没说完,就被秦兰花厉声打断:“要说生意上的事,更和我没有半点干系,家里每日里挣多少银钱我一概不知,那些铜子也从来没粘过我的手,食摊生意好,就是你们操持有功,如今少了收益,就要拿我开刀,二嫂也未免太会欺负人。”

林飞鹰也忙出声劝解:“二嫂,兰花从农忙开始,不是跟着咱们去地里忙活,就是在家操持家务,况且她确实没有进过你们的屋子,这中间是不是有啥误会,都是一家人,咱们有事说开就好,莫要伤了和气。”

秦兰花见男人也站自己这边,顿时像个战胜的斗鸡,头一仰,背脊都挺直几分,斜睨一眼叶银红。

嘴角满是嘲讽:“哼,话又说回来,码头上现有几家食摊,还不是由着你们说,今儿回来说码头多开了一家食摊,只卖出去十来碗面,到明儿会不会又说多开了两家食摊,一碗面卖不出去不说,反而还开始往里贴钱啦!”

她轻嗤一声,眼里满是挑衅:“二嫂红口白牙说我是贼,只怕是贼喊捉贼,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二嫂敢让娘跟着去码头一探究竟吗。”

叶银红怒视着秦兰花得意洋洋的神色,几乎要气笑了:“真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行,明儿不止娘去,你也跟着一道,我倒要看看,等明儿见着你娘家人搁码头吆喝七文一碗汤面,你还有没有现在的硬气。”

什么,码头新开的那家食铺,竟是秦家人开的。

叶银红这句怒喝,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所有人都惊愕扭过头来,瞪视着秦兰花,眼里带着惊怒和难以置信。

联想到方才林老虎说新开的那家食摊故意压价,抢走了他们好多客人,大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难看。

秦兰花脸色也同样难看到了极点,她脸色变了几变,颤抖着嘴想要解释什么,却最终只是徒劳张了张口,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她心里明白,叶银红不会拿这种事来信口开河,因为太好识破了。

毕竟,只要明天跟着去一趟码头,这事是真是假,一眼便知。

梁青娥深深看一眼秦兰花,扭过头问叶银红,声音冷沉:“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叶银红先是狠瞪一眼秦兰花,深吸一口气,方道:“咱们今儿去到时,就见先前馄饨摊那地方,有人正在摆摊,咱们那会儿也没多在意,毕竟码头也不是咱家的。

想着今儿多一家食摊,我面就和的比前几日少些,正和面呢,我就听见有人叫我嫂子,抬头一看,正是三弟妹的娘家三嫂……”

说到这儿,她又瞪秦兰花一眼,继续道:“我就问她怎么大老远跑这儿来了,人家就指着那边食摊,对我说她们家计艰难,听三弟妹说码头生意好做,就想来碰碰运气,又问咱家汤面多少铜子一碗。

说啥亲戚里道的,不能搞出来两个价,闹得自己人抢自己人生意。我心里虽有些不得劲,还是老实告诉她,咱家汤面八文一碗……

好家伙,等力夫们下工时,他们竟吆喝七文一碗,娘你给评评理,他秦家这事做的地道吗,那死娘们明明白白说是三弟妹给他们传的话,这话大哥和我男人可都听见了,可不是我瞎编扯谎。”

梁青娥和众人一起看向林老虎和林大熊,二人忍气点头。

秦兰花不敢吱声,心里一时气娘家人不顾她在婆家的为难之处,一时又气把这事捅到婆婆跟前的林老虎和叶银红。

她垂下头去,老老实实当个鹌鹑。

梁青娥静静听叶银红说完,见林老虎和林大熊面上犹带愤慨,她心里倒冷静些许。

不得不说,叶银红有句话说的对,码头不是他们家的,先前那胡老汉能带着婆娘儿媳卖馄饨炊饼,他们自也能去卖汤面。

他们都能卖汤面,自然不能阻止人秦家人也卖汤面。

梁青娥把这一番话说完,叶银红就有些气馁,她还指望婆婆把秦兰花狠狠收拾一顿,让这娘们再不敢胳膊肘往外拐。

秦兰花却是如闻天籁,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又精神抖擞站了出来。

她嘴里不停抱怨:“二嫂也太小题大做了些,还是娘明白事理,你们都说了,那码头不是咱家的,既如此,与其别人来挣这个钱,还不自家亲戚来沾这个光……”

梁青娥冷冷看她,目中满是锋锐。

被刀子一般的锐利目光紧紧盯着,秦兰花心头一颤,口中的喋喋不休越来越小,声音最终彻底消失。

场面一时又再次陷入死寂,唯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越发清晰可闻。

梁青娥看着秦兰花垮塌的肩膀,低垂下去的头,沉声道:“老三家的,你抬起头来。”

秦兰花悄悄抬头,眼里带着瑟缩。

梁青娥目光冰寒,声音锐利:“码头是谁都能摆摊,只你娘家人这事做的也太不地道了。

咱们两家是姻亲之好,按理说,讲究些的人家,哪怕真打算做一样的生意,都知道要避开三条街,他们可倒好,也来码头摆摊不算,竟还卖一样的吃食。

这也罢了,明明问过你二嫂咱家汤面价格几何,话说的倒是人模狗样,临到头竟降价争抢生意,没得让人恶心。”

她看着秦兰花面红耳赤的脸,直接道:“咱们每日里进进出出,村里人都不知道,咱家是去了红河码头做生意,你娘家怎么知道这么详细,还不是你这张不把门的破嘴漏出去的。”

秦兰花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心虚道:“我娘担心咱家生计,为安她的心,我就说了几句食铺的事,我就不信,二嫂端午回娘家送节礼,一个字都没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