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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拉上月白,和陌寻花一起进入花朵空间。

最后一片花瓣慢慢合拢。

当花瓣即将合拢时,天穹上突然风起云涌,乌云翻滚着堆积起来,大地很快暗沉。

天地间晦暗如墨,让人说不出的压抑。

噼!

一道电闪垂直落下,瞬息划破苍穹,如同把天劈开一道口子,不偏不倚的劈中空间花朵。

花朵化为齑粉,里面三人毫发无损。

雪衣暂时停下吸收力量,挥手收起冰华仙霜笛,长身护在屿澈身前,抬头望天,眉目凝重。

月白、溪云、陌寻花,三个人同样眉头紧锁,神态凝重,望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要动真格的了。

不过这份凝重神态间,隐隐含着一丝兴奋和期待,以及不屈不挠。

能让祂这般动怒,已然说明,蝼蚁的力量,让祂有了忌惮。

这是好事。

先是把他们困进、由冰华仙霜笛制造的过去幻境里,设下死局陷阱。

接着又安排了魔修叛乱,想要借玄煞的手,除掉夏无撷。

前两计不成,最后不惜亲自出手,叫祂眼中的蝼蚁,知晓祂的厉害。

一环套一环,都说明了祂的心虚。

翻滚的乌云中伸出一只丑陋的触手,犹如深海巨兽的触须。

触手前端粗,尾端细,在天地间扭曲着,庞大到不可思议。

它的体表遍布大大小小的脓疮,坑坑洼洼,还带着湿湿嗒嗒、黄褐色的粘液。

如同正在腐烂的烂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溪云嫌恶的捏住鼻子:“祂太臭了!”随手施术封住嗅觉。

但居然不管用。

天地间充斥着浓重的臭味,直往鼻子里钻,让溪云恶心到胃里翻腾,阵阵反胃。

触手周身裹着一层乌青色的闪电,以毁天灭地之势,朝着五个人攻击过来。

天地之间的空气宛如凝成了固态,浓的让人无法喘息。

气势磅礴的威力朝着五人压下,如同天塌了下来,是想要把五个人碾压成灰烬。

月白、雪衣、陌寻花,三个人飞上前去接招,同时也把溪云和屿澈护在身后。

陌寻花同时祭出十幅画卷,赤雷神树、雪羽藤、金雷竹,都在其内。

他这是施展出了浑身解数。

月白和雪衣同样用出全部实力,三种强大无可匹敌的法力,对上丑陋恶心的触手。

触手近了,溪云可以看到触手上大块大块的脓疮,溢出带血的脓血。

黄色与红色混杂在一起,形容不出的恶心。

轰!!!

巨大的响声在天地间回荡,震得溪云和屿澈丹田气息翻涌,耳膜生疼,脑子里一阵嗡鸣。

溪云感觉脸上湿漉漉的,她抬手在脸上一抹,指尖湿润。

没有下雨,没有下雪,她也没有哭,哪里来的水?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指,指尖一点血红。

原来她被震到耳朵流血。

脸上的血,是从耳朵里流出来的。

溪云并没有感觉到疼,她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脑子混沌。

轰隆隆~~~

一时间山崩地裂,高耸的雪灵山瞬间被夷为平地。

原本的连绵雪山,成了一马平川。

月白、雪衣、陌寻花,三个人张口呕出大团的鲜血。

面色随之褪去一层血色。

片片鲜红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如同绽放开大朵的红花。

陌寻花的十种灵植,全部化作齑粉。

三个人的身形已然不稳,但依然坚持站着,神态傲然,绝不肯向对方低头。

这局棋,目前是他们输了。

触手完好无损,缓缓收了回去,天地间恢复如初。

月白刚想说话,却又呕出一大团的血。

“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哈哈大笑,状若癫狂,看起来竟比夏无撷还要疯。

这一次的意图再明显不过,祂略微展现力量,这些被誉为绝顶强者的蝼蚁,就如此不堪一击。

蝼蚁永远是蝼蚁!

妄图反天,痴人说梦!

月白仍然在狂笑:“哈哈哈……吓唬谁呢!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怕了吗?有能耐杀了我!”

天穹平静。

雪衣也开始笑了,笑的猖狂:“哈哈哈……果然,祂是因为杀不了我们啊,才这么吓唬我们!”

雪衣突然面上变色,身形一晃,半跪在地上,呕血不止。

他还没有吸收完全、冰华仙霜笛里封存的力量,实力尚未恢复往昔,三个人中,他伤的最重。

陌寻花面白如纸,脸色很不好看。

他用灵植战斗,反而是三人中,受伤最轻的。

月白瘫坐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搭在弯起的左腿膝盖上。

右腿大喇喇的伸直着。

他侧头看向陌寻花,笑问:“祂可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强大,你现在还敢逆行而上,斩出一条逆世之路吗?”

陌寻花傲然一笑:“有何不敢!我几次飞升失败,早已有一个猜测,原来真应了我的猜测!”

半空中一道飞虹闪过,一个紫袍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夏无撷的神色透着着几分担忧,他看了眼月白、雪衣、陌寻花:“祂出现了。”

他的话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夏无撷刚才明显感应到了、一个非常强大、恐怖的存在。

是夏无撷的力量完全无法抗衡的强大,绝不是这一方世界的修士会有的力量。

那么只能是祂,祂出现了。

月白点头:“对。”

夏无撷看着身受重伤的三个人,哼哼冷笑:“真是败的一败涂地啊。”

月白换用双手撑地,两条腿大大咧咧的伸展开,一脸坦然平静:“本就是蚍蜉撼树,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正常吗?”

他邪异一笑,话头一转:“至少,祂终于出现,说明祂还是害怕的。”

雪衣在月白身侧坐下,和月白一样的坐姿:“力量再恐怖又如何?”

“祂杀不了我们!只能这样拖着我们,等我们自相残杀,或者寿终正寝。”

陌寻花也坐在地上,坐到雪衣身边:“可是太难了。”

雪衣也向月白感叹:“是啊,这局棋太难下了。赢面太小。”

夏无撷挨着月白的另一侧坐下,四个人排排坐:

“身在局中,我们都是执棋者,也都是棋子。棋局已经打开,再难下的棋,也要硬着头皮往下走。”

溪云走过来:“这一盘大棋又岂能少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