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已斯夫人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她可是清楚地记得在学校那天,艾薇曾和皮厄起过争执,这个皮厄任性妄为,他的话着实让人难以放心。
皮厄似乎看穿了妥已斯夫人的心思,连忙肯定道:“是真的,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温里,他也看见了。”
妥已斯夫人笑着回应了几句,转过身就要去找温里。温里看到母亲前来询问,先是一愣,随即说道:“是,她回去了。”
听到温里的回答,妥已斯夫人那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那就好,我还以为皮厄又在搞什么恶作剧呢,难得他这次这么机灵,一下子就猜到我是在找艾薇。”
温里脸上挂着微笑,可内心却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烦躁不已。待母亲离开后,他径直走向皮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一把抓住皮厄的衣襟,厉声问道:“艾薇呢?”
皮厄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满不在乎地坐在沙发上,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慢悠悠地说道:“我让亚伯去给她点颜色瞧瞧了,她现在应该在坑里呢。不过,说不定她已经爬上来了,也许真的已经回去了哦。”
温里怒不可遏,“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皮厄却丝毫不惧,他看着温里,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种洞察一切的神秘,轻声说道:“你知道你现在紧张成这样,像谁么?”
“你现在像极了道里希之前的模样,之前道里希也是如此,他最开始的表情虽平静但很不屑,也的确,他成绩非常好,可是偏偏有个人遮住了他的光芒,他一开始也是如此,”
亚伯也劝到,“说实话那个坑能不能留住她,还不好说呢,你忘记她爬树那么快了么?”
亚伯到温里旁边,安抚着,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他将艾薇退下去时,似乎听见她在呼痛好像很细微的还有骨头扭转声。
被掩盖在人体跌落在地面撞击产生咚声,他当时只感觉计划成功的快感,自然不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他呼吸一窒,不会吧不会吧,如果她受伤了,仅靠自己,就爬不出来,也没法靠运动来维持热量。
亚伯失魂地坐了下去,哆哆嗦嗦看时间,已经过去快1个半小时了,不会吧不会吧。
温里看他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追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见到鬼似的。”
亚伯结结巴巴,“如果,如果,完蛋了,我们都曾经去过那个坑玩耍,可是我们都是小心滑落,心里有准备的跳下去。”
温里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皮厄不明白,“那又怎样?”
“她肯定不愿意突然去坑里,而我们也有计划,肯定要让她下去,所以只能强行猝不及防把她退下去的,这样的话,身体不一定能做好准备,如果她在被推下去时,受了伤,那就活动不了,刚刚下雨了,气温很冷。”
皮厄僵住了,温里这才明白朱丽叶一会下雨了,一会有风是什么意思。
他快速跑了出去,皮厄亚伯也追了上去。
坑里没有人,皮厄放下心,“说不定她没有受伤,早就跑了,回去吧回去吧。”
温里衣服被人风吹的飞起,他察看地上,有爬行的痕迹,如果她没有受伤,是不会爬行的,尤其这么冷的天气,能走就不会爬。
当时推她下去时,应该的确是摔伤了,皮厄,亚伯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地面,两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温里起身,大步往医院跑去,如果她真的受伤了,那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这附近就有一个医馆,离得很近。
温里极速的奔跑中,感觉冰冷的风如刀刃似的割在脸上,但不敢想象,多次在这种天气呆了一个多小时,还浑身湿透的艾薇会怎样。
路过他家附近,母亲不知为何也急匆匆往外走,看见他们着急地喊道,“怎么回事,刚刚医院打电话说艾薇在医院里。”
温里没停下,皮厄痛苦地迎上去,“对不起,伯母,艾薇并没有回去,是我们欺骗了您。
妥已斯夫人看见自己儿子和皮厄这副样子,已经在猜的七七八八了。
医院是先救了个差不多,看见容答失魂落魄地,眼睛死死盯着门内,不放心他一人在这里,觉得应该和妥已斯夫人说说。
刚接手时,医生看到艾薇的糟糕状况,就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采取急救措施。
紧急拿来热水袋、热毛巾等,轻轻地放在她的颈部、腋窝、腹股沟等大血管丰富的部位,帮助她提升体温。
医生一边操作,一边用手指触摸患者颈动脉,感受到那微弱但仍在跳动的脉搏后,稍稍放松了一些。
