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得对啊!”
穆磊一听顿时双眼大亮,摸着后脑勺这就露出一种像是看到美酒一样的贪婪神色,
舔着嘴唇说道:“咱们快马冲出去,揪住他们的尾巴狠狠揍一顿……”
“不,你错了,咱们要打的,是他们的中段部分。”
易飞微笑着纠正穆磊。
穆磊一怔:“啊?为啥?”
这时易飞身后的凌羽裳感到易飞这话很不像话,
忍不住出声纠正易飞:“这样的一字长蛇,要么打头,要么打尾,趁其援兵来不及赶到而速战速退,但你要打它中段?他们肯定首尾齐至,到时你如何应对?”
穆磊在军事方面也是有些素养的,听了这话不禁连连点头,
“这位夫人说的有道理啊,我看打仗的本事不比大夫人差多少……”
“闭嘴!”
易飞一声冷斥,让穆磊合上了嘴巴。
侧头对着后面的凌羽裳,不悦的说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少说话,特别是打仗的事,女人别插嘴。”
“女人怎么了?女人怎么了?”
凌羽裳大怒:“我打过的仗比你听过的都多,我杀过的敌人比你一辈子见过的人都多!”
“结果呢?仗没打完是吧?敌人没杀完对不对?那不还是没用?”
易飞一句话给她堵了回去。
凌羽裳好悬没一口气噎过去。
“我咬死你!”
重伤未愈,柔弱的娇躯又被绑在易飞的背后,
凌羽裳要想发泄怒气,唯一的选择就只能祭出最有利的武器。
可怜易飞本就伤痕累累的后脖颈,现在又添了几道鲜红的印记……
“还敢咬我?我顶你个肺!”
易飞毫不示弱,也立刻采用老套路反击对方。
“我又咬!”
“我又顶!”
“我再咬!”
“我再顶!”
旁边的穆磊看的眼皮狂跳不止,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劝解一下:
“我说两位,你们都是一家人,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何必……”
“闭嘴!”
易飞凌羽裳同时向穆磊怒目而视。
穆磊臊眉耷眼的闭上嘴巴。
“机会稍纵即逝,现在所有人听我的!穆磊,带领兄弟们给我冲!”
易飞断然大喝一声。
“是!公子。”
百名东卢骑兵高声应命。
立刻马蹄阵阵,快马如风,向着红莲军中段部位猛扑了过去。
“将军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杨威正焦头烂额的指挥着灭火,猛然又一名传令兵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禀报,
“中路部队正在行进中,突然遭到大批骑兵突袭,请求将军立刻派兵支援!”
“突袭中路?找死!”
正因找不到敌人而满心怒火无处发泄,杨威闻言不惊反喜,
“前军立刻返回进攻他们!通知后军的右副将陆岳,叫他也火速全力进攻!我要来一个前后夹击,三面包围,务求全歼敌军!”
“是!前后夹击,三面包围,务求全歼!”
传令兵大声领命,随后飞快的传令去了。
……
“公子!不妙啊,”
易飞率军突袭红莲军中路,刚刚因出其不意而取得了一点战果,射杀百余名红莲军士兵,
穆磊就在易飞身边大声示警:“前面后面都有大批红莲军冲杀过来,想要夹击我们,公子速速决断,不然我们就要被包围了!”
“慌什么?”
易飞厉斥一声:“等他们到一百步再说!现在抓紧给我杀!”
完全不理前面后面潮水般扑来的红莲军,只顾催促东卢骑兵抓紧杀敌。
蓦然脖子上又是一痛。
凌羽裳狠咬一口之后马上急声叫道:“你非要让所有人全都死在这里不成?你这条贱命死了不要紧,谁来保护陛下?”
易飞头也不回:“穆磊!找块布给我把她的嘴堵上!”
“啊这……”
穆磊不由得一怔。
“你敢!”
凌羽裳美眸蓦然圆睁,恶狠狠的怒视穆磊。
“不关我事啊……”
穆磊心中一阵哀嚎,只觉自己夹在两人中间委实难以做人。
忽然大叫一声:“敌人靠近一百步了!”
“不要停,继续杀!”
易飞厉声叫道:“等他们到五十步再说!”
凌羽裳花容失色,穆磊满手都是汗。
“敌人仅剩五十步了!”
终于,穆磊红着眼睛叫了出来。
“撤!”
易飞断然下令:“全军分成两队,分别向前后两侧放箭!注意不要跑的太快,拖着敌人走!”
立刻,百名东卢骑兵向红莲军前军和后军分别射出密集的箭雨,同时以快马迅速撤离中路战场。
“他们只有一百人!给我包围起来,统统杀光他们!”
杨威在前军,陆岳在后军,同时下达严令,催动三路人马拼命追赶。
“保持五十步距离!边射边撤,注意不要跑的太快!”
易飞在奔驰中随时留意着双方的动向,及时下令调整距离。
惯于骑马的东卢人在疾驰中回头射箭并不是什么难事,略作调整边很快适应了过来,
复合弓在五十步的距离发挥出了最大的威力,加上东卢骑兵个个箭术都极为精湛,不知不觉中已将红莲军射倒了一片又一片。
而猛追猛冲企图包围他们的红莲军,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越追越少,
害的易飞不得不下令再度放慢速度,以便等候更多的红莲军追上来。
就这样,还没跑出十里,渐渐地身后已经没有追兵了,红莲军士兵已经醒悟了过来,再也没人敢上前冲锋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都是一群什么怪物啊?竟然仅凭百人就杀了我近千名大军!”
杨威痛心疾首,暴跳如雷,但又无可奈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群骑马的汉子绝尘而去。
“哈哈哈,痛快啊痛快!跟着公子打仗真是他娘的痛快!”
藏到安全处,穆磊等百余人尽皆畅快的大笑不止,一张大嘴笑的合都合不拢。
就连凌羽裳脸上也隐隐飞起一抹红霞,看着易飞后脖的累累伤痕,呆呆不语。
“打了这么大的打胜仗,真应该好好庆贺一下啊,”
穆磊在大笑中又忍不住露出无限神往的神色:“要是能再喝点酒,那该多好啊,可惜啊可惜……”
听了这话,在场的东卢骑兵无不舔着嘴唇,目光热切的看向易飞。
尽管谁都知道,此时的易飞身边早就没有酒了。
“就算有酒,我也不会让你们喝的,”
易飞笑吟吟的说道:“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敌人还活着呢,今晚咱们再搞他一波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