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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青云焚骨 > 第213章 计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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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怪异呢?

此话还需从云渡偷看了坚挺的“苏诫”的那日说起:

话说那日云渡对苏诫想入非非许久,燥得浑身难受,她不好意思直面苏诫,于是便装睡,卧榻不起。

苏诫起来煮好了早食,回来喊她吃饭,她嘤咛着说自己有点不舒服,不想起,请他端进帐来给她吃。

苏诫见她声音不对,状态不对,担忧地俯近她身子,又是摸手心,又是摸额头,得出个“确实有点发热,不过也不像是病”的结论。

问她是哪里不舒服,他箱子里或有可治疗的药。

无病呻吟的云渡怎会乱吃药?

想了想,支吾说是月事临身,浑身不爽而已,并反手推开他,怕他嗅出什么不对。

闻她不痛快,苏诫哪还有心思分辨她言语真假,自然信以为真。

云渡以为此谎很高明,可以好几天避开他挨近。

不料苏诫非但没有因此而退避,反倒更关注她了。

他像温柔时候的娘亲一样问她是否需要换洗,问她想吃什么,他为她做。

云渡脑壳陡然凝冰,心道自己上辈子真是蠢死重投的胎。

——苏诫是一般关系的男子吗?

不是。

他是这世上同她关系最特殊的男子!

年幼时候,他吻过她唇,吻过她脸,吻过她手心、手背,甚至吻过她脚丫子。

长大了,相恋了,彼此间对对方发育成熟的身体渐渐产生深浓而原始的探索欲。

不会认为对方脏污,只是源自内心真正觉得某些事物对彼此来说很神圣。

他与她是两种情感的羁绊,且这些年来他都是负着难言的,来自情感和事业的压力在前行。

她之于他,即便不是压力的缓流港,也会是可使他松一息的精神寄存仓。

是以,他怎么会因为她身体自然的运转回避她呢!

他只会在她没有丫鬟伺候的情况下担起某些琐务。

如她所想,苏诫真就在她“行经”后,当起了牛,做起了马。

——在察知她包袱里没有月事带,他把自己贴身的干净的中衣裁了,整齐地叠码好,放在她身旁给她用;

早中晚给她端热水,交代她多喝水,给她煮可口的吃食;

说晌午林间的阳光很舒适,将她连榻一起抬到漏光的树下午睡等等。

当她躺在暖融融的光影之下,目光乱巡间猛不丁看见松林不远处晾挂着的她的里衣亵衣的瞬间,她想要一头扎进土里的念头达到了疯狂的程度。

怎么他也会像公子一样为她洗衣服?!

当天她就受不了了,说要不他们走山路到下一城镇,到了城里吃穿住行都便利,反正那些船吏在前开好了路,应是好走的。

苏诫说她既然身体不舒服,脚上伤还那样严重,

就不要想回去的事,安安心心将养着便好,

衣、住将就将就还是能过的,

食方面,他会尽量给她吃好,不会苦着她,

等她大好了,蹦跳都没有问题了,再考虑回去的事情不迟。

他温温和和把话说到无可挑剔等的份上,她除了笑纳他真情,还能说什么?

然而,第一日的笑纳过后,之后的日子才是真煎熬:

一、她自理艰难后,身强体壮的苏诫比以前更无微不至,梳头、净脸、净手、给伤脚涂药等事他一并包揽,更甚者,他还喂她吃饭,云渡说她自己可以,苏诫叫她别逞能,不舒服就要好生养着;

二、他贤惠得像刚进门的媳妇,洗衣做饭,无一不干,有两日天气比较热,他烧火热了,直接就把上衣脱了,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就看着他汗水沿脊背滑落,煮好了饭,他就跑到已经清澈了的溪水里去洗,而后披着薄薄一层衬袍继续在她面前晃;

三、不尴不尬地过了几日,云渡说自己身上干净了,脚伤也好了,不需要他面面俱到地照顾,让他自己做自己的事就好,她自己的事她会做,苏诫幽幽轻笑,说他当年问她阿爹要她时答应过他,会精细养她,他能做到,希望她不要推拒他对先人的承诺。

他总有理,她又不忍心拂他意,于是又不尴不尬地过了几日。

某日,云渡感觉自己蹦跳都没问题,便对苏诫说,一起去看看江上有无船只路过,是时候回去把沉船、左岩失踪的事处理了。

苏诫安坐原地不动,说不急,再住五日,五日后会有官船来接,直接就回京了,不用辗转。

云渡听了他的话,沉心又住下了。

傍晚飘了些雨,山里空气变得很凉,云渡提议说把苏诫打来的鹿肉切一些下来烤着吃,刚好帐里暖和,夜里睡着不冷。

苏诫欣然答应,着手就准备上。

云渡给他打下手。

云渡把燃好的炭盆抬进营帐,苏诫用削尖的细箭竹枝将片薄的鹿肉串成一串串放野蕉叶上,放置炭火旁,随后烤上。

两人并列而坐,云渡一手拿两串,苏诫一手拿三串,亮堂的炭火上于是数十串鲜嫩精肉依次排开,接受火气的炙烤。

耐心等待的时间,云渡见近来特别殷勤的苏诫有些闷闷的,便问他是怎么了。

苏诫说,他不想回去京都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只想每日和她在一起,即便天天过山野的日子也感觉幸福,回去锦衣玉食却要见那么多不想见的人很痛苦。

云渡道:“你不是说,等左岩那边就位,收拾夏临顼的胜算就多几分了嘛,这样重要的事你怎么突然不积极啦?”

“你是不知道,那天你同我讲你驱左岩入局图谋大业,要把暴君踹下高台,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当时心里有多激动。”

“我想,我忍了他那么久,支持、理解你那么久,你终于不辜负我所受伤痛,将你那个比我性命还重要的计划提上日程了,我的仇人,他终于能杀了。”

她侧眸欣赏地看着他,“苏承谏,你自小就智勇无双,有担当,有理想,背后有长辈寄予希望的光,我相信你要做的事一定能做到。”

说完,她温婉一笑。

苏诫看着她,有红亮炭光照映的俊目仍是暗淡,“我做这件事,除却是承尊者赋命,不能拒绝,更大的动力是因为我想尽己所能,为我们的将来开辟出一片祥宁世景,我想与你长相厮守,我想我们未来几十年的生活不被战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