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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安慰,也很感谢你的喜欢,但是很抱歉。”

她试着推开他,伦什仿若磐石般纹丝未动,只是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无比的专注认真。

“如果我也落水,你也会那么不顾一切的救我么?”

“会的,有人在面前落水,如果我能救,我一定会救的。”

就犹如15岁她在深坑里,瑟瑟发抖时,也特别期盼着会有人来路过援救。

伦什笑着,忽略了她的后半句,“那我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我很诚恳的。”

“你救了我,在我生命垂危之际伸出了援手,将我从那黑暗的深渊边缘拉了回来,如此恩情,怎么能忘记,我可不是温里那种小人,我可以用所有来还。”

“这不是在假设么?不是真的。”她往后挪动着,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离得太近了,近得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拂动,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黏稠起来

稍一抬头,又不可避免地撞进了他那双绿眸之中,苍碧幽深,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和情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摄人心魄的魅力。

看到她皱眉,伦什稍微后退了点,没有用么?

他曾经找到了上次那个举止浮浪,有很多情人的家伙。

那人乍一见到他,脸上满是惊愕与诧异,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吐出一句。

“我的天哪!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竟然会问我如何获得别人的喜欢?为什么会问我呢,是羡慕我有这么多情妇么?”

伦什双眼微眯,目光像审视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

他哈哈笑着,“别这样,让,我认为你该好好琢磨一下如何去观察别人。”

“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傲慢到了极点,仿佛脖颈生来就无法弯折,永远都不知道低头为何物。怎么会获得别人的喜欢。”

“可以回去照照镜子,学下眼神。你这样看着真的让人很想打你呢。”

伦什沉默,后面他试着学习一下舞台剧,那些令人作呕的眼神。

看来,没有用啊。

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那轻浮男人的最后一句话,他甩走那些话。

重新按照已经想法说道,“可以考虑一下,将别人放进你的人生规划里,我觉得我们是最合适的。”

“我们可以在放着玻璃器皿和仪器的实验台,并肩而立,看着容器反应,记录细微的变化。”

“回到家,小猫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裤脚,小狗则欢快地摇着尾巴,简单的晚餐过后,你会抱着它们,但我想我会抱着你。”

“我们可以讨论实验的新发现,畅想未来在领域上可能做出的突破。”

一阵鼓掌声传来。

两人同时抬头,容答靠在门边,轻笑着,只是他眼神里的审视意味愈发浓厚,笑意仅仅停留在嘴角,却未渗透到眼底深处。

“哦,天呢,用嘴巴来描述都未来场景,真是梦幻。但是据我了解,您现实里怕是连一只动物都没养过吧?”

“现在却在这里大谈特谈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真是能说会道,也不知道这甜言蜜语,是对几个人说过,如此熟练。”

“容答,你醒了。”艾薇眼前一亮,她又去问过医生,医生说最好不要打扰,看起来已经没事了,她要过去,却被拽住。

伦什扯住她,望着依靠在门口的高大男子,“我们熟悉么?好像我们才刚见面吧,你都不了解我,就横加指责,是不是有些太草率和无端了?”

他拖长声调,“哦~或者说你就是这种浪荡子,所以看什么,别人说什么都往自己身上套,潜意识觉得大家是和你一样的。”

“是的,我醒了,你还好么?”容答走上前,没理那人的言语,温柔地抱住她,在她耳畔轻语,“谢谢你救了我。”

稍过几秒,才松开,看向她身后的人,率先出口,“我为自己无意的冒犯道歉,只是现在明明是病人休息时间,你却非得在这里缠着,似乎一点关照心都没有,所以让我误会了。”

“占用别人休息时间,身体疲惫也要和你说话,却在那里说什么未来,我会对你很好。现在都没有贴心,更何谈未来呢?”

伦什磨了磨牙,阴厉盯着他,真是活该你落水道里希那么冷漠,这个腔调真像温里。把自己说的很无辜,人畜无害,背后却疯狂捅刀,充满攻击性。

没一个善角色。

艾薇看了看两人,索性都推出去,“我还好,不过的确到休息时间了,要不你们也去休息吧,容答,你是头部入水的,可能会头晕的。”

她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而且病房的门半敞着,之前伦什伫立在门口,身姿挺拔宛如一道独特的风景,引得路过的人侧目。

容答在他的国家本就如磁石一般,将更多好奇的视线吸引而来,路过房门,往这里看的人更多了。

容答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明显,先微低头,旋即又抬眸望过来,眼中波光流转,“谢谢关心,其实我醒了有一会儿了,但是我觉得你要休息,所以才没有来打扰,刚刚也只是想路过看一看。”

继而,他转向伦什,神色依旧温和,“伦什少爷,您也出来吧,让病人好好休息好吗?”

伦什神色未辨喜怒,“好的,只是也不知道病人是怎么会到需要在病房休息的地步?”

