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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阁二楼有两名客人在挑选货品,‘唐砚’经过时随意瞥了一眼,径直往三楼去。

两人注意到他,好奇问伙计:“那是谁呀,他怎么上三楼了?难道三楼有更好的东西?”

这些个闺秀贵公子,平日里无甚要事,就爱追求珍奇稀贵的玩意儿,以此取乐彰显自己的身份能耐。

伙计赔着笑脸道:“三楼没有货品,那是来与掌柜谈生意的。”

二人听后觉得无趣,没有再多问。

‘唐砚’上了三楼,熟门熟路直奔尽头的屋子去。

掌柜上前两步打开门,侧身请‘唐砚’入内。

‘唐砚’进屋到桌案后坐下,翻开一本账册边瞧边问:“近来生意如何?”

掌柜恭立着回:“很好,惠宁公主还下了一笔大订单。”

“小人想,咱们可借惠宁公主的名头,趁势推出十二花神系列绒花,定能大卖。”

“十二花神?”‘唐砚’疑惑。

掌柜解释道:“惠宁公主前些日子亲自前来下订,指名要清隐大师做十二花神的绒花。”

‘唐砚’默念着‘十二花神’四字,觉得掌柜想法很不错,“详细说说。”

掌柜道:“绒花本就名贵,深受贵女们喜爱,若再有惠宁公主引领带势,必定风靡盛京。”

“平时一朵几朵的的卖,银子来的太慢,推出十二花神,每种花至少三朵,加起来共计三十六朵,再限量出售定下高价,一次可赚上百两。”

‘唐砚’若有所思道:“既是限量出售,那所赚银子便是有限。”

“这……”掌柜没想到这一层。

‘唐砚’思忖道:“多定几个颜色图样,一月一色,每种图样限量十套。”

“是,公子英明。”掌柜佩服不已。

多几种颜色图样,便能多好几倍的数量,而每月限量出售,便是可以永久性源源不绝的出售。

看似限量了,实则并没有,反倒会引起贵女们的争抢。

以他经营琳琅阁多年的经验判断,十二花神一经推出,京中贵女必会想尽办法集齐所有颜色图样。

至于惠宁公主那边,只需提前打好招呼,且推出的十二花神与她的并不相同,反而更能衬托出她的与众不同。

仅是想想,掌柜就喜不自胜,仿佛看到了银子铺天盖地而来,捡都捡不过来,砸的伙计满头大包。

‘唐砚’翻完账册,又问了几句旁的事。

掌柜一一作答,不敢有半点敷衍糊弄。

‘唐砚’听完点头,“我有事要离开盛京一两月,琳琅阁的事儿全权由你做主。”

“小人定不负公子信任。”掌柜正经俨然,仿佛在发誓。

‘唐砚’瞧着他,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扣扣——”屋门忽的被敲响,伙计的声音传来。

“掌柜,惠宁公主订的绒花到了。”

掌柜刚想说他一会儿去验收,就听‘唐砚’道:“拿进来我瞧瞧。”

伙计闻声推门进来,将手中捧着的盒子放到桌案上,小心翼翼取出里面的绒花。

六月花神荷花,十八种式样,一大一小共计三十六朵。

“的确精美,栩栩如生仿若真花常开不败。”‘唐砚’看过后称赞。

掌柜笑道:“清隐大师技艺精湛,除了她师父,无人能与她的手艺相比。”

‘唐砚’颔首,“让她做完惠宁公主的订单,再做一套出售的十二花神给我。”

这般漂亮的绒花,纪棠定然也喜欢,京中贵女都将有的东西,她自也不能少。

“小人记下了。”掌柜很有分寸的没有多问。

“除了绒花,其他货品也得上心。”‘唐砚’叮嘱。

绒花再赚钱,琳琅阁这么大,也不可能只靠它一样。且绒花的价格,怎么也比不上金玉珠宝高昂。

“小人明白,公子放心。”掌柜谨声应下。

琳琅阁虽不是他的,却是他养家糊口安身立命的根本,他自当妥善经营。

此间事情处理完毕,‘唐砚’起身离开,掌柜亲自相送。

已是午时,厨院送来午膳,照莹敲响了侧屋的门。

“少夫人。”茹娘轻声提醒。

纪棠头也不抬道:“马上就好,木樨先去开门。”

木樨放下手中木雕,伸着懒腰绕过屏风朝门口走去。

屋门打开,照莹好奇地探头往里瞧了瞧,“少夫人呢?午膳摆好了。”

每次纪棠一进侧屋,主仆三人在里面一待就是半日,照莹不明白,屋中究竟有什么好玩儿的。

“知道了,马上就来。”木樨挪脚用身躯挡住照莹窥探的视线。

照莹收回目光,困惑地看了木樨一眼后走了。

不就是雕个木头吗,遮遮掩掩有什么好稀奇的。

照莹不解,但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她们故弄玄虚。

为了不让人起疑,纪棠快速弄完手中活儿,起身拍拍衣裳往主屋去。

‘谢知行’已坐在桌前,等着她来用膳。

纪棠有些心虚,赶忙洗了手坐下,“夫君久等了。”

为了弥补,纪棠主动唤了一声夫君。

‘谢知行’听的悚然一惊,嘴角僵硬道:“无妨。”

他怎么反应这般冷淡,难道是生气了?

纪棠偷瞟谢知行一眼,给他夹了着菜。

“多谢夫人。”‘谢知行’尽量保持着从容镇定,装作若无其事。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夫人’二字脱口而出时,他内心有多大激涌。

从前纪棠唤世子,他可以点头含糊过去。如今纪棠唤‘夫君’,他左思右想理该回一句‘夫人’。

谢知行应当是这么唤她的吧?该死的,换装时忘了多问几句,现下只能瞎猜。

听谢知行突然改口唤她夫人,纪棠心中也是一抖,她看他一眼,又给他夹了块蜜烤乳鸽,“夫君多吃些。”

“夫人也是。”‘谢知行’硬着头皮回夹了一块到纪棠碗里。

两人各怀心思的吃着饭,都有些忐忑不定。

膳后歇了一会儿,夏蝉端来两人的汤药。

纪棠打算喝完药扶谢知行去内室午歇,然后便去侧屋继续做绒花。

可药碗还没放下,方氏突然来了。

“母亲。”纪棠赶紧起身相迎,谢知行端着药碗的手几不可察地颤了下。

仰头喝完碗中最后一口药,他强行沉着镇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