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莹眼神飘忽，“你们楼里的人没告诉你吗？昨天那个男人可是Enigma，威压强劲，几秒之间就破了你的楼，我一个omega怎么可能做到这个程度。”
宋然点头，“倒也是。”
谢婉莹继续忽悠，“ 况且就算我请人做，滨都能达到Enigma的资质的人可是寥寥无几，你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吧？”
宋然皱眉，“不应该啊，我做药向来谨慎，如果我自己不确定绝对不会交易；我那些顾客全是老熟客，对我很是信任，不可能有差错；我的药绝对是好的，不可能伤人。”
“难道你早已经被高院长的人怀疑上了。”
宋然摇头，“这更不可能啊，这些年来，我跟你一样，在外用的都是艺名。每回交易，我从未露过面，都是手底下的人帮我做的；而且，我的药并不是什么关于腺体的特效药，断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他捏着下巴， “真是稀奇了，不都说达到Enigma的资质，这人都会超凡脱俗，淡然处之的嘛；怎么脾气那么暴躁呢，没说几句话就砸场子，这也太丢Enigma的脸呢。那家伙可别让我遇上，不然我必定忽悠他，买几针我新研制的降火的药剂，让他去去火气。”
“咳，咳咳咳。”
宋然疑惑的转头，只见谢婉莹握拳在嘴边，“师妹，怎么了？”
“没事儿。”谢婉莹心一虚，摆了下手，“咳...嗓子突然有些干，现在没事儿了。”
“哦。”
谢婉莹别了别嘴，对宋然有点不满，“不过，就昨天那楼，我还是得说句公道话，你也别只听你那手下的片面之词，我当时在场的时候就觉得你那拍卖师太年轻了，说话狂了，也难怪人家生气；这回，正好让你那楼里的人都长点教训，吃一堑长一智，可别轻易得罪人；这西门的地儿，最不能轻易得罪的就是客人；没准哪天就找你寻仇来了。”
当时金宴一踏进新弘楼的门，她就特意守在一处瞧了，幸好这孩子的资质天赋都不错，性格也霸道，不容易让别人欺负去。
忆起当时的场景，谢婉莹心里便忍不住骄傲，金宴虽然模样像自己，但是这傲气像极了他的父亲。
宋然双手抱臂，眯着眼，突然安静的看着谢婉莹。
谢婉莹抬眸，“怎么不说话了？”
宋然疑惑，“ 你怎么一脸姨妈笑？”
谢婉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就是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什么事情？”
谢婉莹笑着摇头，“不重要。”
要怪只能怪，宋然的手下没一个机灵的，没能把金宴的画像画下来让宋然瞧上一眼，让宋然错失了一次追要破楼修缮费的机会。
“哦，对了。” 谢婉莹突然眯起眼眸，“你昨天那竞拍到底拍的什么药？”
这回换做宋然有些心虚，他挠了挠耳鬓，“ 那我总得赚钱啊。”
谢婉莹冲他翻了个白眼，“ 呵，所以昨天那人也没说错啊，你卖假药，你亏不亏心。你在医院不赚钱吗？就腺体专业的医生可是很值钱。”
宋然急忙摆手，“哎，我那药可是升级版的营养剂，可不是什么假药。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做了腺体的复原液，叫那个什么‘逢春’的，我这个营养剂可不是普通的营养剂，它是可以提供周身营养的。”“如果希望损伤已久的腺体重新焕发生机，光靠自身的养分那可不易恢复，这可能造成用药之人浑身经络酸痛；我的营养剂可以缓解这些问题。”
说到这里，他无奈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过，昨天那人抢走了我的药，我得重新调制了；而且你应该马上就得用到。”
“你怎么知道我马上就要用到。”
宋然却并不怕谢婉莹的打量，“我在外头混的还是不错的，知道一些你的事情。”
谢婉莹眼眸瞬间发冷，难道他早已经知道自己藏了金江眠，金江眠一旦重新换上新的腺体，为预防腺体移植之后的排异症状，她一定会调制最好的营养剂。
这方面，的确是宋然的强项。在学校他就偏爱保守治疗，营养剂是他最拿手的。
宋然笑着抿唇，“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第二件事儿。”
“我在乐安，发现了一个男性omega，二十多岁了，和你长得很相似？按照年纪，我猜他应该是你的孙子。”
谢婉莹错愕的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宋然继续说，“还不止，更有意思的是，你的‘儿媳妇’是个S级alpha，他的腺体带着清洗标记的成年创伤，而且他用了你当年研制的萎缩腺体的药剂，现在他的腺体已经小的快成葡萄干了，现在病恹恹的住在医院；我昨天亲自检查了一遍，不会有错。”
“这你不管管？”
谢婉莹瞪大眼眸，“难道当年是他....”
她突然回想起，二十年多前，当时富洪楼有段时间，生意一直跌落谷底，那时候她为了重新给富洪楼提高声望，剑走偏锋，特意调制了两支‘枯木’药剂。
当时她没想那么多，她只想拍给有需要的人；毕竟偌大的联邦，总会有人不想沦为信息素的囚徒。
那天，她在后楼并不知道前楼的拍卖景象，只知道那两支药被一个有钱公子哥拍走了，听说拍了一亿五千万。
没想到，竟然是阿宴拍的。
怎么会这样？
谢婉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宋然笑了笑，“怎么，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