容答闻此,眼神一黯,仿若自嘲般轻声低语,“是我落水的原因,连累了她,如果可以,遇到危险,我也很希望她没有那么关心就好了。”

伦什停住脚步,冷冷地望向他。

“再见。”容答仿若未觉,还保持着客气礼貌的风范颔首离开。

真是该死,伦什重重抿唇,也离开了走廊,走到车边,狠狠踹了踹门。

傍晚。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掉泳池里。”容答父亲大步赶来,进去了病房。

“我刚从那边的园丁那儿了解到些情况。”

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说道,“园丁说他之前就已经和道里希少爷提过栏杆存在问题。因为知晓会有众多客人到访。”

“他一直忙着在修剪草坪,而且大部分仆人都集中在东园那边招呼宾客,或陪着其他客人。”

管家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能提醒大家注意,他还特意用纸条写了警示语,告知大家不要倚靠那处栏杆。只是,或许是被风吹落,又或许是被人无意揭下,那纸条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父亲挥了挥手,让他离开,皱眉看向容答,“有不舒服么?”

“有点头晕,检查了没事。”

父亲将窗的缝隙关紧,“道里希这些年变化越来越大了,现在怎么有些阴狠了。”

“不过,你平时那么多反应训练,还以那么糟糕的姿势跌下去,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吗?”

母亲也来了,握住手帕笑,“哦,这可真是让人难以置信。难道在自己的家中还要神经紧绷着,不能有放松是么?你是这个意思吗?”

“怎么会?我不过是说他应对意外的能力太差了。哪怕是在最熟悉的环境,危险也可能随时降临,我们的训练不就是为了应对这些未知吗?”

容克双唇紧抿,他的确没有反应过来,“我明白,如果栏杆必须破裂,如果环境必须要如此。要入水,也要尽量让脚部入水,而不是头部。”

母亲停住了动作,望着外面的天空,繁星点缀,“栏杆会破裂么?”

父亲叹息,“如果我们国家的债务再这样滚下去,可能连每年的利息都还不上了。”

“但是战争打响,仇恨将化作燃料,想要停止会很难了,人是复杂的动物,失去亲人的仇恨,更如潜藏在黑暗深处的猛兽,足以摧毁许多看似坚固的东西。”

母亲缓缓拉过一把椅子,慢慢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与凝重。

“我之前也听其他人交谈过,简直是两极派,有人担忧,战后失去亲人,地位,政治、经济格局也会发生重大变化,社会动荡不安,而恐惧,厌恶战争。”

“有人欢迎,可以洗刷屈辱,获得荣誉……”

话没有说完,“咚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他们同时皱眉,护工没有等回答,慌慌忙忙跑过来,“不好了,夫人,您去看看吧,那两位小姐,出事了。”

……

到了晚上,妮娜陪着她,这病房很大,旁边还有一张床。

“我感觉不太对劲,你在庄园引起了轰动,还是我陪着你吧。”

“谢谢你。”她握住妮娜的手。

“没事。”两人靠在一起,翻着带来的书,直到她感觉,意识有些迷迷糊糊的,身旁的声音似乎很飘渺。

“你怎么了?你不舒服么?”妮娜迅速放下手中的书本,抬眼便看到了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我立刻去找医生。”

刚刚开门,一个白大褂的医生便走了过来,妮娜忙对医生说,“您看看,她生病了。”

“好的,您别着急。”

“谢谢。”妮娜转身,突然肩膀处一痛,她倒了下去。

艾薇瞪大眼睛,四肢无力,她想起来,却倒在床上,嗓音像鸭子在叫,“你,你对她做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认识你。”

医生悠闲走近,“放心吧,女士,她只是睡着了而已,本来不会仅仅是这种程度的。”

“你是谁?”嗓音更哑了,几乎听不出声音。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德国人,不普通的是,我马上要辞职了,去做军医。”

医生笑着,“你不用怀疑,我说的全是实话,本来我是想着临走前,来报答下你们的,可是您救了容答少爷。”

“女士,您知道《凡尔赛条约》么?”

她粗重的喘着气,每个动作都似是拼尽全力才能做出。

那位医生自顾自的说,“我真的很想问一下你们英法的人。从你们的视角来看这个条约多好啊,那要不要从我的视角来看呢。”

“《凡尔赛条约》规定的赔款金额,禁止实行义务兵役制,不得有空军等等等等

赔偿金额1320亿金马克,在当时几乎可以买下所有国家加起来的储备黄金。让我们一家拿出,认真来说,可能么?”

艾薇趴在床上,感觉自己的头脑昏沉沉的,意识模糊。

“我们拿不出,你们就强行占领我们的工业区,致使经济再一次崩溃,国内物资匮乏,通货膨胀加剧。”

他回忆起那段时光,眼泪不断落下,“每日干十几个小时,拿来的薪水,疯狂贬值。”

“几年的的积蓄连别人喝剩下的牛奶底都买不起,看着家人,麻木又绝望在街上乞讨,吃别人剩下的带痰的面包。”

她极力想要张开嘴,将心中所想的话语吐露出来,然而喉咙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一丝声音也难以发出。

可是好像,他们的平民大众过得也很痛苦啊。战争后,有人,房子没了,家禽,财产没了,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伤亡,工作不多的薪水,在战争后只买药就花去了大多半。

医生没擦眼泪,泪水如泄洪般就出,“那些年英法外部势力,犹太人哄抬物价。”

“女士,您知道那几年有多少人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朋友,家人,爱人咽气么?元首说的没错你们都是群吸血鬼。”

医生站起身,犹豫着看着她,“您知道么?我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对你们下手,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