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整个楼里都是哄堂大笑。
拍卖师见着众人的哄笑也并不怯场,他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抬手掀开了盒子上的红布,“诸位,请看。”
台下的人全都伸长脖子,对着台上的东西好奇;而楼上的那些贵客,也忍不住依靠着栏杆,探头对着那拍卖台上摆放着的拍卖品瞧去。
台下坐在最前头的一个大汉凑的最近,他疑惑道,“咦,好像有两支药剂?”
大汉身旁坐着一个精瘦的男人,双手抱臂,也很是不解,“难不成得打两次。”
后排有人说,“没准是一剂打了没用,再来一剂,确保万无一失。“
也有人说,“我听说富洪那边也是个套路。无论是前些年拍卖的‘枯木’,还是昨天拍的‘逢春’,但凡是治疗腺体的药剂,盒子里都是两个针剂。”
拍卖师见着大家伙对这两支针剂都被勾起了兴趣。他笑着把盒子里针剂高举着,然后在台上晃了一圈,让台下的人和楼上的贵宾都能瞧见。
“诸位,你们都看见了。这‘天瑞’一共有两支药剂,你们奇怪为什么会有两支,正是因为这两支药剂的功效有所差距,被分为阴阳二针。”
“左边是阳针,药剂是红色的,如果打入beta的体内则会变成alpha;右边的是阴针,药剂是绿色的,打入beta体内则会变成omega。只要这药剂打入体内,由着药效运行一个小时,便会自动进入分化期。”
“绝对不会出现台下客人所说的情况;如果有差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调换了你的针剂;又或者你拿到的是假货,而真货就摆在面前,唯独就这两针,研究所到目前为止只研究出了这两剂药。”
这下,台下的人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有的人忙应道,“这么神奇,我要了。”
也有人在这时候轻哼一声,“笑死,怎么又是你,你急什么,起拍价还没出呢,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钱能拍到?”
“该不会是托儿吧。”
“呵,在西门混的,谁敢做托儿;况且怕不是你们没钱吧,听到我喊就心虚了。”
“谁心虚了,切儿~”
拍卖师瞧着台下的争论笑的更欢了。
他继续开口,“ 各位,我宣布一下我们新弘的起拍规则,起拍价2000万,竞拍要求,每人每次加价至少一百万起步;等到最高价,无人在抢拍时,我会敲下木槌时,宣布成交;价高者得,今日哪位贵客出价更高,这药剂就是谁的;现在规则我已经说明了,接下来大家可以举牌报价了。”
拍卖师话音一落,很多人都对着那台上的药剂感兴趣,打算举牌报价时。
突然,门外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有疑议。”
所有人都扭头,包括那拍卖师也看向了发声处。
只见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背着双手,缓步从门外进来。
男人鼻梁处戴着一副黑色细框眼镜,神色成熟凌冽,男人声线低沉性感,可瞧他面容年岁却像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实在是稀奇。
男人一进来,便引起所有人的关注,可他身上的气质却让人害怕。
这新弘楼,聚集了这么多人,alpha众多,信息素更是杂乱,味道更是混杂在一处;可是从他进门开始,他们竟然都幽幽闻见了咸苦的海风味,闻久了更是头昏脑涨,气血翻涌。
男人一直往台前走去。
他从一旁的通道经过时,有人好奇的瞥了眼他的左胸口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嗬!” 他的面色极度惊恐,吓的往后躲了一下,那人的同伴见着他这么害怕,很是疑惑的扶着他,“你干什么?”
那人依旧是哆嗦着,拍了拍同伴的肩头,凑在同伴耳边,小声道,“ 你看这男人胸口,他挂着的可是金鹰啊,是鹰啊!”
