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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在演戏?”容答猛然回头,“我却是难以置信,不愿相信,我的朋友居然会这么对我!毫无预兆地,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枪,打中关节,让痛感愈发聚积、具象。”

道里希嘴角扯起一抹轻笑,眼神里满是嘲讽,“不仅演戏见长,连台词都顺多了。”

艾薇也回头望去,本以为道里希的注意力全放在容答那儿,未曾想一转头,竟直直撞进他的视线里,他目光不再嘲讽,微垂下眼。

将手中的枪支扔到地上,“这是击藏游戏,攻击加藏匿。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游戏开始,没有朋友,所有人都是敌人。我不过是按照规则行事,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这有什么好不愿相信的。”

容答身体一歪,差点倒下,艾薇看着容答难过的模样,似乎痛极了,忙扶紧住容答,急切地要带他往外走。

同时,医生和威廉等人听到那声巨响后匆忙赶来。

医生迅速上前,神色紧张地为几人检查身体状况,威廉也赶紧帮忙,扶住容答,一行人快步向外走去,混乱的现场这才稍稍有了些秩序。

道里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医生便撤开,给其他人检查,伦什也表示不用,靠在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医疗间里,容答脖颈处,双手都是一片青肿,触目惊心,像是被浓重的阴霾笼罩。

艾薇眉头紧蹙,蘸着医生开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着,每一下都尽量放轻动作,生怕弄疼了他,“痛么?”

“痛,你吻下我我好不好。”容答指了指嘴唇,还好拿着钢珠要打他脸时都被躲开了。

艾薇犹豫了下,侧头,快速朝他嘴唇印下去,容答张开嘴,同时双手急切又温柔地捧住她的后脑,手指插入她的发丝,微微用力,将她拉近,与她辗转厮磨起来。

她被他突然的热情弄得有些懵,“唔,不上药了么?”话语淹没在口齿里,模糊不清。

直到被拉到他腿上,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双手抵在他胸口,却怕按痛了他,忙松开手。

容答察觉到她的细微动作,稍稍松开些许,额头相抵,呼吸交缠,眼睛里满是缱绻深情,低哑着声音说:“别躲……”又过一天了。

说着,容答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再次倾身而上,急切地吻住她。愈发炽热浓烈,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舌尖急切地探入,与她的唇舌不断纠缠。

良久,她抬眸,望进那双满是眷恋的眼眸,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

容答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重新收紧怀抱,将她紧紧环在怀里,下巴轻搁在她头顶,像拥住了全世界。

他想着刚刚她拿着金藤蔓清冷走出,轻声低语:“在放映室屏幕上显示出森林里发生的事,你是看见了吧?所以才来参加的。”

“嗯,我都看到了。”艾薇抬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容答眼中还残留着几分惊愕:“我真的从没想到他们会做出这种事。一直以来,我都认定埃德加和伦什是十足的绅士,举手投足间尽显良好教养,言行也总是彬彬有礼。”

“我还当他们有着高尚的道德情操,可谁能想到,他们竟如此心胸狭隘,完全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简直阴险。”

艾薇摸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比较硬。

容答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你一定要看清他们的丑恶嘴脸啊。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特别的能说会道,可能会在你面前说很多,看上去有道理的话,来挑拨我们的关系。”

艾薇想了想,这个的确,虽然性格不同,但是每个人都精确踩中别人痛点,毫不留情。甚至一些话,没有道理也能被他们讲出几分。

容答紧紧拥着她,抱在怀里。世界本就是悖论的,但是必须要从自己位置观点出发,条理清晰地阐述,以便以后面对那些老狐狸,能更好的游刃。

所以政治、法律、传媒是从小他便必需学习,辩论、演讲,话语策略,同样也是。

温里,和道里希,埃德加甚至伦什应该都是差不多的课程。都出身于显赫的贵族世家,底蕴深厚,从小耳濡目染之下,简直麻烦极了。

每次和他们争吵都感觉无比厌烦,年轻的狐狸也是狐狸,还无所顾忌,没有道德。

容答蹭了蹭她额头,两人目光相接,“他们说的任何话都不要相信,以后报纸上可能会有我的花边新闻,也不要相信,我不会去靠近别人的,永远不会。”

下一步肯定会挑拨的,他可太了解这些手段了,为了利益或为了感情,都大差不差,那几个男人阴招总是不断。

容答清晰地察觉到,内心深处正悄然滋生出一种恐慌情绪,宛如细密的蛛丝,一点点将他缠绕。

曾经未曾体验过倒也罢了,可一旦真切拥有,感受过那份美好与温暖,眷恋便在心底扎了根,让他愈发贪恋,愈发难以割舍,无论如何也不想松开手。

森林里,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他们三个依然站在原地,各自沉默,直到道里希打破沉寂。

“伦什先生,”他缓缓摘下了护帽,目光似笑非笑地投向伦什,慢悠悠开口道,“看样子你状态还不错,这一路下来,没受什么伤吧?”