给她静脉注射了点生理盐水来改善血液循环,待艾薇情况稍微稳定,医生又尝试给她喂了一点温热的糖水,希望能为她补充一些能量。
喂下糖水后,艾薇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了一些反应。
医生见状,继续小心地为她处理伤口,那被崴伤得红肿的脚腕让人心疼,医生熟练地进行消肿处理,看样子是骨裂了。
待他出来,容答在一旁着急询问,能否进去,医生同意了,容答飞一般进去。
医生感叹道,“湿透的状态下,能在外面待这么久,还能保持意识,可真是厉害。”
在容答着急地将她抱到医院,就大概说了情况,是妥已斯夫人请的家教,那群孩子做的事越来越极端了。
容答进入病房,首先映入眼眶的便是她苍白的面孔,赔上四周都是洁白的环境,更像是雪山上的莲花,破碎又顽强。
容答走近,听注意到她似乎在小声说着什么,他赶忙凑近,耳朵几乎贴在她的唇边。听着她的声音,发现她在小声呼喊亲人的名字,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恐惧。泪水再一次在她脸颊上滑落,每一滴都像是砸在他心上,让他的胸口一阵发紧。
他不由喃喃,“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现在是在温暖的环境下。真厉害,能一个人撑这么久,也许你真是冰雪上的公主,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觉得你性格很疏离坚强。”
艾薇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和虚弱。看到容答,她先是一愣,随即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容答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没事了,你安全了。”
艾薇看着他,嘴唇颤抖着,泪水再次滑落,“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
容答抓起她的手,做了一个吻手礼,“最开始是你救了我。”
道里希对草莓严重过敏,如果当时误食,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提出要去吃点心是他,与他待在一起的也是他,到时可能也会有不少麻烦,道里希可是独生子,父亲可疯狂的很。
这时走廊上再度重重的脚步声奔来,容答迅速起身,走到外面,见果然是温里那群人,他关上门,冷声道,“她现在情况不好,不想见你。”
温里一愣,“她身体还好么?”
“你期待听到什么答案?温里?妥已斯。”
温里见他目光不善,也明白这个事的确是自己的错误,如果他在女仆来书房时多问一句,或者母亲询问艾薇去哪,严厉逼问她的下落,甚至更进一步,如果他没有一直纵容皮厄行为,也不会面临现在情况。
“很抱歉,我知道道歉没有用,我会与皮厄做这件事的人,都体会下,在冬天的室外被打湿衣服的场景。”
“如果她今天因为没有救援而死亡,你们也会去死,是么?”
“我们一定会和她受尽同样的痛苦,我想去看看她,你让下。”
“她不想见你,见你干嘛呢?感受身体痛尽地听你用嘴巴诉说出的悔意么?”
走廊再度传来嗒嗒声,是妥已斯夫人与皮厄他们,妥已斯夫人一来就着急问出与温里问的一样的话语。
只不过,不同的是,容答说,要去问下,随后只让妥已斯夫人一人进去,“很抱歉,夫人,她现在心情很惶恐,不敢看其他人。”
妥已斯夫人连连点头,“我理解,我理解。”
进入病房,她先是被那女孩的容颜惊到了,难得的不知要说什么话,“你,你……”
“我并不是故意瞒你的,夫人。”
妥已斯夫人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我很理解,其实我才应该说抱歉,很抱歉,没有管教好自己孩子,差点让你丢了性命,真的很抱歉。”
“您不是故意的,夫人。”与妥已斯夫相处这些天,她也知道妥已斯夫人并不是一个无底线包容自家孩子的人。
“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妥已斯夫人抓着她的手,“你好好休息。”
她叫了医生来,医生将结果对众人说道:“她现在情况还很不稳定,需要留院观察,这次冻伤和受伤都很严重,可能会有一些后续的问题。”
妥已斯夫人要求给她做一次全面的检查,里里外外的全方位检查一遍。
回到病床前,她将一笔款项拿给艾薇,你拿着现金也不安全,你有一个哥哥,那我打你哥哥的,或者你父母的账户上吧。
艾薇看着款项单上的钱数,瞪大了双眼,“这么多钱。”
妥已斯夫人摸了摸她额头,“快些好起来,亲眼看下他们也在寒冷中湿透衣服,腿受伤爬不上来,等1个半小时的绝望,他们都会以同样的方式向你道歉,包括温里。”
艾薇一愣,她有些不确定,妥已斯夫人的意思真的是要,将他们弄伤,放在那个大坑里,待1个半小时。
“不用了,夫人,我想他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更何况您已经我补偿了这么多。”
艾薇摇着头,眼眶再次红润,“谢谢您,夫人,认识到错误就可以了。”
她为妥已斯夫人真诚落泪,但是没有必要,一来妥已斯夫人愿意,其他孩子的父母也愿意么?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而且都是有钱有势没有吃过苦的富家人,乍然受这一下,万一真有个好歹,妥已斯夫人怎么办?她又怎么办?
