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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安,我真的过不来这种日子,我们好合好散,我真的要离开将军府,我知道这个说出来,你的大概理解不了,但是,我过得不自在,很压抑!”

苏陌说到最后,胸口发闷,一时酸楚,两只眼里涌上泪光,她真的是说不出的难受!

隔着不知道几千年的时光,隔着思想的壁垒,她自己也知道若是说因为不喜欢这种日子而要离开,在盛淮安眼里是无理取闹,但是,她能怎么样?

以后的每一天,每天的十二个时辰,不仅要接受杨氏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习性、脾气, 还得和盛淮安的小老婆们和平相处?

她会胸闷、会头疼、会发疯的!

太荒唐了!

小老婆,是个什么玩意?这要是在东方某国,小三是可以人人喊打的!在这里,正妻的义务里,还有一条是主动给自己的男人张罗小老婆?可拉倒吧!

她拔掉脑袋上的钗环,乌黑油亮的长发垂下,平日里朝气蓬勃的女人,此刻脑袋耷拉着,单手抚着胸口,像是效颦的东施,虽然不娇弱,但是看上去倒也有一种别样的可怜 。

盛淮安虽然理解不了这个女人为什么敢提出离开将军府去庄子上住,但是看到她垂下头,皱巴着脸,眼中似乎还有泪光闪烁,心里骤然一痛:这种好欺负的样子,怎么能搬出去住?若是放她出去,怕是能被藏在黑暗处的那些恶人给。。。给。。。给活吃了!

唉!

他长叹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女人的脑袋,纤长的指头插进浓密的长发里,无奈中丝丝心疼:“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发妻!我会护着你的,会尽量不让你受委屈,莫要再说出去住这种话,惹人笑话!”

盛淮安语调温柔,苏陌难受的哭了出来。

哭出来了,干脆破罐破摔,变身嘤嘤怪:“我真的不喜欢这种日子,嘤嘤嘤!真的很煎熬!我还不如白翼和孟青方岩他们自由呢,盛淮安,我给你做下属吧?我一定是能做个最忠心的下属!你是大老板,我给你干活!你需要我干什么,我一定努力干,我能做的和白翼孟青一样好! ”

这话说的,信誓旦旦的!

单手举起,收着拇指,四根指头朝着空中,仿照电影电视里小青年加入某种社团时的模样,恨不得发誓表忠心!

盛淮安刚还觉得这女人可怜兮兮的,这几句话和怪模怪样的做派,让他的怜惜之情瞬间消失,变成了又好气,又好笑!

“你是我的妻子,怎么能做我的下属?你和白翼孟青他们比什么? 你是他们的主子!”

真是笑话!这个女人想的都是什么?

苏陌拿起床垫旁边的抽纸,抽了一张擦去眼泪:“和你说话真是费劲啊!累死我了!”

身心俱疲的累!

盛淮安摁了摁这女人倔强的脑袋!

苏陌被摁的不舒服,晃了一下:“松开!不说了,饿死了!我要去煮方便面,等我吃饱了,我得和你好好掰扯掰扯,便是和离,便是休弃,我也不要再这么天天不开心,会抑郁的! 手拿开,我要去做饭了!”

说着起身,盛淮安始终扣着她的手腕,顺势也起身。

“走吧,我看你做饭。”他这会儿,脾气极好,脸上也不再是惯常的面无表情,而是含着笑意,带着哄劝的意味。

苏陌看甩不脱他,也就算了,被一个长得还可以的拉着手腕,拉的习惯了,似乎也不是特别的不能忍受。

走出帐篷,去池塘那边,找个小炉子燃着,放上小砂锅,然后从旁边拿出来一袋子方便面,倒入灵泉水,准备煮方便面吃。

盛淮安看着她忙活,笑了笑。

“那是什么?”

苏陌抬头,顺着盛淮安手指的地方, 眯眼一看,一张大白纸,上面粗大的记号笔写着三个字:“苏同庆”。

“哦,那是我打劫苏同庆的书房,收进来的东西。”

“哦?”盛淮安笑:“你把苏同庆的书房,收到了你这个秘境?”

