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每次抽完烟,都必须得擦拭一番,由此可见他对这烟斗的喜爱。
江浩一边擦拭着一边小声地九叔说道:“师父,那吴标是不是还活着?”
“看来你心里早就有数了吧!”
“差不多,他既然在布局,不可能这么容易嘎掉!”
“嗯!据我的阴差朋友所说,这吴标是以邪法在续命!”
“邪法?续命?这么狠?”
“是啊!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既然结了仇,那就必须一击致命,不然……”
九叔此刻也是压低了声音,说话的语气很平静。
但意思却表达得十分明确,这种人很危险。
“放心吧!师父,弟子又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辈。
我帮了任家,那跟他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肯定不会让他威胁到我们的。”
江浩当然明白,自家师父不是那种圣母心的人,对于护犊子,九叔那是认真的。
九叔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教,这大徒弟做事向来有分寸,
而且对于自己所说的话,他理解的很通透。
江浩从九叔那里获取到吴标的消息之后,也就离开了。
白天的时候,吴标还没那个本事可以出来兴风作浪,
需要防备的仅仅是他在夜晚可能使出的卑劣手段。
所以江浩白天就不用去任家进行防备了,毕竟他的事情确实也挺多的。
尤其是关于军队方面,这段时间江浩命令手下的军官,以营为单位,
轮流派遣军队对周边的土匪、响马进行清剿,
务必做到保障辖境安宁,使民众生活安定。
同时,还大规模地开展土木建设,修筑水泥路,
为日后的行军和商业往来做好充分准备。
毕竟现如今的乡村土路,真的是一言难尽。
军队如今也算有模有样,也形成了一定的战斗力。
任家镇到省府的水泥路也已经修建完成,此时正在施工的是通往周边镇子的道路。
现在任家镇差已经被他消化的差不多了,几乎被他全盘掌控。
也是时候向周边进行扩张了,等将任老太爷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
他就打算吞并周边的五个镇:酒泉镇、快乐镇、施家镇、马家镇、黄家镇。
不为别的,这几个镇离他最近,就像到嘴的肉,不吃都不行。
而且这几个镇子人口数量是他最想要的,他现在方方面面都需要人。
不管是工厂还是军队以及修路,都需要大量的青壮。
不过,当前最为紧迫的还是先妥善处理好任家的事宜。
夜幕降临,身处任府的江浩,在与任婷婷培养完感情之后,便回到房间休息了。
然而就在江浩快睡着的时候,胸口的一张灵符开始发出金光。
这是他随意绘制的感应符,一张被他悄悄藏在任老太爷的尸身上,另一张则在他手中。
这符没有别的作用,只是用来感应任老太爷的动静。
既然灵符已经被触发,那就意味着任老太爷的尸身已经完成进化。
江浩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精绝女王召唤了出来,让她守护任府的安全。
而他自己则继续睡觉,以九叔如今的道行,
他施法制作的墨斗网,任老太爷定然无法冲破。
除非有外部力量的协助,而这个外力不用猜,十有八九就是吴标了。
明天九叔就会以寻找新的墓地为借口外出,
到那时,吴标如果想要放出任老太爷,就必须破除墨斗网。
到时候,直接守株待兔就好了,没必要劳心劳力的派人去寻找吴标。
夜幕之下,任威勇原来的墓地:
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双眼怨毒地看着任威勇的墓碑。
他的身形简直可以用枯瘦如柴来形容,满头白发,
脸上的皱纹完全可以说明他这些年所经受的风霜、苦楚。
他悲伤地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口中喃喃自语道:
“媳妇,快了,我马上就能为你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报仇了。
任威勇,你曾经有钱有势又如何?你不是很能吗?
你绝对想不到,你死后任家竟然也会跟着你一起衰败了。
你害得我好苦啊!你放心,今晚便是你任府满门灭绝之时。
而且还是你亲手毁掉你一手创建的任家,你开不开心啊!哈哈哈哈……”
老者笑的很癫狂,但眼神之中却透露着一种难以言语的兴奋。
“孩子,爹对不起你,没能让你来到这个世上,甚至我们都没见过一面。
你知道吗?爹真的好想你,好想摸摸你的小脸蛋,摸摸你的小手。
看着你长大,听着你喊我一声‘爹’,可惜爹没用啊!
你放心,报完仇,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呜呜呜……”
不用说,此人正是吴标,他心里有恨,对任家恨意难消。
吴标擦干眼角的泪水,走到一座法坛前面:
“阴灵听令,亡躯随形。魂归旧壳,起行莫停。
冥火引途,僵骸复苏。灵识为缰,驱尔奔逐。敕”
随着吴标开始施展邪法,试图沟通早年埋在任威勇体内的媒介。
义庄里面任老太爷的尸身出现了剧烈的挣扎,可惜被墨斗网紧紧困住,无法挣脱。
而任威勇的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九叔的察觉,
他拿着当初江浩用来证明自己来自其他世界的手电筒,
直奔停尸房,查看起任威勇所引起的动静。
九叔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但嘴角却罕见地浮现出一丝笑容。
他掂了掂手里的手电筒,开口说道:
“这玩意儿确实好用,比油灯之类的强太多了。
据说小浩的工厂也已经开始生产这东西了,有时间得多买几个备用。”
九叔把玩着手电筒,全然不在意棺材里面挣扎的任威勇。
“今晚任威勇出不来,明天吴标肯定会进镇子来打听消息。
那么按照计划,我明天得出去一趟,不然有我在,这吴标肯定不会现身。”
九叔观察了一会儿,等任威勇停止挣扎,便关上停尸房的大门,回屋休息去了。
与此同时,正在作法的吴标也感应到任威勇被困在棺材里无法出来。
“怎么回事?任威勇居然挣脱不了那棺材?难道任家镇来了厉害的人物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