而且她已经从容答口中知道了,和温里没有什么大关系,他最开始也是不知情的。
更何况,她小时候调皮,从树上摔下来,父亲拿板子重重的打她,希望她能记住,母亲泪眼朦胧,看见她的伤,哭的都快喘不上气了。
艾薇自然知道,自己遭罪,父母也在遭罪,同样温里遭罪,看见自己孩子拖着腿,湿透衣衫瑟瑟发抖,可能也会大烧一场,妥已斯夫人会好受么?
艾薇不停地摇头,“真的不用,夫人,更何况这件事和温里实际上也也没有大关系。”
妥已斯夫人还要再说什么,被艾薇打断了,“我明白您的心意,也明白他们的歉意,就让这事情这般过去吧。”
妥已斯夫人抱紧了她,“很抱歉,艾薇,让你受委屈了。”
“有您在,一点都没有。”艾薇也回抱着。
由于她的腿伤,暂时还不能动,艾薇觉得自己脸色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不再像以往一看就是病怏怏的,便告诉了哥哥,也让他帮忙请个假,顺便将药带来。
她之前只和哥哥说,要在妥已斯夫人家留宿。
哥哥一听她受伤,简直要炸了,火急的就要出门,艾薇甚至听到因太着急撞翻什么东西的声音。
艾薇握着电话好言不停地劝说,自己现在真的没事,甚至高歌了一曲,哥哥这才放心。
艾薇语气很欢快,“我一点都没有事,在这里有水果,有点心,护士医生都很好。”
“你是怎么受伤的?”哥哥直截了当。
艾薇沉默了下,“因为妥已斯夫人家附近有一个,荒废的地下避难所,我想去看看,结果只是一个大坑,围着打转时,不小心摔下去了。”
艾薇叹气,“没想到会滑下去,我只是想看看避难所是什么样子的,我下次会小心走路的。”
“确定没有摔到其他地方么?你在哪个医院?”
“没有没有,妥已斯夫人带我来全身检查了,只是骨裂了,她将我保护的很好,哥哥放心吧,就在妥已斯夫人家附近的那个医院。“
“那我一会来看你。”
“好好,路上小心。”
挂断电话,护士要将她推回去,一转头,却发现容答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
容答马上为自己解释,“我没有要听你讲电话的,我给你带了书本和打发时间的书,刚要去病房找你,就路过碰见了。”
艾薇自然不介意,“谢谢你救了我。”
“你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容答代替护士,推她到病房。“你对你哥哥,妥已斯夫人说话,声音都软了。像是刺猬把腹部露出来。”
艾薇诧异,“难道我声音平时很有攻击性么?”
”没有, 你的声音属于清脆朦胧,像小孩子一样,带点奶音又果断的感觉。”
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容答又说道,“还挺好听的,和你哥哥,妮娜,他们说话整个人都要融化了般,看着就很软,可是旁人摸却会扎一手刺。”
到了病房,艾薇没去床上,她难得有空闲时间,复习了自己功课,便跟着容答学习坦语。
艾薇学的磕磕绊绊,他看着容答熟练地说着他们国家语言,好奇,“你会几种语言?”
“就两种。”
“好厉害。”
“其实我们有很多词都是同源的。”
“真的很厉害。”艾薇垂眸,又犹豫开口,“你能帮我保守秘密么?”
艾薇指了指口罩,容答明白她的意思,毕竟当时他可是被震惊的不轻。
她静静地躺在那泥泞不堪的土地上,宛如折翼后坠落尘世的天使。她的脸色如宣纸般惨白,毫无血色,却将那嘴唇映衬得如朱砂般通红。
血迹在唇上蔓延,勾勒出一种凄厉而又绝艳的色彩,让她的脸庞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美,似能勾魂摄魄。
在泥泞中晕出一朵血花。
“可以啊,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你的秘密,我自然不会到处传。”
艾薇终于放下心来,刚要开口,容答却抢先说道:“没关系,别再道谢了,这都第无数遍再加一次了。
“那你准备瞒到多久呢?脸上涂着药膏,应该是药膏吧,不会难受么?”
“不知道,还好,不难受,我也戴口罩的,都是一半一半的时间。”
容答回忆起,的确,她经常带口罩,当时他还以为她身体弱的不行。
突然他又说,“所以当时在妮娜婚礼上,你与道里希拥抱是因为当时药膏掉了么?”
