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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谙世事的谢知妍和谢知韵,听的满脸惊震。

“那便任由他们贪没,置之不管吗?”谢知韵惊心探问。

方氏语气沉下来,“自然不是,贪图过多,也得敲打惩处。得让他们明白,主子始终是主子。”

“赏罚有度,恩威并施,才可令人心生敬畏。”

说到最后,方氏面色沉严起来,看得姐妹俩心中一紧,捏手挺背端坐。

“来人。”方氏朝外喊了一声。

一婢女快步进屋,“夫人有何吩咐?”

“去,将程管事请来。”

“是。”婢女匆匆离去。

谢知韵和谢知妍对视一眼,明白方氏这是要问罪了。

这时,张嬷嬷带人进来,将一盏茶放在方氏手边,“三姑娘带来的荷露,水房煮沸后沏的茶。”

“还有昨日少夫人出府带回来的点心。”

随着许嬷嬷的话,婢女摆上三样点心,又放了两盏茶给谢知妍和谢知韵,奉上擦手湿帕。

核账这许久,又说了这么多话,方氏确有些口渴了,净过手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温度正好,入口清香回甘,怡神舒爽。

“这茶不错,还是你孝顺。”方氏看着谢知韵夸赞。

谢知韵顺着话道:“母亲若喜欢,我再采了送来。”

谢知妍闻言心中很是鄙夷:苦肉计,假孝顺。

方氏搁下茶盏,“你是府中姑娘,不必事事亲为,交给下人去做就行。”

“就是,这些小事自有下人去做,三姐姐有空明日还是早些来吧,总不好日日叫母亲等你。”谢知妍阴阳怪气。

方氏瞥她一眼,指着桌上点心道:“吃块点心喝口茶,程管事一会儿就来了。”

谢知妍以为方氏是奖励她呢,喜滋滋地拿了块点心吃,看向谢知韵的眼神挑衅又不屑。

谢知韵低头,默默喝茶。

百味斋的点心很可口,但也堵不住谢知妍的嘴。

吃了两块点心喝了半盏茶后,她又开始找茬,“三姐姐昨儿去惊澜院做什么去了?”

两人的院子紧挨着,昨日照莹请谢知韵时,被谢知妍的婢女瞧见了。

方氏吃点心的动作一顿,也有些好奇地看向谢知韵。

谢知韵咽下口中点心道:“嫂嫂来了月事,身有不适,让我去瞧瞧。”

“你又不是大夫去瞧什么?”谢知妍脱口而出。

谢知韵看了她一眼,解释给方氏听,“这两年我同表哥学了些皮毛,嫂嫂病情特殊,表哥不宜看诊,便让我学着些。”

方氏喝了口茶,赞许道:“这是好事儿,你学会了往后也方便给我们看诊。”

“云野师承药王,医术精湛,旁人想学还学不着呢。”

“是,我一定好好跟表哥学。”谢知韵受了莫大鼓舞,心中激喜。

有了方氏的话,往后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同方云野学医术了。

便是她姨娘,也不能再说什么。

“又是看账理家,又是学医术,三姐姐顾得过来吗?别到头来两样都没学好。”谢知妍怪腔怪调。

谢知韵笑回:“有劳四妹妹关心,我会尽力的。”

“嘁。”谢知妍恶狠狠地咬向手中糕点,不慎咬到了自个手指。

“嘶!”

怎么这么倒霉!

谢知妍有气没处撒,窝火的很。

方氏淡然喝茶,只当没看见。

谢知韵坐在谢知妍对面,想装没看见都难,只好垂头憋笑。

“夫人,程管事来了。”婢女进屋通禀。

方氏擦了擦嘴,敛容正色。

一矮胖中年男人进屋,诚惶诚恐地行礼,“小人程福见过夫人。”

方氏冷睨着他,语气淡淡,“可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

“小人不知,还请夫人明示。”程福心疑不定。

方氏懒得与他绕弯子,让婢女将账册递给他,“就你做的这账目,连两位姑娘都诓不了,也敢拿来糊弄我。”

“这……小人不敢,夫人息怒。”程福捧着账册跪地,看清被勾划出来的账目,绞尽脑汁想法儿狡辩。

一般情况下,方氏核账都只看大头,只要总数能对上不出错,便揭过去了。

而上月府中大办喜宴,府中各项开支庞大,是捞油水的好机会,程福贪念上头,捞得狠了些。

“上月喜宴,柴炭用需超比往常,其他各项也是如此。”程福紧张的后背冒汗。

方氏闻言冷哼,“那涨价呢?你倒是说说,哪家黑店一月涨五次?”

“这……”程福哪里说的出来。

他若胡说,方氏派人一查便清楚明了,根本糊弄不过去。

“你若不说,我便只能让人将你送官查办了。”方氏声音不大,却字字惊心。

程福慌忙磕头求饶,“夫人恕罪,小人一时鬼迷了心窍,再也不敢了,求夫人大人大量饶恕小人这一回……”

方氏拧眉疾言厉色,“念你在侯府多年,我饶你这一回,若敢再犯,直接交由官府查办,绝不姑息!”

“多谢夫人,小人再也不敢了。”程福额头冷汗涔涔。

方氏眸光锐利地盯着他,“罚例三月,任去郊外管理田庄,你可有不服。”

“小人敬服,谢夫人开恩。”程福心中暗松口气。

他上有老下有小,若丢了侯府的差事,又顶着贪银的污名,再难找到好差事。

是以别说罚例三月,便是半年一年他也不敢不从。

田庄虽比不得侯府,但好歹还有份差事养家糊口。

“下去吧。”方氏收回视线。

“小人告退。”程福起身,战战兢兢离去。

谢知韵和谢知妍全程静观,看程福吓成那样,姐妹二人心中也有些生骇。

主母就是主母,平日里再宽容和善,动起怒来也可随意决定生死去留。

姐妹二人直观的感受到了主母的威严厉害,敬畏的同时也心生向往。

若能做主母,没人会愿意做被掌控的妾室。

“今日就到这儿,明日再来帮着我发月例。”方氏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情绪转换自如。

姐妹俩却心有余悸,恭敬起身见礼。

临走时,方氏似是想起什么,问谢知韵道:“你可是要去惊澜院?”

谢知韵点头。

方氏嘱咐道:“你大哥喜静不让我们过多探望,你既去了就多关心着些,尤其是他的病情。”

谢知韵正要应下,只听方氏又道。

“除了问询,也可探脉诊查,省得他瞒着我们。”

方氏语重心长,一脸关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