同伴皱着眉头,“对啊,我看见了,是鹰,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急道,“ 难道你忘了?在滨都,只有一个世家以金鹰为族徽;就是金家,整个金家只有一个人会佩戴金鹰饰品。”
这下子,他的同伴包括周边其他人,面色都带着震惊还有恐惧。
那个人,是金宴。
这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金家现任家主,金宴。
传言都说,金宴的手段狠绝远超前两任家主。而且更有传说金宴就是孤寡之命,他年幼丧母,大了克妻克父克全家;
果不其然,金家现在的确就剩他一个人。
当然金宴最出名的还得是那件‘金纱湖抄黑案’。
这事儿还是洪家领头作死。
洪石兴是个贼心不死的,他儿子洪旺也一样,不长教训,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烂泥鳅;他根本不知道洪石兴到底是怎么死的。
金江眠刚去世,洪旺以为这正是拿下金家的金纱湖盘口最好的时机。
于是,洪旺自信心爆棚,他想着给金宴搞一个措手不及;就领着人在金纱湖兴风作浪。
洪旺天真,他以为自己是S级的alpha,有着绝佳的优势;他这回直接带上了洪家所有的人手,也一同鼓吹和洪家合作的那些小帮派,打算一举拿下这个金纱湖口;到时候好处平分。
这次他们的确是下了血本了;金江眠死了,金太爷中风了,金宴又是个刚接手的小年轻。
这时候不抢,更待何时。
结果,等他们见着金宴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大意了。
金宴竟然是Enigma。
金宴一出手,没有片刻迟疑和手软;他的速度极快,当场废了所有帮派头头的手脚,爆了所有人的腺体,再用了十倍的威压攻击了他们的精神力。
不过十秒,那伙人全都瘫倒在地。
除了那些不堪疼痛晕厥过去的,在场幸存的几人都吓成了废人。
结束后,金宴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他擦了擦手,让手下把洪家和其他抢货的劫匪通通绑在了一起,扔到了附近的滨南警署局门口。
第二天,警署局一开门。
那些穿着制服,拎着包正要上班的人见到这场面都震惊了。
只见门口乌泱泱的,全是被五花大绑着的人,身上挂着一个牌子,写道,‘我有罪,请审判我’。
警务室门口还堆满了一堆盒子,里头都装着这些人所有谋财害命的证据。
也正因为金宴的证据,警方才总算将以洪家为首的那些杀人越货的帮派绳之以法。
当时,滨南的局长可是笑开了花。
这群盘踞滨都南部多年的毒瘤,总算是清剿干净了;金宴可以说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他总算是可以功成身退了。即便是他离任了,这都是能拿出来吹嘘的大功劳啊。
不过几日,警署派代表送锦旗到了金家,那代表的警官对着金宴很是敬佩和仰慕。
金宴态度很是冷淡,锦旗没有收,他只说,“没必要感谢我,我本来没想帮你们,只不过他们害了我父亲头七不得安生,我也自然要回敬他们。我父亲向来仁慈,我不会;我只会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后悔活着。”
那送锦旗的小警察被金宴身上盈满的肃杀之气吓的胆寒,回去之后连发烧三日,之后这事儿就在各大警蜀之间传开了。
总而言之,金宴就是个狠人。根本不能靠近,靠近就会变的不幸;轻则生病,重则丧命。
所幸,金宴很少在众人面前出现;大家也并不知道金宴到底是什么模样?
那个唯一见到金宴真容的小警察说过,金宴气势骇人。
他就匆匆一瞥,金宴的样貌过眼就忘了,纯然记不得;他唯独记得金宴胸口处挂着一只展翅的金鹰配饰,很是精巧,栩栩如生的。
就这样金宴的狠辣形象在各大圈子里越传越邪乎。
现在,大家伙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又敬又怕。
有人小声私语,“这金家主来这新弘楼,怕是也对这药剂感兴趣啊。”
这次竞拍的药剂他们怕是无缘了,他们甚至连竞拍的勇气都没了。
他身旁的人回道,“不急,刚才金家主不是说,他只是存疑吗?没准他这次来西门,只是溜一圈,好奇进来瞧瞧。咱们先慢慢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还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