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苏槿月是在沈淮之怀里醒来的。
昨晚,他们并没有折腾的太过分,沈淮之刚刚服用了木之精华,最重要的还是休养。
睡眠就是最好的恢复身体的时间,沈淮之还没有醒,苏槿月看着他的脸色已经比昨天好看多了,木之精华正在慢慢改善和滋养他的身体。
木之精华很珍贵,苏槿月手里也不多,但按照这个进展,用到沈淮之解毒的时候,怎么着都够了。
苏槿月没有吵醒沈淮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外面春草、春雨早就开始忙活了,但是主子还没起,她们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看到苏槿月起来了,两人立马就端来洗漱用品,伺候苏槿月洗漱,妆扮。
灶间的厨娘也把早膳送过来了,苏槿月就先吃了,沈淮之的药膳粥,苏槿月嘱咐就先给他温着,等他醒了再吃。
吃过早膳,苏槿月一阵感慨,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真的会腐蚀人的意志。
昨天去拜见侯夫人的时候,侯夫人说了这几天不用去晨昏定省,苏槿月就没打算出门。
苏槿月一个庶子媳妇,还是不怎么受待见的,就别常常出去碍他人的眼了。
再说,她也不是受虐狂,每天早早的跑这么远的路,去侯夫人的院里遭人白眼,她可不受这个气。
苏槿月不求侯府里的人高看她一眼,手里也不缺侯府给的那几两月钱,侯府的人最好把他们都忘了才好。
今天闲来没事,苏槿月打算盘算盘算自己的嫁妆。
她的嫁妆,继母虽然没有用心准备,但是毕竟是嫁到侯府的,继母也不敢克扣的太过,大面上的东西都是准备的顶顶好的,就是不怎么合苏槿月的心意。
压箱银也只给了两千两,按理来说,苏方林一个五品官,两千两也不少了,但继母给苏槿兰准备的压箱银却是一万两!
如今,苏槿兰的嫁妆都在苏槿月手里,继母给苏槿兰的嫁妆可是十足的用心,可惜苏槿兰用不上了。
苏槿月翻看着苏槿兰的嫁妆,遇到自己喜欢的,就记下来,找时间和自己的嫁妆换一下,就能直接用了。
苏槿月的嫁妆还有两箱书,都是原主收集的孤本书籍,这些都放到沈淮之的书房去,他肯定会喜欢。
嫁妆里有一个一进院的房契,位置不怎么好,已经靠近城门那边了。
还有一个京城郊外的约有百十来亩的小庄子,距离京城也不近,苏槿月看了账本,连年歉收,不知是土地不行,还是庄头弄虚作假。
苏槿月有些发愁,她现在手里根本没有人,从苏府陪嫁过来的,除了贴身丫鬟和林嬷嬷,就只有一家子的配房,目前被安置在那个一进的院子里。
可是,这是苏府的人,苏槿月还不太敢放心用。
苏府给准备的根本不尽心,苏槿月也就是勉强先用着,等她腾出手来,了解清楚情况,再来想是是接管还是卖出去。
可惜,继母给苏槿兰准备的都是地段好的铺子和庄子,但这些苏槿月根本没办法接管。
苏槿月手里虽然有地契、房契,但一旦被苏府知道,又是一堆麻烦事。
苏槿月手里其实还有外祖偷偷给的铺子和庄子,还有两万两的私房。
外祖和舅舅给的自然都是好的,铺子是京城的旺铺,庄子是京郊占地千亩的温泉庄子。
外祖和舅舅对她这个外孙女是真的好,为了让她过的好,每年送到苏府的年礼都是丰厚的。
苏方林就是个寒门,手里哪里有什么来钱的门路,继母冯氏虽说是出身伯爵府,但也没落了,甚至还需要靠冯氏接济。
苏府这些年能过的这么从容,不窘迫,还不是靠着外祖家的供养!
外祖林家只是一介商户,没有靠山,苏方林这个五品官就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大的靠山了。
按理来说,苏家和林家也算是互惠互利,但近年来,苏家的胃口越来越大了,渐渐的已经开始胁迫。
之前,苏槿月在苏家,外祖林家只能被钳制,但现在不一样了,苏槿月已经嫁到了宣平侯府。
虽然苏槿月嫁的只是庶子,但也不妨碍苏槿月扯着侯府这面大旗,办自己的事!
苏槿月知道外祖为了自己牺牲了太多,如今自己也有能力了,可以反哺林家了。
她脑子里现代的配方、秘方不要太多,随便拿出一样,就能让林家赚的盆满钵满。
只不过,到底拿出哪一样,苏槿月还要想想。
苏槿月正在思索间,就听到里间有了动静,应该是沈淮之醒了。
沈淮之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感觉这么多年,从没有这么轻松过。
沈淮之转头,床上只剩他一个人,拉开围帐,外面早就天光大亮。
他起身,刚穿上鞋子和外套,苏槿月就进来了。
“你醒了。”
苏槿月进来,很自然的帮着沈淮之穿衣服。
沈淮之看向苏槿月,目光缱绻,神情温柔,经过昨晚的内心剖白,他们两个之间似乎更加亲密和默契。
苏槿月仔细看了看沈淮之的脸色,又拉过他的手腕,把了下脉,发现他真的比之前身体健康了几分,她也对之后的治疗更加有信心。
等沈淮之洗漱完,苏槿月就拉着他去了外间,外面给沈淮之温着的药膳粥也刚好端上来。
“睡了这么久,饿了吧,这药膳粥一直给你温着呢,现在应该刚刚好,你赶紧吃吧。”
“好,多谢娘子了。”沈淮之笑了笑,就端起碗吃了起来。
沈淮之确实饿了,这还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饥饿的感觉。
吃了一口,就觉得以往寡淡的粥水,在沈淮之眼里也变得美味起来,沈淮之食指大动,一口气喝了两碗。
就在沈淮之打算喝第三碗的时候,苏槿月连忙阻止了。
沈淮之这些年喝汤药喝的,胃口并不好,他现在因为木之精华,胃口大开,但吃多了对肠胃的负担太大,并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