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其实做裴莺莺的心里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皇后娘娘不是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吗?何必再自欺欺人。”赫连威转动手指上的扳指此时裴莺莺的表情已经让他非常满意了,但是他还想要让裴莺莺彻底崩溃。
裴莺莺将牙齿咬到死紧,是的,她知道那个人是谁,这天下除了楚凝萱还有谁能解她的毒?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楚凝萱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行行行他的医术可谓是已经精湛到极点了,就连叶恒这太医院首都没有办法解的百草枯对楚凌轩来说好像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还有那个清风道长到底是何身份到现在他都没有查清,就这样死去,她真的很不甘心。
但是现在他已经落到了赫连修父子的手里,除了死她好像已经没有另一条出路了。
就在这时,裴莹莹用力咬住牙根,却不想这一举动被楚雄看在眼里,就在她咬住舌头的那一刹那直接卸掉了她的下巴,让他无法咬舌自尽。
“想死?裴莺莺,你想一想,你这一辈子杀了多少人,陷害了多少忠良,就这样让你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楚雄对着裴莺莺恶狠狠的道。
此刻,裴莺莺心如死灰,彻底沦为了凡尘中的一粒微尘。
昔日,她的武功被无情剥夺,而今,就连那简单至极的自尽之路,也仿佛被无形的高墙重重封锁。
悔恨的泪水潺潺滑落,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哀怨与不甘。
若时光能够倒流,她定不会踏入这金丝笼般的皇室半步,宁愿换取那平凡女子的一份安宁与自在。
然而,这些幻想不过是虚妄,如同镜花水月,触之即碎。
他们可曾片刻怜悯,她也是这庞大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出身太师府,她自小便被赋予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光环。
父亲严厉的教导,字字珠玑,句句箴言,皆是为了让她有朝一日能母仪天下,独掌乾坤。
那权力的欲望如同野火燎原,自小在她心中生根发芽,让她逐渐学会了如何在这深宫之中步步为营,将权势紧紧攥于掌心。
可他们未曾深思,父亲推她至那皇后宝座,便意味着她需以血肉之躯,抵挡世间万般风雨。
这皇后的桂冠,璀璨夺目之下,隐藏着的是无尽的孤独与牺牲。
要坐稳那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不仅需拥有母仪天下的威严,更需练就一颗铁石心肠。
每一步行走,皆是棋局;每一次决断,皆是生死。
她深知,这宫墙之内,危机四伏,暗流涌动,若不狠厉,便可能一朝跌落,粉身碎骨。
她以智慧为刃,以狠辣为盾,在保全自身的同时,也牢牢守住了那凤冠霞帔下的皇后尊荣。
世人皆道她毒如蛇蝎,却少有人理解她背后的辛酸与无奈。
她的心中,何尝不渴望温柔以待,又何尝不向往那份纯真的善良?
只是,在这权力的游戏里,慈悲是奢侈品,生存才是硬道理。
皇上对云妃的宠爱,如同利刃悬于颈项,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她不得不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只因那皇后之位,不仅是她的荣耀,更是家族兴衰的寄托。
一旦失宠,昔日的尊贵将不复存在,甚至不如宫中最卑微的仆从。
这,是她无法接受的宿命,也是父亲多年来的期望与重托。
因此,她必须铲除一切阻碍,无论是狡猾的对手,还是无能的手下。
每一次的决断,都似寒冰刺骨,让人心寒;每一次的杀戮,都让她内心颤抖不已。
然而,这并非出于本性之恶,而是生存法则下的无奈之举。
她渴望的,不过是一方宁静之地,能与所爱之人共享岁月静好;她梦想的,是卸下面具后的真实自我,无需再在这权力的旋涡中苦苦挣扎。
但现实却如一把枷锁,紧紧束缚着她的灵魂与自由。
此刻,她心如止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归宿唯有那无尽的黑暗。
而裴家,这个曾给予她温暖与庇护的家族,或许也将难逃灰飞烟灭的命运。
往昔,她或许还能以微薄之力,为家族寻得一线生机。
但如今,身心俱疲的她,只想就此放下,不再挣扎。
死亡,这个字眼在此刻竟显得如此真实而坦然,仿佛是她宿命中的归宿,唯一且正确。
在这条既定的道路上,她不再逃避,而是选择坦然接受,以一种近乎超脱的姿态,迎接那最终的解脱。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过往的淡淡哀愁,也有对未来的无畏坦然。
-------------------------------------
楚凝萱在空间里研究轩辕玉凤琴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自己在空间里待了整整三日了。
随着楚凝萱的修习越来越精进,空间里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就开始有了差异。
在空间里待一日,就等于在外面的三天。
所以说,楚凝萱已经待在房间里有九天没有出门了。
最开始,府里的人还觉得楚凝萱是累了,想多休息休息。
但到了第五日的时候,老夫人和沈茵茵就再也坐不住了。
“萱儿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老夫人看着紧闭的房门,在考虑要不要现在闯进屋去看看。
“娘,可是萱儿说了不要打扰她,她一定是累了,要是打扰到她休息,待她醒后怕是会不高兴。”沈茵茵虽然担忧,但又怕会打扰到女儿的休息,毕竟女儿这次受的伤实在是太过严重,连太医都说要多休息才能恢复元气,要不然就得留下病根了。
两人就这样站在房门口,谁都不敢真的踏进去。
直到楚雄从皇宫回来,二人还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夫人,茵茵,你们为何站在萱儿的门口,是萱儿出了什么事吗?”楚雄上前将老夫人搀扶着,开口问道。
老夫人眉头紧蹙,紧盯着房门,忧心道,“萱儿自你离开后,就说有些累了想要休息,让我们不要打扰她,可是现在都已经是第九日了,萱儿还没出来,我是真的担心,萱儿不会有什么事吧?”
楚雄听后,先是将老夫人扶到一边由沈茵茵搀扶着,然后抬脚就要上前推门,却被老夫人给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老夫人连忙将楚雄给拉住。
楚雄朝着房门看了看,面色有些难看,“都九日了,萱儿还没出来 ,一定是出事了,我推门进去看看。”
老夫人面露难色,她又何尝不知呢?
但若是推门进去看,又怕会惊扰了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