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点名，言弯弯下意识地抬眸看过去。
夜寒执冲她眨眨眼，妖媚一笑。
言弯弯，“.......”
厉霆渊警告地瞥了夜寒执一眼，他迅速收回视线。
他们去饭店是开的两辆车去的，厉霆渊和言弯弯同坐一辆，夜寒执和欧若仪坐另一辆。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安静的车厢内飘着似有若无的龙涎香气，香味浅淡内敛，和身旁的男人一样，言弯弯转眸看向他，厉霆渊此刻正闭目靠在椅背上假寐，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微微敲击的手指能看出他其实并没有睡觉。
言弯弯其实一直都有个疑问，只是从来都没有勇气开口。
她看着面前的U盘，突然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厉总，我可以问您一个逾距的问题吗？”
厉霆渊双眸睁开，缓缓地落在她的身上，“说。”
言弯弯的声音微顿，随即道，“据我所知，锦绣城项目当初陆氏都已经签了初步的意向书了，后来您又从陆氏的手中夺过来了，我们公司的主业务并不在房地产，您和陆氏...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言弯弯此话一出，原本车厢内还一派柔和的气息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厉霆渊脸上的平静瞬间消散，她没有忽略掉厉霆渊在听到陆氏这两个字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那是一种强烈的无法掩盖的恨意，夹杂着厌恶和不屑。
汽车飞速的行驶，车厢内久久的寂静无声。
另一辆车上，夜寒执坐在后座突然开口，“厉霆渊身后的那个小秘书你注意到了没有？”
副驾驶上的欧若仪闻言想了想，头扭向后方道，“夜总您说言秘书吗？她和厉总...”
夜寒执微微颔首，默认了欧若仪的话，“一会儿饭桌上你和她打好关系，最好加一个微信什么的。”
欧若仪掩盖住内心的震惊，应了一声好。
今天在公司她竟然没看出来，霆远的总裁和他秘书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的确，言秘书很漂亮，是那种第一眼看去就惊为天人的漂亮，而且这种漂亮越看越有韵味，没想到那个传闻中一向不近人情的厉霆渊喜好这一种？刺激的办公室恋情吗？
欧若仪不受控制地在心里脑补许多。
夜寒执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既然渊哥这个无情的资本家非要扒他一层皮，那也别怪他从别的方面入手了。
相信不过是个锦绣城项目，远不及渊哥的婚姻幸福重要，等他提前和小嫂子搞好关系，以后吹枕边风的事情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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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宾利平稳的停在饭店门口。
自从言弯弯问了那个问题后，车厢内的气氛就变得冷凝，汽车停下，厉霆渊率先从车上下来，言弯弯抿了抿唇，收回自己的思绪后，也打开车门下了车。
夜寒执和欧若仪赶在他们之前到了，此刻已经在包厢候着了，厉霆渊和言弯弯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找到包厢。
午餐只有他们四个人，其中厉霆渊和夜寒执还是相识多年的好友，所有用餐的氛围十分轻松愉快，并没有出现言弯弯之前设想的倒酒和劝酒的应酬场面。
厉霆渊因为过敏不能饮酒，夜寒执就自己随意地要了瓶白的，考虑到她和欧若仪都是女士，十分绅士地给她们点了瓶酒精度很低的葡萄酒，入口带着丝丝的甜味。
饭桌上，厉霆渊和夜寒执随意地闲聊，言弯弯和欧若仪也相谈甚欢。
不同于今天上午在夜氏公司看到的欧若仪，饭桌上的她少了抹傲气张扬，多了一点随性和自然，言弯弯感觉得出来她在努力找着话题和她聊天，尽量避免冷场气氛尴尬，女生和女生之间，只要努力找还是有很多共同的话题的。
比如化妆品、包包和衣服。
又或者旅行或者美容。
期间，欧若仪借着知道言弯弯喜爱的几个小众服装品牌方的联系方式，加了一下她的微信。
总归饭桌上的气氛一片祥和。
末了，在即将结束午餐时，夜寒执跟厉霆渊说道，“渊哥，我们公司在业内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你如果不满意我们的设计，在业内想另找一家满意的公司也是比较难的，这样，你给我五天的时间，五天以后我把修改后的设计稿给你送去怎么样？”
言弯弯和欧若仪同时抬眸看向厉霆渊。
厉霆渊闻言微顿了一下，抬眸扫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小女人，随即点点头。
夜寒执那点花花肠子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看他比较难说话就派设计师转着弯地勾搭上言弯弯了，不过...
在外人面前和言弯弯绑在一起的感觉...还算勉强可以接受...
午餐结束后，言弯弯和厉霆渊回到车上打算返回公司。
“明天我需要去趟法国，Vt的威廉老夫人举办了一场商业宴会，明天上午九点我让司机去你那里接你。”
言弯弯转眸，“厉总，您的意思是需要我和您一起去？”
厉霆渊睁开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言弯弯应了一声知道了。
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路两边的香樟树叶迎风飞舞，言弯弯怔怔的看着，现在帝都正是盛夏，法国那边的天气应该也是夏季，只不过法国那边的纬度较高，夏季也会很凉爽。
他最喜欢这样的季节，微风凉爽，海岸边的海鸥簌簌地飞来飞去，他就支个画板放到海岸边，浪风卷起他白色的衣服上下翻飞，他的眸子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画板，一站就是大半个上午。
只是不知道如今的他，是站在海岸边还是埃菲尔铁塔的下面。
汽车缓缓地停在公司楼下，言弯弯收回自己的思绪，开门下车。
一顿饭过后，厉霆渊的心情已经转好，他大步走进公司，边走边回头道，“今天下午你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就可以回家，回去以后把行李收拾一下，我们大概需要住一周左右，宴会上的衣服我会给你准备，你只需要带日常穿的衣服就可以。”
言弯弯闻言疑惑问道，“可是公司有我的护照吗？没有护照我的飞机票应该还没有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