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准正在温书,见他背抵在门上,脸上还含羞带粉的,顿时有些错愕。
“怎么了这是?”他站起来,要去拉佟秀。
佟秀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可那张英俊的脸迫近时,他突然后知后觉地,感到周遭温度陡升,连呼吸都滚烫起来。
下意识要从隋准腋下钻出去溜走:
“没、没什么……”
隋准两手掐住他的腋下,将人一把提起来,往怀里带。
佟秀惊慌之下,张腿就……
夹住了隋准的腰。
“嗯哼。”隋准微笑:“跟彭蛟没白混?”
佟秀连红得像个年画娃娃。
“娘子,快放我下来……”
他挣扎着要下来,却被隋准按住后背,只听得抵在头上的那个下颌,音色沉沉:
“别动。”
“搂住我的脖子,抱稳了。”
于此同时,一只大掌抚在细细的腰上。
佟秀羞愤得脸要滴血,也只能低下声来,哀求似的呻吟:
“娘子……”
“发生什么事了,嗯?瞧你回来的时候,满面桃花的。”隋准问。
其实,只要佟秀安全,他并不太在意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看到小孩哥这含羞的模样,他总想逗一逗。
毕竟为了备考,两人已经好久没互帮互助了。
隋准不自觉滚了滚喉结。
有点馋。
“娘子……”佟秀咬了咬粉色的唇瓣,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彭蛟,有了……”
啊?
隋准突然觉得屁股一凉。
旖旎暧昧的气息瞬间消散殆尽,隋准赶紧将佟秀放下来。
“哎呀,秀儿,你不是说,你不想要娃娃吗。”
隋准很怂地后退了一步。
但佟秀却是两眼发光,情不自禁地逼近了一步:
“可是,我想要娘子。”
隋准:!!!
孩子长大了……
仔细想想,佟秀17岁的年纪,放在现代,是个高中生。
正是血气方刚,很冲动的阶段啊。
别看小孩哥细声细气,身娇体软,该硬的地方,还是梆硬……
可是,我的好相公,你搞错型号了。
隋准心里在流泪。
他虽然已经接受自己变弯的事实,但是……
为爱做零,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瞟了佟秀一眼。
腰细腿长,皮白柔嫩。
人虽然是瘦的,可屁股很翘。
“咳咳。”隋准咳了两声。
“秀儿,其实你有没有想过……”
砰砰砰!
院门被人敲响了。
那熟悉的节奏,那恰到好处的时机,那毫无分寸的声音:
“隋哥,帮帮忙!”
隋准:……去死吧,吕太洲!
吕太洲也是不讲究,没人应门,他就从墙头跃了进来,直奔房门:
“隋……”
“隋你个头!”隋准刚好打开房门,一下也没让他敲着。
面上是不加掩饰的怒火欲火和发火。
“吕大人,你能不能别来烦我了?”
吕太洲满脸沮丧:
“彭蛟又不见了……”
“不见了好。”隋准冷脸道:“是我我也得跑,有你这样没担当的相公和孩儿他爹,我连夜赶着牛车跑!”
“什么?”吕太洲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露出不可置信,又欣喜若狂的笑容。
“孩儿他爹?你说彭蛟……”
“滚滚滚滚滚!”隋准操起扫把,直接把人往院门口赶。
然后,立起扫把,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挡在门口。
“吕大人,在下有最后几句话劝你。”
“凡事先做,不要光说,不要等这等那,等着全天下人的理解。”
“永远有那不理解你的人,难道你就要这般止步不前?”
“即便你能等,但别人,可没有义务等你。”
说完,砰地把门关上。
恶狠狠地上了栓。
想想还是很气,转身对站在房门口的佟秀说:
“明儿就捡些碎瓦片来,扎在这墙头上,我看谁还能爬咱们的墙!”
佟秀又好笑又担忧:
“彭蛟就这么走了,他身子不便,会不会有事啊?”
隋准亦是有些不放心,但天大地大,彭蛟一旦决定要走,谁能抓得住入水的蛟龙?
只能安慰自己:
“不必太担心,孟三七必定跟着他的,好歹能护他周全。”
这下,小夫妻俩也没什么心思了,各自洗漱后,盖上被子歇息不提。
又过了两日,京中流传了一件大事,说少年才子吕大人,火速领了户部的调令,直接到北江府上任去了。
气得吕大人在家大骂不孝子,砸了一地的家什。
吕夫人则哭得哟。
除了后悔二字,是啥也不会说了。
隋准听说这件事,只说了两个字:
活该!
然后,便是继续勤勤恳恳地复习,备考。
当中还耍了点心眼,让佟秀多跟季云星处一处去,美其名曰,人得有朋友。
佟秀不疑有他,跟季云星的往来愈发密切了。
只是这一日,他到季府时,季云星有些恹恹的,不大精神,火炉子也往外推。
有彭蛟的前车之鉴,佟秀脸都白了:
“你也有了?”
季云星看着佟秀纯洁无辜,不谙世事的纯净瞳仁,欲言又止
最后只得幽幽叹道:
“我倒是想有,谁给我呢?”
他的恨嫁溢于言表:
“年后,你们淮南学子也该进京会试了吧?有那适合我的吗?”
佟秀掰着手指头开始数:
“贺知章不错,但是有了杨立世。陶然也不错,可据说跟世交小姐定亲了。还有朱公子,年初方得了个孩子……”
“行了行了。”季云星越听越悲伤,嘴角都垮了。
“你们那儿风气有问题,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那么早成婚呢?”
“他们简直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瘪着嘴说。
精神越发地萎靡了。
正好小丫鬟进来给他送一碗羹汤:
“少爷,这是夫人让小厨房给你熬的益气汤,特特让福安堂的大夫开的,嘱咐你这几日,一天三顿的喝呢。”
佟秀闻言大惊,药都喝上了?
“云星,你是哪里病了?”他惴惴不安道。
小丫鬟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季云星面色有些许尴尬,赶紧将人喝退,然后低声对佟秀说:
“咱俩关系好,我才告诉你。”
“我没病,我就是,那方面不大稳定……”
“哪方面呐?”佟秀傻愣愣的问。
季云星真服了这些纯男子,干脆把心一横,虎了吧唧说道:
“我的守宫砂出得不好,时有时无,故而经常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