“是。”苏陌刚哭过的脸上荧光润泽,忽又露出调皮的笑:“苏同庆这厮,几乎把整个大周朝堂里的官员都调查了个底儿掉!然后做了这几排柜子,建了个百官档案,你不知道,那抽屉里,有许多官员们自己和他们家眷的隐私,稀奇古怪的很!”

盛淮安看苏陌心情似乎好了些,便顺着她的话问:“真的?他有这么闲?”

苏陌笑笑,明明空间里只有他俩,她还是压低声音神秘的说:“上次我去玉津园参加桃花诗会,就是谢家的那个桃花诗会,回来青竹应该给你说过,我被谢家表嫂给摆了一道,带去旁边梨园见苏同庆了,你知道那个表嫂,为什么会听苏同庆的吗?”

盛淮安看着女人眼中的热切,心里一动,这样子才对,她就该如此灵动,如此热情,刚才那绝望无助的样子,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轻轻问:“为什么?”

苏陌很诡秘的笑了笑:“黎黛那个臭女人,在娘家时,曾经和她堂兄有私情!堂兄哎!那可是,可是。。。。苏同庆记下来的资料上,在黎黛儿子的名字后面,标了红!说她的儿子,有可能不是她相公的种,谢老舅爷两个儿子,长房只有一个男丁,黎黛是二房,生了三个女儿,好不容易才有一个男孩儿,却似乎不是谢家的! ”

毕竟是说人家的隐私,苏陌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得把耳朵贴过去才能听到她的话。

盛淮安凑的越来越近,然后,低下头,薄唇在苏陌脸上,极轻的香了一下。

苏陌呆住,猛地往反方向侧身,盛淮安怕她摔倒,用胳膊拦住她的腰,她下意识的拿手去搓脸,亮晶晶的眼睛警惕的看着盛淮安, 发出疑惑的问询:“你干嘛?”

问出口后,看到盛淮安满眼的笑意,她脸一红,绷住脸:“胡闹!”

盛淮安伸出另一只手,用手背蹭了蹭苏陌的脸:“我们是夫妻,夫妻闺房之乐,怎是胡闹?”

苏陌抬眼:“你!”

盛淮安大手伸过去,盖住苏陌亮晶晶的杏仁眼,另外一只手轻轻揪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小脸往上微微仰起,然后吻住了她肉嘟嘟的红唇。

嗯,很舒服!

软软的,甜甜的,香香的!

苏陌被盛淮安桎梏着脑袋,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个狗男人,敢摁她脑袋?

敢把嘴凑过来?

还敢,敢伸舌头?!!

心中恼怒,身体却像是又被点了穴道, 僵了一样动弹不得,没有及时的做出任何的反应。

苏陌的反应取悦了盛淮安,他在胸腔里轻笑一声,把她的脑袋兜住,加大力度,攻城略地。

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是已经地老天荒,几百上千年,在盛淮安松开嘴时把手拿开,苏陌只觉得眼前猛地一亮,眼一闭,哦买噶!好羞啊!

好吧,两辈子的初吻,首次,就是个侵略性极强的深度,她很没出息的,激动的,不想睁开眼!

*

“我就是太饿了!低血糖!才不是晕了,你不要乱想!”苏陌咬一口火腿肠,吃一口方便面,喝一口热汤,还不忘给自己辩解。

刚才她闭着眼不肯睁开,盛淮安大概以为她昏过去了,掐她的虎口,还给她输送真气。

好羞啊!

盛淮安轻笑:“嗯,知道,夫人刚才是饿晕的,不是被为夫亲晕的!”

“你!都说了,我根本没有晕!”苏陌瞪瞪眼,又觉得不好意思,低下头转个方向,继续干饭!

呵呵!

盛淮安低头看着女人脖颈处细微的绒毛,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柔、滑!

