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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

沈即安和陆致南的孩子出生了,出生在沈即安一直都很喜欢的南洲。

名字是两人商量好的,叫陆斯柏,小名阿晏。

护士刚把小婴儿从产房抱出来的时候,陆致南将头转向一边,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得了一个儿子的事实。

“我要找我老婆。”

陆致南只瞥了一眼襁褓里闭着眼睛的小宝宝后,便朝着产房内探头。他的眼角红红的,像是大哭过一场的样子。

因为这事,他刚刚还特意威胁过林绎。

“不许说出去,否则我炒你鱿鱼。”

“放心吧总裁,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你发誓!”

这是陆致南跟沈即安学的。

“总裁,我发誓。”

林绎欲哭无泪。

“你老婆以后生孩子的时候,你肯定也会这样的。”

林绎,“……”

啊对对对。

门前,护士一把拦住红着眼要往里闯的男人,无奈瞪了他一眼,声音愤愤,

“产妇马上就推出来了哈,家属耐心等待一下。”

说完,“啪”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大概是陆致南第一次吃闭门羹,站在一旁逗弄小婴儿的许淮舟忍不住想笑。

“不过来看看你儿子?”

许淮舟朝倚着门框的男人挑了挑眉。

“不看。”

陆致南虽然摇了摇头,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向襁褓的方向瞥去,只是刚瞥一眼,产房的门忽然就打开了,紧接着,一脸虚弱的沈即安被推了出来。

“老婆。”

陆致南俯身握住女人的手腕,看见女人微微睁眼扯了扯嘴角,他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

沈即安用手指在男人当初手背上轻敲了两下,随后又虚弱的闭上了眼。

她只是太累了,身心俱疲。

“老婆你好好睡一觉,我会照顾好咱们的孩子的。”

陆致南贴在女人耳边说完,一路护送女人转到病房休息。

不多时,小宝宝也被送了进来。

林绎看着小床上的安稳睡着的小婴儿,傻呵呵的笑起来,

“总裁,好可爱啊。”

“嗯嗯。”

陆致南眼都没抬一下,只是心疼的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敷衍的应声。

林绎扯扯嘴角。

太敷衍了吧,这真的是您亲生的嘛?

“总裁我能抱抱他嘛?”

林绎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

陆致南的心思根本没在孩子上,他一副痴痴的样子看着女人,刚要脱口而出“抱吧抱吧”的时候,却又忽然想起作为母亲的沈即安都还没抱过孩子,于是便改口,

“我老婆都没抱,你抱什么抱。”

“哦……”

林绎讪讪收回手,转头同刚进病房的许淮舟打着招呼,

“许医生好。”

听见许淮舟的名字,陆致南警惕的抬起头,不动声色的将女人的身影挡在身后。

许淮舟将男人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他挑了挑眉,慢慢走上前。

“她睡了?”

许淮舟状若无意般问着。

“嘘!你小点声,别把她吵醒了。”

陆致南比划着手势,示意男人出去。

其实许淮舟声音不大,陆致南不过是不想看见他在沈即安眼前晃悠罢了。毕竟许淮舟曾经对沈即安有什么心思,他心中可是一清二楚。

他话音刚落,一旁摇篮里的小婴儿便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

那哭声响亮有力,听着格外刺耳。床上女人皱了皱眉,眼看要醒,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下一秒屋内的声音便消失了。

再仔细一看,陆致南早就抱着婴儿跑到走廊上。

许淮舟不放心的跟出去,只见走廊尽头一个男人抱着婴儿不知所措,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多年后,许淮舟再回忆起当年的这一幕,依然忍不住想笑。

又是一年清明。

梧桐树下,沈即安抱着五岁的陆斯柏问道,

“斯柏,等下爸爸妈妈要去看一位故人,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

陆斯柏小手揽住妈妈的脖子,直往妈妈怀里钻,一旁的陆致南却忍不住一脸黑线。

“陆斯柏,下来自己走。”

他神情严肃,言语间有几分警告的意味。眯着眼看向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老婆身上的异性。

“哦……”

陆斯柏接收到了危险信号,怏怏的从沈即安的身上爬下来,撇了撇嘴,嘴里嘟嘟囔囔,

“那为什么妈妈已经这么大了还可以被爸爸抱?”

这小玩意还敢顶嘴?

陆致南大步走上前,单手将小人拎起来,一本正经的说着,

“看清楚了,你刚刚抱的是我老婆,想抱就凭自己的本事自己娶个老婆回来。”

“呜呜呜,我知道了。”

沈即安站在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陆致南,他就是个孩子,你就不能温柔点?”

“能啊老婆。”

陆致南答应的很干脆,他弯了弯嘴角,俯身将沈即安轻轻抱起放进后座,然后一并坐了进来,贴着沈即安的耳边,

“老婆我这样温不温柔?”

“……”

清明时节雨纷纷。

果然,骞城下着小雨,墓园内雾蒙蒙一片。

沈即安拉着陆斯柏的手与陆致南并肩走着,走到此处,心情难免压抑。

梁柏的墓碑被冲刷的很亮,四周还摆放着一大堆贡品,一看就知道梁家的人已经来祭奠过了。

沈即安将花束端正的摆放在贡品旁边,俯身擦去黑白照片上的雨水。

“梁柏,我们来看你了。抱歉,今年来的迟了一些。”

尽管每年都来这里祭奠,可每一次,沈即安的心都抑制不住的痛。

今年亦是如此。

“斯柏,过来,叩个头。”

“哦哦好。”

陆斯柏乖乖跪在墓碑前。

随着小小的身影一拜一起,站在身后的两人也完成了鞠躬。

起身后,陆斯柏的眼睛落在墓碑的其中一个字上定定的看了好久。

离开墓园后,他忍不住扯着沈即安的衣角说道,

“妈妈,这个叔叔的名字跟我的好像,都有一个柏字。”

沈即安鼻头泛酸,泪水险些落下,她深吸一口气,将儿子抱起来,十分认真的说,

“乖,不是叔叔的名字跟你的像,是你的名字跟叔叔的像,等你长大,就懂了。”

一阵风毫无预兆的吹过,将陆致南的碎发吹至额前,也卷着沈即安的发尾飘起。

陆致南的脚步顿住,抬头看向天空的方向。

“妈妈,你为什么哭了?”

“因为,我们都在怀念过去的人。”

斯柏,思柏。

阿宴,阿砚。

你们,都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