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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妮和二毛妮手捏酥饼震惊看向秦兰花。

不是,三婶她是瞎的吗,明明大壮二壮三壮四壮都有份,怎么就单单提起她们。

好像一包酥饼,全进了她们嘴里一样。

梁青娥凉凉看秦兰花一眼,冷冷道:“我给我孙女们吃,我孙女们给我洗衣裳,不用我吱声,都能把家里的活计料理的妥妥帖帖!”

“我东西给外人吃,他们会这样孝敬我吗。”

秦兰花嘴巴张了又张,愣是找不到话来反驳。

恰好这时,陈秋莲抱着换好尿布的乐宝走了出来。

梁青娥接过香香软软、干干净净的乐宝,把两包红糖一股脑都塞给陈秋莲。

切切叮嘱道:“你养两个奶娃子吃力,这两包红糖,留给你补身子,娃儿吃过奶体虚没力时,喊大毛妮给你冲碗红糖鸡蛋水喝。”

大毛妮忙接话道:“阿奶放心,我知道这是五壮和乐宝的口粮,我们绝不贪嘴同娘讨要。”

梁青娥听的满意,笑着赞几句大毛妮知道友爱弟妹。

给完红糖,梁青娥又把两块小些的尺头递给陈秋莲,道:“喜心说这两块尺头是她婆婆给五壮和乐宝准备的,你抽空给俩娃儿裁身新衣裳穿。”

陈秋莲听小姑子说起给俩孩子准备了尺头,只是她没想到,婆婆会真的把尺头给她。

一时摸着手里细软顺滑的细棉布,她不禁百感交集。

叶银红冷眼瞧着婆婆又是给红糖,又是给细棉尺头,心里就有些不悦。

猛又想到她生大壮二壮时,小姑子也还没出嫁,这才勉强按捺下心里不断翻涌的酸意。

乍一抬头只见妯娌秦兰花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叶银红心里的那点气顿时烟消云散。

她轻咳一声,瞅秦兰花一眼,笑道:“还是五壮和乐宝有福气,只怪大壮二壮生的太早,他们小姑那会儿自己还是孩子呢,可没闲钱送这金贵的细棉料子。”

果然,秦兰花一听,心头的火气腾的就着了,这是看不起谁呐!

难道就大房生出的娃儿是亲侄儿,他们三房这两个是她二嫁带来的不成。

三壮就算了,小姑子那会儿还是待嫁之身,可四壮出生时,她林喜心都出嫁两年了,要说手里没铜子给亲侄儿扯块布头,打死她她都不信。

秦兰花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道:“娘,同样是亲侄儿,妹妹是不是太偏心了些,难道以后就五壮喊她小姑不成。”

吃这么多亏,她也算看明白了,乐宝这个丫头片子就是婆婆的心头肉,为免提起这赔钱货惹梁青娥生气,她特意隐去乐宝,只把五壮提溜出来来。

私心里,她是不愿相信范氏会特特给个丫头片子准备细棉尺头,想着乐宝定是沾五壮的光,才得的尺头。

梁青娥狠瞪一眼架桥拨火的叶银红,将手一摊,光棍道:“你问我,我问谁呢,都说了,这是喜心婆婆给俩娃儿准备的,许是亲家想沾沾俩娃儿的喜气,盼着明年能一胎两好吧。”

秦兰花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意,一时觉得范氏真是狗眼看人低,送个礼都送不明白,家里那么多男娃,有钱没处使给个赔钱货裁新衣。

心里不禁许愿,最好让林喜心和于金宝生十个八个闺女,这老虔婆不是做梦都想抱大胖孙子吗。

最好让她这辈子都不能如愿。

……………

范氏正坐在灶房门口择菜,连打了两个大喷嚏,她抬头看看天色,想着儿子出门时穿的长裤长衫,方才放心。

一偏头,就见儿子儿媳跨进后院,二人肩背手提的,又是菌子,又是青菜,遂冲林喜心笑道:“你娘真是太客气了,该让她们自己留着吃的。”

林喜心帮着于金宝把背篓卸下,温声道:“我娘还说娘你太客气了,准备那么多礼物,让你破费了,说这些都是哥哥们新从山上采的,让娘莫要嫌弃东西简薄。”

说完,她从青菜底下拎出一只奄奄一息的灰色野兔,笑道:“还有这只兔子,也是我哥哥们今儿在山上打的,晚上咱们烧兔肉吃。”

于金宝静静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听着婆媳俩说着家常,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满满一藤筐水灵青菜时,心中忽然一动。

看似漫不经心开口道:“这筐菜啊,是喜心她伯娘特意拔了让带回来的,这几日要是见着舅兄们路过铺子,可莫忘了把筐子还给人家!”

于金宝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范氏,只见当范氏听到“舅兄”这两个词时,原本微笑的面容瞬间僵硬了一下,但这种异样的神情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又恢复成常态。

于金宝一直不动声色观察着她的细微表情、和举止变化,见此,他心里就咯噔一下!

看来,他老娘,确实是和两位舅兄说过啥,至于是不是借腹生子,总归八九不离十了。

毕竟,人林家完全没理由去捏造这样一件离谱的事。

范氏轻咳两声,转移话题:“和你岳母说待她忙完夏收后,我上门叨扰的事吗。”

“说了,我岳母还说给你煮肉打酒喝呢。”当然,你要是提那什么借腹生子,人家就得换成大扫帚,把咱们娘俩都扫地出门,这话于金宝没说,在心里苦中作乐补充完。

范氏面上笑开了,嘴里说着都是自家亲戚,粗茶淡饭就行,不用麻烦破费。

说完,这才看到于金宝衣袖胸襟处未干的水渍,问道:“这是哪儿蹭的水,快回房换身衣裳,莫要伤风了。”

于金宝原想拒绝,后看一眼进灶房处理野兔的林喜心,顺势道:“正是有些凉呢,娘你先回房找找针线,我有件衣裳袖缝那里开线了,劳烦娘帮我缝缝。”

范氏闻听儿子说冷,催促两句于金宝快些把衣裳换好,人马不停蹄就进了屋。

片刻后,她刚找出针线,于金宝就走了进来。

范氏定睛一看,见他穿的还是方才那身衣裳。

遂急道:“哎呀,你这咋还没换衣裳,当心生病了,你现在膝下尚无一儿半女,这要是有个好歹,让我如何对得起于家列祖列宗和你死去的爹。”

于金宝转身把门拴好,耳朵里听着这些老生常谈,心里很是无奈。

他拉住絮絮叨叨不停的范氏,把她按坐在炕沿上,苦笑道:“娘,你先听我说,我不冷的,这是我抱喜心侄儿侄女儿时,娃儿尿的,已经差不多干了。”

听到是娃儿尿的,范氏不怒反喜,脸上笑开一朵花:“可见我心里头这个打算是对的,老天爷都赞同呢,儿啊,你莫要眼气旁人生儿养女,只要你听娘的,待到明年,你和喜心,准能得一白胖娃儿。”

“哦,娘倒是说说,是需要我和喜心吃汤药调理身体,还是每逢初一十五去庙里虔心跪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