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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与出京接应的亲卫碰面,谢珏受了伤便更不能公开身份了,终于在城中遇着了一家夜里还开着门的医馆,尽管谢潇迫不及待,但还是带他下来看大夫。

谢珏的病症也很常见,大夫为他敷了药重新包扎一番,又开了些祛痛消炎的方子,煎药服药就用去两个多时辰。

谢潇将他扶上马车时,不经意之间从男子松垂的衣摆下掉落一样东西滚在车帘内缘,却被两人忽略了。

马车摇摇晃晃,谢潇也吊着嗓子也操心一路,许是大夫开的药疗效有些慢,谢珏后半夜时身体仍然滚烫,口中还呓语不断。

她倚在马车门口打瞌睡,迷迷糊糊听得他最先时在说“快走”、“是你”等词,后来逐渐改成“我是你哥”、“行”和“不行”这些。

谢潇拍了下萎靡发蒙的脑袋,觉得这些词有些耳熟,难道三哥梦到了自己吗?

察觉谢珏口唇干涸的厉害,她点了灯探过身去喂水,可刚对上那双朦胧呓语的眼眸,手腕被人狠狠一攥,瓷杯也应声滚落。

谢潇以为他好转了,惊喜着唤了声,“三哥。”

谢珏脑袋昏昏沉沉,睁开眼时看到一张白净的小脸,长长的睫下是一双满含疲惫的眼睛。

高烧的人听力迟钝,等这副温婉的嗓音入耳时,暖流之声如同涓涓细流从每一条血管涌向心脏,女子轻柔的低语被赋予了不同寻常的魔力,更有一种难以捕捉的心动与惑人。

谢珏捧起她的脸,拇指指腹在她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轻拂,开口便是低哑枯竭的嗓音,“累不累?”

谢潇心儿怦怦直跳,三哥他,为何要摸自己的脸?

太子在人前谨慎持礼,从来不这样的。

“我……不累。”她粉唇微张,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也支撑着身子不敢动,“三哥你……”

滚烫的身子欺身过来,下一瞬,唇就被人封住。

可能是男人在这方面天生就擅长强取豪夺,谢潇身体倒下之后还在费力挣扎,可手腕却被一只爱意难以自禁的大掌紧紧箍起悬在头顶,强势的唇瓣霸道而猛烈,如狂风骤雨一般试图入侵久久都攻占不下的高地。

女子羞赧微怯的脸颊对谢珏来说魅惑至极,狂热性感的男子气息也愈发强势,这一个带着强烈占有欲和肆意掠夺的长吻,久到谢珏烈火焚身,身体也起了异样。

情愫最浓时他戛然而止,谢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羞愤难当的她将如火一般的躯体狠狠推向马车侧壁,也不管他是不是还病着,火速想要逃出去。

太炸裂了!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做这样的事呢?

登徒子!

掀帘时足下被一个坚硬细长的东西硌到,谢潇捡起来看,是一支男子发钗。

这支无论颜色还是纹路都与前日晚上谢珏送她的那支一模一样,虽没有过多的纹饰,可若与她发钗上又大又显突兀的两朵莲花绞盘在一起,钗身互为依靠相互缠绕,宛若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

被人巧妙设计成两股的钗,合二为一时竟是花开并蒂。

原来这发钗买的时候就是一对,只不过另一半被谢珏私藏了。

若说从前谢潇肯相信他可能是真的烧糊涂或者单纯觉得这发钗好看才买下,可经过张响两次旁敲侧击的试探,还有这一对发钗和那强取豪夺的吻,她若是真的不明白谢珏是什么心思,那可真是白活十七年了。

一只素手将男子的发钗搁在小桌上,她不再理那个浑身骤热骤冷的人,掀帘出去。

张响驾着马车,瞧见里头出来一个满脸通红的人,不禁呆了呆,“七公子,您的脸……”

“没什么。”

谢潇抚了抚发烫的面颊,嗓音还有些发颤,“你往那边坐坐,给我腾个位置。”

张响讶了一瞬,还是照做了,谢潇懊恼的将头埋入臂窝,心中还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三哥他,怎么能这样呢?

呜呜呜……

马车又往前赶了数里,接近晌午的时候才见到了出京接应的傅柳和太子卫队。

谢珏沉睡之中被亲卫接走了,傅柳上来就朝她挤挤眼,“你走之前让我留意着你的侍妾,说若是过了八月十三你不回来,就让我找她要一样东西给你送去,怎么经过这么多天,水涟却没有音信?”

谢潇摇摇头,“我按时回来,便不用联系了。”

她当初出京时心情沮丧,上马前还是留了个心眼。

为防不能按时回来,知道萱妃这条路行不通后,曾命水涟以谢潇朋友的身份给沈知秋传信,如若超过时效,请沈知秋先配一副缓解疼痛和病症的药方,通过只知道一半的两个中间人,水涟和傅柳的手给送出去。

不过她按时回来了,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这条线自然就用不上了。

回到重州殿,谢潇稍稍梳洗就去了萱妃宫中请安。

因为陷害明皇后与睿王一事毫无进展,本以为又要遭受一番磋磨和谩骂,可出乎意料的,萱妃竟然心情很好。

只是给解药的时候还是如往常一般掷在地上命她去拣,看着在自己脚下唯唯诺诺似摇尾乞怜的七皇子,眉目间的得意更是藏也藏不住了。

“本宫不得不叹你每一次都运气极好。”

萱妃说完这句话就命她退下,谢潇也一刻都不想留,迅速吞下药丸就退了出去。

在重州殿里休息了半天,晚间,傅柳正啃着她从京畿带回来的卤味,道,“方才东宫遣人过来说,殿下命你好好休息几日,仲秋宫宴之后再去上值。”

谢潇没有回答,径直问,“我走的这些时日,宫中可发生了什么喜事?”

“能有什么喜事。”

傅柳吐了口卤味的碎骨,道,“睿王剿匪有功,陛下将其赞赏了一番。”

她微讶,睿王有功,萱妃不应该高兴的。

谢潇又问,“谢砀怎么样?”

傅柳口中津津有味,含混道,“我没进过后宫,没见过。”

谢潇:“梁王受命调查楚王忘忧药一事,最后是如何交的差?”

傅柳摇摇头,“这事宫中没有声张,你关心这事怎么不早说,我趁夜去御书房外蹲守几天不就知道了?”

谢潇不愿傅柳涉险,“还是别了,宫中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她想了想还是问道,“东宫的人过来时,可说三哥病情如何?”

“殿下病了?”傅柳一脸惊异,显然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谢潇最后起身掀开被褥,在带回来的包袱中翻出两样东西揣在怀中,道,“罢了,我去看看他。”

东宫之中,谢珏神情恹恹躺在矮榻上休息,额间的烧意许是退了,眉目也如往常般俊朗深邃。

谢潇来时他仍旧眼眸含笑,“来了?肚子饿不饿,一起传膳如何?”

谢潇暗自瞪眼,自己都尴尬的想抠眼珠子,他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

谢珏似邀功,笑嘻嘻道,“给芦先生的仲秋节礼在临川时就已经发出了,你的那份三哥也一起也一起送走了。”

谢潇拧眉,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用谢我,你若是因此心中感激,来日有事呈报你多替三哥拟几份奏折就成,父皇都夸你写得好。”

谢潇继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端着道貌岸然的面孔,实则背地里专对自己的妹妹做那狎昵轻佻龌龊之事,就算她现在是男儿的身份,可初吻丢了也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好嘛?

为什么这个人就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