“对。”
容答了然地笑了笑,“我说你怎么连动一下都没有,像个布偶娃娃一样。”
容答只教了她一会,现在是让她休息时间,所以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他走后,艾薇听到敲门声,满心以为是哥哥,顿时喜不自胜,欢快地喊道:“哥哥,我在这儿呢!你来得好快呀,我还让你慢点,别出意……”
然而,当来人踏入房间,艾薇的笑容渐渐凝固。不是哥哥,竟是温里。温里走进来,随手关上了门,瞧见她戴着口罩,便开口道:“在屋里戴着口罩,不闷吗?”
“不闷。你来干什么?”
温里走到她的床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礼貌地询问:“我可以坐下吗?”
“请便。”艾薇淡淡地回答。
温里缓缓坐下,面露歉意:“很抱歉,让你遭受这无妄之灾,将生命置于不复之地。”
“当然我也知道语言,在此刻面对你的疼痛如此苍白无力,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你受过的苦楚,我也会再受一遍,他们也是。”
“不用了,你痛苦,妥已斯夫人也会痛苦。而且他们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承担不起,赔付不起,也承受不起。”
“我不会让她知道的,我会让专业的人制定一个无失的方案,很抱歉,艾薇。”
“真的不用,别有什么后遗症,联想到我,都是因为当初在冷天下冻伤了,才会有各种病,你们的一点点助力就可以让我承受巨大的代价。就如同你们只是和店长说了一句话,就可以让我失去工作。”
艾薇扯出一个笑,在巨大的差距面前,她所能做的只有明哲保身,何谈平等,生活中多的是不平等,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我希望你脑海里的无失的方案不要做,我已经身体受伤了,不想脑子也担惊后怕。”
温里沉默着,“真的很抱歉。”
“好的,我接受你的歉意,让这件事结束吧,妥已斯夫人给了我许多钱来做补偿,对我来说已经结束了。”
艾薇本以为说完,他该走了,毕竟这样的道歉也不是第一次,上一次他也是,那么诚恳,结果回头就绊倒她,让她膝盖就重重磕在台阶上。
他的道歉自来都是留在表面之上,道的歉不是给她看的,而是给周边人看的,如今周围没有人,应该也可以结束客套话了。
温里没动,看着她的神色,心里止不住翻腾,默了半天,沙哑开口,“我这次是真的,我真的为做过的事情诚恳道歉。”
“好的,我接受了。”艾薇再次重复刚刚的那句话。
温里握紧拳头,他总算知道表面道歉是怎样让人无力的了,就如她现在只是表面接受。
温里自然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差点失去生命,施暴者在你面前,不将他打个半死,就算便宜他了。
可他心里莫名恐慌,也许真的是看一个人从蹦蹦跳跳如今这般苍白无力,差点丢失生命。他们真的闹得这么过分了。
温里垂着眸,压下心里莫名翻滚的情绪。
艾薇见他突然发呆,说道,“我想休息了,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我在这里是阻碍你休息了吗?我不会说话,也不会有动作,你可以将我看成是一个椅子,桌子。”
“可你不是桌子椅子,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休息。”
“好。”温里站起身,离开,可走到门口那边他停下了脚步,回头。
“艾薇,很抱歉,我也有一点点想为自己解释下,我没有参与这次计划之中,之前是说过考虑要报复你,但是我当时在想其他的事,没有听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艾薇真的很想笑,她本来觉得就这样吧,可现在她也想为自己解释下,“你们考虑报复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们凭什么报复我?是最开始,皮厄听见了一段,我与妮娜在说结婚后不要那么快要孩子?”
“那不是别人的事情呢?你们是要为他人孩子扶养出钱么?什么都不做,别人在讨论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跳出来为难呢?”
“又或者是在书店,皮厄抓着我头发望书柜上撞,我反击让他胳膊麻痹疼痛。我不可以反击么?他让我很痛,我也同样让他知道痛是什么。不对么?”
“还是在教室,你们联合朋友陷害我,将宝石放我书包里,被我发现,重新放回了你们那里。你们的陷害失败了,还差点丢失宝石。所以恼羞成怒?”
“你们的报复是什么?让我失去咖啡馆工作,再重新找其他工作,在背后绊倒我。将我退下大坑,摔伤无法自己上来。”
“我很想知道,你们在报复什么?你们似乎每次为自己的恶劣都有借口,都能推倒报复身上,因为她先惹了我,所以我要还回去。”
那你们的报复是指哪件事情呢?
艾薇眼泪再次落下,无论是与妮娜谈话被威胁,或者在包里发现宝石,膝盖撞击地面,现在的被推倒大坑里,冻的瑟瑟发抖,每一件事都超出了她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