他没忍住,整只手掌都抚摸着女人柔嫩的脖颈,用指腹轻轻刮蹭。

“别动!痒!”

苏陌动动脖子,盛淮安的手不拿开,她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多坚持。

盛淮安触摸着柔嫩的肌肤,听着女人的娇嗔,鼻子里嗅着女人身上特有的果子香气,心猿意马。

他把下巴轻轻放在女人的肩膀上,发出压抑的喟叹!

圆房吧?

本想着,等剿匪回来再圆房,可如今,他不想再等了!

再等,这女人就要跑了!

苏陌哪里知道身后这个看着还没有彻底恢复,有时候甚至有点柔弱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她不耐烦的耸耸肩:“你压的我难受,我要喝汤,快起开!”

盛淮安下巴又蹭了一下,想用舌头舔一下那截柔嫩的脖颈,又怕吓着她,嗯,今天已经不错了,算了,慢慢来!

他轻轻咳嗽一声,直起身子。

不能继续动作,但是话,还是要说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嫁给了我,进了我的家门, 那便一生都是我盛淮安的女人,那些个有的没的,不许多想!”

“哼!”

这次,苏陌倒是没有犟嘴。

对,她是急着吃饭,来不及犟嘴。

吃饱喝足,苏陌去接了一大缸子灵泉水,开恩般的给盛淮安分了一小玻璃杯,她自己抱着不锈钢大杯子,把整张脸都埋在茶缸里,小口小口的喝水。

盛淮安接住玻璃杯,两三口喝完,便是这个速度,也依然保持矜贵优雅,一点都不粗俗。

盛淮安看苏陌把脸埋在茶缸里,不好意思露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问:“这些,都是你的战利品?嗯,寿安堂?翠园?揽月阁?那边是什么?”

苏陌听见他问,把脸从茶缸里撤出来,看了看方向:“哦,苏家祖母的留园、再往那边是御膳房、宫里的司药房,太后。。。。”

她赶紧闭了嘴,卧槽,差点就说出来太后的慈宁宫了!

盛淮安轻笑一声:“你进宫那段时间,慈宁宫寝殿被盗、御膳房被盗,倒是没有听说司药房也丢了东西。”

这些,陈甲都详细的摸排了一遍,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夫人曾经去过的地方,都曾经发生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苏陌不好意思的尬笑:“许是那些药材不值钱,没有人在意吧?你看,有好几百麻袋呢,不知道都是些什么。”

“走,带我去走走看看!”盛淮安觉得她刚才吃得太猛,又喝了大半天的水,应该消消食。

“好吧!”走走路,没有那么的尴尬。

盛淮安起身,依然是从不放开的扣着手腕,牵着苏陌走向贴着“司药房”的方向。

路过一堆箱子,苏陌问:“你不问寿安堂的这箱子里有多少银子?”

将军府都变卖空了,应该很缺钱吧?

若是他开口要钱,她是不是趁机可以提出分开?像原身的亲娘一样,拿钱买个独立的女户户籍,买后半生的自由自在?

只有亲身被晨昏定省的陋习磋磨过的人,才能明白单独居住的幸福!

盛淮安微微一顿,问:“有多少?”

苏陌笑:“十八万两!听说当年饷银丢了二十万两,我打劫时,就是那么多,只有十八万两,我可是一个银锭都没动。”

看得出来没动。

盛淮安想:当年,老太太用了两万两?还是说,戚家贪了两万两?”

不过,他没有继续问,而是站到到贴有“苏同庆”仨字的箱子边:“这是你父亲的书房里的银锭?”

是询问,也是陈述一个事实,很笃定的语气。

苏同庆养有死士,手里肯定有很多钱。

苏陌:“不是我父亲,我以前的养父。”

呵!盛淮安短促的笑了一声。

“还有,你看走眼了!苏同庆书房里可不是银锭,是金锭和银票!这数目,不比那堆箱子里的少!”

盛淮安了然的点点头:“苏尚书做了十年户部尚书,有家底并不奇怪。”

没有家底的人,能养得起那么多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