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的实力,比玛尔塔预估的还要强大。
幻梦境中,实力的增强微乎其微,这里并不是一个能量充盈的世界。
这个世界除了稀薄的游荡梦素外,99%的力量,已经掌控在了那些【古神】手里。
这也是几百万年来,从来没有哪一个种族能够站起来,挣脱古神奴役的根本原因。
在地下世界当神,牛逼惯了,玛尔塔错估了别浪的实力。
在她看来,别浪不过是【神殿】新晋的神只,如何敌得过自己呢?
可是事实是,别浪一打二。
到了这个局面,玛尔塔再也无法留手了。她知道,一旦别浪杀死【亡语者】,那么自己就麻烦了……
他会超市自己的。
玛尔塔疯狂宣泄着神力,将【自然法则】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这些消耗的神力,她需要花费几十万年的时间,去慢慢累积回来。
终于,别浪退让了。
没有继续跟她拼,浪费过多神力。
另一个方面是,不需要了。
世界恢复了清明。
别浪还拿着那把机枪,在空中扫射着。
但是,他似乎消耗很大,身上的气息都弱了好几分。
看到这一幕,那【阴暗者】大喜。
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主人一定会奖励自己的。
它现在看别浪,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亡语者】发出一阵充满恶意的低沉嘶吼,众多黑色触手再次朝着别浪迅猛抽去。
而空中的别浪,身形摇摇晃晃,似乎非常虚弱。他想要闪避,但是没能避开。
黑色触手重重地抽在了别浪身上,将他整个人击飞出去。
然后,另一条触手立即从后面把别浪拖住,然后更多的触手一起涌了上来,缠绕住了别浪的四肢和头颅。
别浪被制服了。
【亡语者】发出尖锐的怪笑。
玛尔塔神色有些复杂,愧疚中带着一丝兴奋。
非常变态。
“撕碎你!”【亡语者】怪笑过后,准备发力,将别浪的身躯五马分尸。
就在他认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
身边突然出现了一股微弱的时空波纹。
这要是在平时,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察觉的。但是现在,目标已经被制服,他难免失了防备。
别浪的身形,从他的影子里漂了出来。
原来,早在黑暗褪去的前一刻,别浪就用【分裂】技能,制造出了一个自己的分身。
同时,他的本体,也利用【黑暗法则】,遁入了【亡语者】的影子里。
此刻那个被触手捆绑着,即将四分五裂的,不过是他的一个能量体分身罢了。
【亡语者】操控触手,撕碎了“别浪”。
然而,别浪的身体在被撕碎后,立刻消失不见了。
这……
有诈!
【亡语者】刚刚意识到这一点,就听到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
“找到了!”
别浪专门请教过璃月,如何寻找古神的弱点。
璃月也没藏私,告诉他了一种感知生物体内能量运转的方式。
别浪精准地找到了,【亡语者】此刻的弱点,就在他的头上,眼眶后面。
别浪手持【冥渊狱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个【闪现】出现在【亡语者】眼前,将手里的机枪直接捅进了它的眼眶里。
然后,扣动扳机。
近距离被怼脸射,而且还是能量核心被攻击,【亡语者】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它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那些原本挥舞的触手也变得杂乱无章,有的甚至开始自行断裂,掉落一地。
它的身体开始崩溃。
“奈亚拉托提普不会放过你的……”【亡语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不忘威胁。
“三年级二班的阳阳,也不会放过你的。”别浪回应了这句小学生似的话语。
说罢,又是补了几枪,彻底将【亡语者】的生机断绝。
玛尔塔目睹这一幕,惊恐得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想不到局势会急转直下,原本胜券在握的局面瞬间崩塌。
“你……你竟然杀了【亡语者】!”玛尔塔声音颤抖,既愤怒又害怕:“你疯了,竟然杀死【三柱神】的信徒!”
“完了,我们都完了……”
“他会将我一起清算的!”玛尔塔一边说着,一边脚步踉跄地往后退,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她见过【奈亚拉托提普】,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祂的力量,强大到玛尔塔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作为【混乱的信使】,祂一直都在策划着引起纷争,但是从未有任何生物,敢于触犯祂的权威。
“不,你不会收到清算的。”别浪走到玛尔塔的身边。
“我会!”玛尔塔突然尖叫:“你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别浪摇头摇头:“不会!”
“因为,你马上就会死了。”
玛尔塔闻言,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她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
别浪以为她是害怕。
但是,别浪又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兴奋的光芒。
她似乎对死亡很期待。
百万年的时光,在幻梦境中,她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了。
玛尔塔突然突然开始撕扯自己的外衣,一脸哀求地看着别浪:“那在我死之前,能和我再来最后一p吗?”
别浪:……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古神也就罢了。
这些个旧神,也没一个正常的。
别浪一把按住了玛尔塔的头,喝道:“张嘴。”
玛尔塔听闻,双腿都交织在了一起。
她顺从地张开了嘴巴,跪在地上,仰视着别浪。
别浪掏出【冥渊狱火】,将冰冷的枪口塞进了她的嘴里。
别浪眼神冷漠,手指缓缓扣向扳机。
玛尔塔嘴里含着枪口,眼神却依旧迷离且疯狂,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还在嘟囔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她甚至还伸舌头舔了两下。
【冥渊狱火】的黑炎子弹,击穿了玛尔塔的头颅。
狂暴的能量爆炸,将玛尔塔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打得血肉模糊。
她从头到尾没有反抗。
任由自己的身体如同一截被丢弃的破布般向后仰倒,重重砸落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她临死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别浪。
别浪很难体会,那是一个怎样的眼神。
眷恋,敬畏,又或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