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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炎不知道这把枪的品阶,可能是道级上品,也可能是神级,他没有见识,不是很懂。

但他感觉到,这枪是有一点点问题的,可能是战争中哪里磕坏了,也可能是天长日久灵纹堵塞。

至于焚天灭神,这口气有些大了,不管它,反正只是一个名字。

接着周小炎又去了十多个陵寝,在这些墓室里没有什么收获。

接下来,周小炎又来到下一个陵寝,这个陵寝有禁制。

周小炎还是破开阵法,又用空间穿梭进入墓室。

进入墓室,又是一道残魂目光灼灼地望着周小炎。

“小辈,你破我阵法,所为何来?”

这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岁月的缝隙中挤出来的。与之前那位魔神不同,这个天魔残魂倒是没有那么强烈的杀意与霸道,可那目光中的审视,却也让周小炎不敢有丝毫懈怠。

周小炎赶忙抱拳,恭敬说道:“老祖,小子我实非有意冒犯。小字乃天魔一族后裔,自幼听家母讲述族中辉煌往昔,可惜如今咱天魔一族衰败,仅余小子我一人。小子听闻天魔之渊藏有我族先祖遗迹,便一路探寻至此,先前小子见过了燎宸前辈,他便传承给我道法。”

但这位天魔残魂的话直接把周小炎给说愣了。

他说:“燎宸,这个四平八稳的家伙,他懂个什么,只会误人子弟。”

“啊!”周小炎迷惑了,“老祖,此话怎讲,小子认为,燎宸老祖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天魔残魂说:“那我问你,燎宸的道,是什么样的道?”

周小炎想了想,总结了一下说:“小子认为,燎宸前辈的道,是建立在天地大道之上,一种完善的道。”

“胡来!”天魔残魂呵斥道,“完善的大道,好不好,好,事事完善,就是事事不完善?大道三千,每一种都完善,你又完善到猴年马月去?不如择一而破之。”

周小炎一听,觉得好像也有些道理,于是便说:“老祖,请问您老人家,追求的是哪样的大道?”

天魔残魂不答,反问周小炎道:“小子,把你的道拿出来瞧瞧。”

周小炎问:“老祖,请问您老人家的法号,好让小子我铭记在心,小子我叫魔炎。”

天魔残魂道:“我生前叫做魔武。”

周小炎说:“魔武老祖,我穿梭空间,老祖您也看到了,还有我比较擅长的是剑道,就是在您面前拿出来,徒添您的耻笑。”

魔武说道:“不妨,你就使使看。”

周小炎便取出他的魔魇剑,青瓷的九幽戮仙剑当然还给她了。

他举起魔魇剑一划,两道重叠的剑气飞射出去,击穿了墓室的墙,轰隆一声,深达十丈。

魔武摇摇头,“太弱,太弱。”

周小炎故意说:“老祖,您看,我才魔将境呢。”

魔武眼睛一瞪,说:“就因为你是魔将境,我才说你太弱,你要是魔君境,我会把你的腿打断。”

周小炎脖子一缩,脸上露出几分讨好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祖,你看我的剑,缺点在哪里?”

魔武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说道:“你应该问我,优点在哪里?”

周小炎顺着魔武的话赶忙问:“那老祖,那您说说看,我的剑优点在哪里?”

魔武冷冷地盯着周小炎,片刻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周小炎故意激他,说:“老祖,我的剑,在同阶中基本是无敌的存在。”

魔武听闻,先是微微一怔,然后满脸的不屑地说:“井底之蛙!同阶无敌?你可知这天下之大,多少隐世天才的剑术出神入化,你不过是坐井观天,沾沾自喜罢了。就凭你刚才那几招花拳绣腿,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过是儿戏!”

“看好了!” 魔武轻喝一声,食指与中指并拢,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看似随意的一击,却蕴含着无尽的变化与力量。周小炎只觉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手指已然点在了他的身上。

“这……” 周小炎满脸震惊,魔武这一剑,不是有多强,也不是有多快,既没有穿梭空间,也没有拉动时间,但这一剑却让周小炎觉得匪夷所思。抛开绝对的防御和境界差距,周小炎感觉自己怎么也挡不住。

当下周小炎点头哈腰地说道:“老祖,还请您再多指点指点晚辈,刚才这一剑实在是精妙绝伦,晚辈愿潜心学习。”

魔武说道:“刚才跟你说了,我叫魔武,不叫魔剑。”

周小炎没有听明白,问:“老祖,您此话怎讲?”

魔武说道:“我不会剑法。”

周小炎一惊:“啥?老祖,你莫非是在哄我?”

魔武说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这是剑了?我以武入道,很少用剑,刚才这一指并不是剑法,而是我以指演武。”

周小炎说:“老祖说得是,小子我想当然了,老祖您有没有厉害的剑法教我?”

魔武异样的眼神望着他,说:“剑法,为什么要学剑法?没有剑你就不出手了么?”

“那倒不是,只是剑用惯了。”

魔武说道:“你说说你在剑道上领悟了啥?剑意?剑域?还是剑魄?”

“啥?剑魄?”周小炎一愣,剑魄他没有听说过。

魔武再一次鄙夷地说道:“你连剑魄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练剑的,剑魄是剑客一身胆魄……”

周小炎说:“老祖,我别的没有,胆子还是有一些的。”

魔武说:“你那,大概是莽撞。”

周小炎耸耸肩膀。

魔武说:“不提这个,你练剑,把自己所有武力全部寄托在剑上,有朝一日手上没剑怎么办?”

周小炎挠挠头,“剑客,剑不离手,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魔武眼睛一瞪:“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迂腐,还剑亡人亡,剑是你从娘胎带来的吗?你没学剑时日子不过的吗?说这种话的人,绝对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战场上,只要能杀敌,什么刀枪棍棒,有啥使啥,什么都用,难不成你跟敌人说,我没有剑了,让我回去拿,你看人家肯不肯让你回去?那是比武,不是战斗。”

然后他又说:“你修炼出剑气、剑意、剑域,刀就没有吗?枪就没有吗?刀芒,刀意,刀域,剑有的刀都有,枪也有,十八般武艺都有。”

“所有这一切,全部归纳在一起,武道,武魂,武之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