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急了啊?”
“急了就好,你们急了,我就不急了,咱们慢慢商议,我有的是时间,先玩玩砍人游戏。”
曹县令又给半大小子一刀,满脸寒霜地说道。
“哭,再哭老子舌头给拔了!”
“你娘砍老子好几刀,老子都没有哭,你有啥可哭的?”
半大小子满脸惊恐,哭声戛然而止,看着曹县令就像看魔鬼一样,浑身都在颤抖。
一股尿骚味传来,吓得尿了裤子。
“孬种,窝里狠,欺负我儿子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
“嘿,爹,你的宝贝孙子吓尿了。”
曹县令说得那叫一个风轻云淡。
曹老爷子没有了刚才的淡定,浑身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牙齿磨得嘎嘎响。
怒吼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曹县令正准备说什么,被冷得直哆嗦王猛打断了。
“快刀斩乱麻,速断速决,啰嗦这么多不冷吗?”
“你的伤不能再耽误了。
”曹县令打蛇上棍,有台阶就下。
他对曹老爷子说道,“我要的简单,给我5根100年人参,写断亲书。”
“你们的速度决定他挨刀的次数。”
说着,曹县令又象征性地给了曹家半大小子一菜刀。
曹老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曹县令,满脸寒霜地说道。
“如你所愿。”
“老大,去拿笔墨,这种不孝子不要也罢。”
曹家大儿子赶紧去拿了笔墨和纸,曹老爷子颤抖着手写下了断亲书。
写完之后,他把断亲书和5根100年人参扔给了曹县令。
曹县令接过东西,冷笑一声,掷地有声道。
“从此以后,我曹某人与曹家再无瓜葛!”
“你们曹家走你们的阳关大道,我曹某人过我的独木桥。”
“贫穷不上门,富贵不相识,各位好自为之吧!”
曹县令本想潇洒地起身,扬长而去,彰显一番自己的决绝与不羁。
然而,事与愿违,几次尝试起身,却都未能如愿,脸色瞬间僵住,求救似的看向了王猛。
王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没有那个精钢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丢人又失面。”
“刚才你菜刀砍人积攒的那点霸气,被你这么一折腾,全部打回原形了。”
曹县令此刻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有气没力地说道。
“一事不劳二主,王大哥受累把我拖回去吧。”
曹县令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尴尬,却也透露出对王猛能力的信任和依赖。
王猛懒得听他耍嘴皮子,二话不说,提起曹县令就像提小鸡崽子一样,轻轻松松地就往回走。
围观的人群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王猛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单手提一个成年男子,下盘还稳得像座山,比街上杂耍的能还要潇洒几分。
杨萌萌和王小树带着马埠瑶和两个孩子,不紧不慢地跟在王猛后面。
王小树看着王猛提着曹县令的背影,有些小声地嘟囔道。
“原来曹叔也会像我们一样正常说话,我还以为你只会说文绉绉的话耶!”
王小树的话音未落,就引来了一阵哄笑。
“噗呲·····”
几人都被王小树的脑回路给逗笑了,杨萌萌更是无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相公,这是重点吗?”
“现在不是应该关心曹叔的身体吗?”
王小树嘴角一抽,反驳道。
“身体有啥好关心的?”
“穿这么多,一个妇人能砍多重?”
“明显曹叔身上的血是别人的,曹叔这种情况,说好听点就是砍人累了,脱力了。”
“说直接一点就怂了,腿软。”
“曹叔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
杨萌萌一头黑线,“相公,你多少有点山炮,看透不说透,还能做好朋友,曹叔不要面子啊!”
被王猛提着的曹县令突然开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急切。
“曹叔不要面子,只要命,不睡。”
“我有大事给你们说,现在没力气,先去你们帐篷里。”
曹县令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杨萌萌心里咯噔一下,就像是被什么重物猛然击中,绝对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要不然,曹叔不可能不顾自己、刚经历一场搏斗后疲惫不堪的身体,也要急着先商量事情。
杨萌萌的眼里闪过一抹焦急,王猛也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心里同样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原本还在开玩笑、打闹的几人,此刻都满脸严肃地往回赶,脚下的步伐快得几乎要踩出火星子。
回到帐篷,杨朵朵和韩育贤看到他们阴沉的脸色,以为是打架打输了。
虽然满心疑惑,但也没敢多问,赶紧忙着给大家倒水。
杨萌萌接过韩育贤递给曹县令的水杯,轻声细语地说道。
“曹叔脱力了,需要补充点能量,我去给他放点红糖。”
说着,杨萌萌便端着杯子走进了里面的帐篷。
杨萌萌在曹县令的杯子里,悄悄放了一颗消炎药和一颗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