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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蓁简简单单几个字,将刘仲乾平静的心波冲击得犹如发了海啸一般,风浪久久不停。

“乖孙女,太子可是国之储君,这样编排的话,可不能胡乱说的。”

“哪里胡乱说了,是孙女亲眼所见。”刘蓁吸了口鼻子,哭道:“太子与那七皇子有染,两人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态度言语十分亲昵,瞧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孙女吓得不行狩猎场也待不下去了,只敢闻风逃走,回来告诉您一人。”

京城之中也有达官贵人喜欢追求刺激酷爱男风的,可这些隐私之事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谢珏贵为太子,每日都有成堆的庶务等着处理,还有闲情雅致去玩弄男人?

刘仲谦感到难以接受。

刘蓁心中十分懊恼,继续哭诉道:“先前在咱们家和太后宫里,太子那不清不楚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太子他不喜欢女人的,娶个太子妃不过是充充排面叫世人不疑有他罢了。偏偏您和陛下非要从中撮合,纵然储君身份贵重,可孙女若是真的嫁了过去,岂不是要心生怨怼,日日守活寡?”

刘仲谦心中气闷,下巴上的银胡也吹的老高。

“这位储君回京城时就已经二十二岁了,果然这么大了还没成婚的男子,都是有些隐疾的。”

“这都怪祖父识人不察,不该只看才学和身份,须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能传诵至今,还是有道理的。”

刘蓁的哭声愈发大了。

刘仲谦一脸黑线,“好孙女,这婚事宫里都已经提到了明面上,咱们刘家已经被刀刃架在了脖子上拒绝不得了,依你看,该如何是好?”

刘蓁自小被刘家娇养长大,自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禀性的,“又没有圣旨降下,又没有定下婚约,如何不能处理?祖父您去陛下面前,亲自给回绝了便是!”

“这可如何使得?”刘仲谦惊地出了一身冷汗:“纵然断袖之事不会宣扬出去,可太子被刘家拒婚可是奇耻大辱,纵然你祖父这张老脸在陛下面前好使,可若是被太子因此而记恨上,将来这位储君登基成了天子,咱们刘家可还有活路?”

“祖父。”刘蓁愤愤道:“您平日里不是教导孙女‘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之语?为何您如今又学得这般趋炎附势?”

刘仲谦擦了擦汗,牵强笑道:“好孙女,宁折不弯是有骨气,可该低头时也要低头,毕竟这天下,还都是姓谢的。”

“不管,您定要去宫中见陛下!”刘蓁不再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骤然撒起泼来:“您若是不把这件事搞定,孙女就不认您这个祖父了!”

刘仲谦嘿了一声,“你这个小倔头!”

“祖父!”刘蓁原地跺脚:“太子如同那画作中的翩然公子,除了贵重好看一无用处!孙女如今不想嫁皇子了,对方只要家世不差,好歹是个真男人就成!不然等孙女到了垂暮之年,一个个姐妹手帕交皆是儿孙满堂,孙女却膝下空空,您到时候叫孙女脸上如何挂的住?”

“成成成。”刘仲谦虽然觉得此事骇人,但还是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明日我就进宫去向陛下请罪,就说你得了重疾,恐将病气过给了殿下,最近就不要见面了。你将这病养个三年五载,到时候太子转头令娶了别人,你便能另择佳婿了。”

“还要三年五载?孙女可还没嫁给太子呢,就要为他守身?”刘蓁继续委屈起来:“孙女如今正是大好年华,若是将这病养个三年五载,那可不就成了街坊邻居笑话的老姑娘了?好夫婿都让别人给挑光了可怎么成?”

闺阁女子的心思不过如此,觅个不错的夫君为自己赚些脸面,和和美美度过一生便足矣。

刘仲谦无奈道:“若想不与太子议婚,还能保全刘家不被太子记恨,只能用这个法子。你现在就叫人收拾东西,连夜回夙州你外祖家避人耳目去。江南之地多文人才子,在那里也不耽误你相看。”

想到因为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就要离开从小到大生活的京城和刘府,刘蓁心中更加委屈了。

可觅个佳婿,婚后鸾凤和鸣,过着蜜里调油一般的日子,也是她自小到大一直的梦想。

只是谢珏太过完美,无一例外都符合了她作为京城贵女翘楚对未来夫君的一切盼望,极大度的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只是刘蓁忽略了,太子的身份太高又太过于遥不可及,谢珏的出现虽然美好,但皇家之人多是诡计多端,心存不良之人,而那谢珏更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这才令她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念想。

刘蓁绞着手中的丝帕,“祖父说得对,在外祖家也能再找,无非就是撑着不成婚罢了,等到太子娶亲之后,我便带着我那英俊潇洒的夫君回来成亲!”

“你瞧瞧你。”刘仲谦今日才发觉自己的孙女与平日里那个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有些不同:“才刚刚及笄,整日就把找个如意夫君挂在嘴边?没羞没臊的,这皇家之人哪个没有三妻四妾,你不嫁倒也算好事。”

“孙女心中的念想便是每个女子的念想,有什么不对?”

……

当夜,京城之中某个高官贵胄的府地,连夜驶出了一驾马车,刘蓁的衣裳首饰,常用的物件,金银细软将马车塞得满满当当,带着对未来夫君的殷切期盼,踏上了前往夙州的旅途。

而翌日的京郊狩猎场上,天刚蒙蒙亮就有富家公子赶早出发去打猎,其他武官也紧随其后,所有人都在向往着太子手中那把张力十足且象征着大渊朝最勇猛骑士的金弓。

林间忽有一只动物的身影快速蹿过,箭矢如龙又如闪电,狩猎场上仍旧如昨日一般竞争激烈。

到了日暮时分,太子亲卫徐江亲自去外头清点猎物,谢潇看着今日六皇子仍是一副趾高气扬势在必得的样子,原以为谢砀真的会得了头名。

殊不知,两天内猎得猎物数量最多,且同时还猎得一头雄鹿进献天子的男子,竟然是一位年仅二十岁的正六品将军。

在大渊,猎鹿有君主逐鹿天下之意,此乃上上祥瑞,太子代替渊帝收下礼物,亲自将那把金弓颁与那个名叫邹鸣的年轻将军。

“邹将军少年骁将,行如猛虎下山,无人能挡,勇冠三军,实有大将之风。孤特代父皇将此弓与千两黄金奖赏于你,他日威名必能传遍四海,当世之俊杰也!”

邹鸣单膝跪下,年轻人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太子如此器重和夸赞。

“臣谢陛下赞赏,谢太子殿下看中!”

六皇子谢砀在一旁看的眼都呆了。

他不是稀罕这些黄金,而是迫切想要那金弓!

这把金弓是名匠打造,弓背如弯月,弓弦紧绷又张力十足,是当年随着太祖皇帝征战夺过天下的。

来之前,岚妃交代他,自己文不行,就要考虑从武,来日成为征战天下,手握一方重权的大将军,方才与争储有望。

所以从武的这条路上,第一个目标就是赢下春猎。

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谢砀自小生在皇家,性格孤傲,自然难以容忍金弓和这等荣誉被一个出身低下的臣子夺去。

“来人。”他对着侍从低低吩咐几句:“就照我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