道里希对周遭复杂路况和枪支的运用早已烂熟于心,方才那场混乱中,几乎毫发无损,对比另外两人不熟悉而狼狈,他显得很从容。

不像伤最重的伦什。一开始他就像失控的疯狗般,不管不顾地四处咬,自然招来了诸多凌厉回击。

“我很好。”伦什仿若一座冰山,眼眸中寒意凛冽,只冷冷地盯了道里希一眼,生硬地甩下这几个字。

“哦?”道里希微微挑起眉梢,尾音轻轻上扬,对于伦什的冷淡反应完全不意外。

整理了下衣装,发现乱咬的确是能发泄心中郁躁,能最快地发泄心中烦闷,干脆直接道。

“那就好呢,我还以为你伤的也很重,艾薇会察看下呢?没想到容答装样子,完全替你吸引了视线,真是可惜。”

伦什感觉身体的疼痛愈发明显,反而头脑冷静下来了,“哦,天呢,真没有想到,我们三个都被抛下的人还在互相讥讽,有什么意义呢?能把容答拉下来么?”

埃德加眉头紧锁,用力摁住肩膀受伤的位置,一言不发地大步走远。真是愚蠢,无论是他们还是自己,

朋友等在集合点,看他出来迎上去,“你没事吧。”

埃德加抬起手,遮住刺目的光线,也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声音冷硬又带着几分自嘲:“我真是越来越蠢了。”

朋友想点头,这个的确,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埃德加一定要来参加这种乱七八糟的宴会,这次的击藏游戏也是。

埃德加笑着,可怕的是完全不后悔,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让占据她身边位置的那个人痛苦不堪,当然会抓住。

处理完外面的事,埃德加回到房间,手里拿着医生给的药膏,眼神放空地涂抹着青紫的伤口。

“啊呀呀。”一道拖长音调、满是唏嘘之意的声音响起。

容答慵懒地倚在门框上,身体微微后仰,嘴角噙笑,慢悠悠地开口,“我似乎打得有些重了呢,没人帮风度翩翩的绅士先生抹药么?”

说话间,他的视线在埃德加的伤口处轻轻扫过,眼中的戏谑之意更浓,再让你,拱桥,夕阳,吻手礼,此刻应该痛死了吧。

埃德加对容答的调侃置若罔闻,一言不发地伸手拿起外套,利落地往身上套。

容答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着,埃德加穿衣的动作间,宽肩窄腰的身形展露无遗,身材不错,还以为会瘦弱又嶙峋呢。

埃德加系上扣子,扬起下颌,目光如寒星般直直刺向对方,“很奇怪,我不知道你在自卑什么?”

索性大家都已经互相深入了解彼此,他也没必要在装得温和,清冷的继续开口。

“你处心积虑地阻挠别人接近她,只要她现身,你就如影随形,须臾不离。如此畸形的感情,不正是表明你内心极度的不安么?”

“你已经是她情人了,却还如此患得患失,甚至不惜跑到这儿来,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你知道这段感情不会长流,所以借此填满空虚担忧的内心吧?”

容答的目光扫过他宛如精心雕琢过的五官,尽管心里不愿承认,可不得不说,这几人长得都确实出众。

可惜他们的内心与外表截然相反,肮脏不堪,容答头靠在门框上,寒声开口,“先生,你们真是没有一点羞耻心啊。”

“现在开始大言不惭的指责了,如果你们能对别人的爱人保持距离,我想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也不会给你说我什么自卑的机会。”

“你准备抢夺我的爱人,我来指责,倒成我自卑了,真是能言善辩,胡搅蛮缠啊。”

免去自己的无耻,将他人的缺点全面放大。一如既往的道貌岸然。

容答站直了身体,走到他近前,两个高大的身影对峙着,“不过,绅士先生,我不是来跟你理论的。”

容答修长的手指上缠满了绷带,指尖慢慢抚上自己的嘴唇,笑逐颜开,“我是来炫耀的。”

“这伤口,嘶……”容答摁住肩膀,与埃德加受伤一样的位置,他那里没有伤,可他还是精准地模拟着埃德加受伤后的动作。

轻轻倒吸一口凉气,“虽说很痛。”容答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喟叹,“但是她心疼的样子,真让人心软。双眼全是专注,满满的都是对我的关切。

”那一刻,我觉得,哪怕身体再痛,只要能紧紧地拥抱住她,所有的疼痛仿佛都能缓解一些,心里也会像浸入了蜂蜜一样,甜得醉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不知道,你体会过么?”

容答顿了顿,目光似有似无地扫向埃德加,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哦,应该是没有,怎么只说我了,你呢?瞧你这伤,也不轻吧。”

“怎么,要不要我在艾薇面前帮你提一下,好让她也为你担忧下呢?”

埃德加五指收拢,紧紧攥着药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怪不得道里希对你恨得咬牙切齿,温里也不惜出手袭击你。可惜了,在森林里应该多打几下的。

容答察觉他的异样,摊开手,表情无辜,“你刚刚说了一大堆,但是说完之后,药还是需要自己涂抹,好可怜啊。”

说我极端黏着她,如果你有机会,你那本性可会比我极端多了。

埃德加冷下面孔,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意味深长。

“真是稀奇,按照时间,应该是你刚涂好药便立刻来找我了,但是为什么是我呢?”

”我的确心思不纯,但是那两位也一样吧,尤其是道里希,他可比我偏执,疯狂多了,你不去找他示威,找我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