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区区一个演武仪典,却能劳动‘朱明’和‘曜青’的两位天将同时到来,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观礼吧?炎老这次前来,元帅可有什么吩咐?”」
「景元也知道,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建木生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可能他怎么说,旁人就怎么信!」
「事实到底是如景元汇报所说,还是景元借“建木生发”这个理由剪除异己,亦或是真正的药王秘传实为景元,只不过计划失败,所以推出一群人背锅……」
「总之,事情可能性有很多。」
「若是景元听到其余仙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也会有相应的考量。」
「因此,景元并不会觉得自己不受信任而感到委屈。」
「事关重大,相应的调查是必须的。」
「更何况,他景元行得正,坐得直,何惧些许调查?」
“原来这么复杂的吗?朕还以为他们真就只是来玩的。”
刘禅眼珠子都瞪圆了。
城里的套路深,还是他这乡下地方好。
……不对,其实他这地方套路也挺深的。
只不过相父都帮他挡了,所以他才可以安安心心的玩蛐蛐儿。
…………
「“景元,你多心啦,我说过,这次前来只是让孩子见见世面,老朽对罗浮的状况并无说三道四的想法。”」
「“但那位曜青将军有什么打算,同样也不是老夫能说三道四的。”」
「“还记得吗?在你履任之初,我曾告诉过你,‘帝弓天将的战场不仅在仙舟之外’。上阵折冲,对内斡旋……将军这个名头所承载的重量要远胜于它的字面意思。”」
「“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做得很好。但对仙舟人来说,活得太久是一种诅咒。这意味着生命中犯下的每一次错误都在暗处虎视眈眈,终有一日追上你、吞没你。”」
「“罗浮上发生的一切,元帅皆已知晓。而曜青的天击将军……她正为你而来。”」
「怀炎一番话完全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不是来调查情况的,而是来安抚景元,以免他心生不满的。」
「景元对此心知肚明。」
「两位将军,一位刚正不阿,前来调查详情,另一位老成持重,更是自己的老前辈,正好安抚自己……两位将军的行动相辅相成,堪称完美。」
「景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虽然心中早已明白这种调查是必要的,但元帅如此考虑自己的心情,还专门派一位将军来安抚,这让景元心中颇为宽慰。」
“啊?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吗?”
项羽听得脑壳都麻了。
就不能坦诚点儿,见谁不爽就直接砍吗?
…………
「“只是,这位天击将军……似乎还没到啊。”景元也很无奈,不知道那位曜青的将军去哪儿了。」
「“哈哈哈,确实是怪了。”怀炎哈哈大笑:“都说曜青的天击将军一贯动如雷霆,先声夺人,今天这么迟到可不是她的作风啊。”」
「“两位将军此言差矣,敝上一早就到了,只是两位想必也有所耳闻,她的性情向来不受拘束。”」
「突然说话之人,是一位粉毛狐狸……男狐狸,眯眯眼,一看就很腹黑。」
「在他身旁的,是一位身穿紫色兜帽装的男人,似乎是个刺客。」
「紫色兜帽装男人说道:“她一下星槎就跑了个没影,说有事要办,拦都拦不住。”」
「“想必两位就是‘曜青’仙舟的使者了?”景元问道。」
「“天击将军帐下幕僚,椒丘、貊泽,拜见两位天将。”粉毛狐狸椒丘行礼。」
“唉,怎么是个男狐狸呢?”李隆基叹了口气。
就这张脸,但凡是个女狐狸,那不知道得有多好看!
狐狸精还得是女的才好看啊!
“嗯?等等,谁说男狐狸就不行了?”
李隆基瞬间感觉仿佛打开了某扇禁忌的大门。
…………
「“呵呵,有意思,客人到访不径直来见主人,反倒是派人传信,这又是唱得哪一出?你说说,她有什么比来这儿更重要的事情啊?”」
「景元还没说话,怀炎就已经替他打抱不平了。」
「看得出来,怀炎将军正在忠实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安抚景元,尽量不让他有一点儿不满。」
「“敝上听说,罗浮之上鳞渊境中最近多了一处奇景,十分壮观,想来是去赏景去了。”」
「椒丘说得十分好听。」
「高情商:赏景去了。低情商:去案发现场勘察情况了。」
「“哈哈哈哈哈。”怀炎放声大笑:“好个‘奇景’,我来给你翻译翻译,景元,这小子是在阴阳怪气你呢。”」
「“怀炎将军言重了。”椒丘惶恐:“在下不过是据实传达罢了,我家将军考虑到让两位久等不妥,先谴我们二人前来……待她赏景结束,便会亲自到访,向两位致歉。”」
「与此同时,司辰宫外……」
「“说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今天的将军有些……唔,有些拘谨?是因为那位怀炎老先生的到访吗?”彦卿感到有些不安。」
「“拘谨?有吗?”三月七一如既往的一问三不知。」
「彦卿:“也许是彦卿多心了。”」
「“你并没有多心。”丹恒摇头:“进了司辰宫,我才意识到你所说的朱明仙舟使者竟是朱明的将军本人。那么,邀请仙舟的使者,想必也就是那位天击将军了?这就是整件事情不寻常的地方了。”」
「“这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嘛?他们不就是像列车组那样收到了来自景元的邀请?”三月七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清澈。」
「“演武仪典不过是一场节庆,如何能让其他仙舟的两位天将齐齐来访?只怕是另有原因。他们应当是为了建木灾异一事前来问责的吧。”丹恒心里门清。」
「“问责?”三月七瞪大眼眸:“不至于吧。药王秘传的坏家伙和反物质军团入侵罗浮大搞破坏,罗浮不是受害者吗?哪儿有受害者被问责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