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江眠淡笑道,“我不是富洪的老板。”
“哦~”
宫玦双手抱着臂,半歪着脑袋,笑着轻靠在一旁的楼梯的栏杆处,“ 你不是富洪的老板呐,那你该不会是老板娘吧?”
“噗嗤~你小子说话是真贱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舒意忍俊不禁,笑着拍打着宫玦的后背。
“哎。” 宫玦一脸嫌弃的拉开他的手,“ 别动手动脚,一股子骚味可别沾我身上。”
李舒意气笑了,“嗤,我可是高贵的蔷薇花香,我还没说你的酒味呛鼻。”
“两位,这是我们老板的...”
黄主管听着二人的打趣正要开口解释,金江眠轻笑了一声,抬手示意让黄主管先下楼去。
黄主管蹙着眉,他看着对面这俩麻烦精,有些犹豫。
“ 先生,这...不好吧。”
这可是他们老板好不容易救醒的活宝贝;
让这活宝贝和这俩公子哥待一起,他可真没这胆子。
尤其他瞧这俩家伙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三两句话功夫指定又要干起来,他现在觉得砸楼还好解决;这要是伤到这位先生,那就完蛋了。
李舒意很是不耐烦的开口,“ 黄主管,他这么金贵呢,我们是洪水猛兽吗?他这精神力明显比我们大,他一个能揍我们俩,我们都不怕,你怕什么?”
宫玦应和道,“ 是啊,这可是他主动找我们的。”
“这先生可不一样?”
二人异口同声道,“怎么不一样?”
“你们这是?” 黄主管突然升起一股疑惑,这俩家伙不是仇敌吗?怎么突然又默契了。
金江眠对着黄主管淡淡一笑,“ 下楼去吧。”
“可是,先生...”
“没事儿,你就跟她说,午饭我想吃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什锦虾仁,再来两个清淡的素菜。”
黄主管看着他坚持的眼神,最后只能点头,“是,先生。”
黄主管下楼前,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独自下了台阶。
李舒意半眯着眼,“ 真厉害,能让富洪老板亲自下厨,你到底是谁?”
宫玦轻笑着直起身子,直勾勾的盯着金江眠的脸,“我说得没错啊,这待遇不就是老板娘咯,你说呢?”
金江眠笑着转身,“这么想知道我是谁,二位就跟我去个能说话的地儿。”
宫玦和李舒意脸色瞬息严肃下来,但是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金江眠领着二人随便挑了间密室,然后关了门。
房间封闭没有窗户,只有几把椅子,宫玦和李舒意进了门之后,面色凝重了起来。
“坐。”
金江眠见着他们戒备的神色,笑着挑了一把椅子,半弯着腰,自己先坐下。
“你们这两个小刺头,胆子很大;在富洪楼闹了那么久,也敢跟着我过来,怎么现在又知道害怕了?”
“放心,让你们过来,只是想和你们交换一些信息;没什么别的想法。”
说着,他优雅的翘起了个二郎腿,轻抬着眼皮,看向站着距离他五步之遥的两个年轻人。
李舒意皱着眉,“ 我们既然来了自然想过后果,你还没回答我们刚才的问题。”
宫玦也开口说道,“ 你不是和富洪楼老板关系匪浅吗?交换信息,问他不是更快一些。”
金江眠没有立马回答,他的双手闲适的交握,放在大腿上,随后与宫玦对视,“ 前几次夜探富洪楼的人是你吧。”
金江眠笑着说,“ S级,龙舌兰烈酒信息素,最不好散味;你用了部队里强效的信息素隔离喷雾,换做以前的我可能闻不出来,不过现在,还是很容易的。”
宫玦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你既然发现了我,为什么不动手?”
金江眠含笑道,“ 看你的眼神,你好像认识我;而且我感觉的出来,你对我没有恶意;既然你对我没有恶意,我为什么要动手?”
他向来就不是一个爱动粗的人,而且这俩还是小辈;恃强凌弱,以大欺小也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李舒意惊诧地转头,看向宫玦,“ 什么情况?你认识他?”
宫玦看了他一眼,抿着唇,“我不知道算不算,我曾经在我父亲的书房里见过他的照片。”
李舒意瞪着眼,咬牙道,“ 靠,大哥,你既然认识,为什么不早说?咱俩现在怎么办?”
宫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见过他的照片,又不是真认识;而且我也不是很确定,要是认错了那不就尴尬了。”
“那他到底是谁?”
“我...啧...”
宫玦拧着眉头,再仔细的打量着金江眠的五官,努力回忆着自己在宫晨书房里见过那张照片。
照片里那个男人长相和面前这人一般无二,气质依旧淡雅如水。但是要说差别,那就是照片里的人更年轻一些,而面前这个男人更沉稳也更神秘了,
此刻,金江眠忍不住笑道,“ 我替你回答了吧;我就是金江眠。”
宫玦没有太吃惊,因为之前几晚,宫玦早就已经震惊完了。
但是李舒意就不同了, “你是金江眠?”
李舒意有些茫然,他的脑子稍微卡顿了一下,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金江眠?
金江眠!
他见着坐在他们面前一脸笑意的男人,脑海里那点讯息瞬间跳了出来;眼眸瞬间睁大,上前迈进了一步,“ 你该不会是金家那个...那个英明早逝的前任家主,金江眠!”
金江眠点了下头,“嗯。”
李舒意疑惑道,“你这是延迟诈尸吗?”
金江眠莞尔一笑,“ 可能不算吧,顶多算是没死透,命硬了点。”
宫玦无语的捶了李舒意一拳,这是犯什么蠢呢?,他扭头重新看向金江眠,“ 你为什么会在富洪楼?你和富洪楼的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
金江眠笑了笑,眼角有着几尾细纹,带着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其实,你在问这些问题之前,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死’呢?”
这男人是个很厉害的引导者,很容易就带着别人顺着他的问题思考。
“为什么?” 李舒意率先问了。
“呵...” 金江眠笑着抿唇,“你们俩应该是联邦军部的吧,我曾经在你们总部基地待过两年。”
对。
宫玦记得父亲和他说过,金江眠曾经和政府院交易,为了金家的前途,主动受制于军部基地,被关禁了两年,两年之后,金江眠回金家不多久,就过世了。
难道金江眠在军部基地遭遇了什么?
宫玦的心一动,他突然抬眸,看向金江眠,“你要和我们做什么信息交易?”
金江眠脸色一正,他从椅子上起身,走近了两步,“你们是受上席指示来查富洪楼的吧?现任的上席还是严寒,对吧?”
李舒意和宫玦对视一眼,警惕的看着他。
李舒意沉声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金江眠笑道,“没必要那么紧张,你们在我眼里只是半大点的孩子,我不会害你们;我只想要你们告诉我一点小讯息。”
宫玦皱眉,“你的儿子不是金宴吗?按照金宴现在的地位,他自然和上席说得话,你想要什么消息问他不更方便,何必要多此一举问我们?”
金江眠轻笑着点头,“是,但这是我的事,你们只管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当然你们上席想要知道的事儿,我也可以告知你们。”
“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
宫玦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很简单,告诉我现在的陆军第三军团上将是谁?”
李舒意答道,“连成西上将”
金江眠冷笑一声,“还是他,很好。”
宫玦皱眉,“ 你问他做什么?”
金江眠轻歪着脑袋,眼尾一眯,“ 因为,我曾经关在陆军第三军团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