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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圣女的这一掌,寒劲不但吞没了薛无落的掌力,更是顺着她的掌心穴道渗入肌肤血肉,顺着经脉朝上猛冲,似是要将她这条手臂废掉!

薛无落若要将手抽回,便可保住这条手臂,雪越圣女并没有使内劲将她掌心吸住,只是她固执地不收掌,竟然就那样硬生生抗住,眸光亮得惊人,如利箭一般要穿透雪越圣女的面纱,望进她面具后面的眼睛!

雪越圣女原先只是轻笑,如今见薛无落这般,只发出了一声冷哼,将进入薛无落手臂经脉中的那股寒劲收回,双掌脱离薛无落掌心,翻过手朝着她肩膀猛然一拍,这一拍太过迅捷,薛无落避之不及,肩膀被狠狠震伤,朝着后方摔去,蓦然吐出一口血,只是她戴着面具遮着全脸,那血便从面具下方淋淋漓漓地往下滴。

见雪越圣女缓步上前,右掌朝天,似是运着一股寒气要往薛无落头上拍,寒烟、薛暮二人同时抢上高地,见寒烟扶起薛无落,薛暮便急转身子,落在雪越圣女面前,朗声道:“姑娘,薛暮来会会你!”

说罢,她便使出一记“火海余烬”,迎向雪越圣女推来的一掌!

这一招为“烈焰焚掌”中比较阴狠的招式,释放强烈内劲与敌人相抗,逼其内劲消耗大半、筋疲力尽后,掌风突转内敛,似火焰余烬慢燃,灼烫之劲却越来越汹涌,渗入敌人体内,缓缓焚烧其五脏六腑,带来无尽痛苦。

面对雪越圣女这极具寒劲的一掌,薛暮便用此招为起手式应对,掌心相对之时,内劲如火焰般肆意喷薄而出!

然而,当二者掌心相接之时,薛无落立刻惊觉对方内力之高深,并非是自己能承受得住的,那寒劲如同冰霜交汇席卷而来的严寒风暴,迅速吞噬灼劲,哪怕是夏日数日不灭的林火之灾,遇上这酷寒北风,也会瞬间被压制得几近熄灭。

对方寒劲极为凶狠,竟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内力,薛暮只觉体内烈性真气被源源不断地抽取,心下又惊又骇,试图运转全身内力尽数涌向掌心中,可那灼劲却愈加微弱,在一片冰雪之中绝望熄灭,再无法燃起!

原来这雪越圣女的内力竟能化敌力为己力,吸取的灼劲越多,此身寒劲也越强。场下名门正派的宗师高手皆看出来,对方并不打算放过薛暮,如果说薛无落有抽手的机会,那薛暮便是被她吸着内劲,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了!

那股寒劲已经悄然渗透至薛暮的五脏六腑,她只觉腹中、胸腔处处冰凉,心脏也被那股寒劲挤压得几欲停止跳动,不免感到气窒,目光在雪越圣女指尖扫过,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瞪着圣女,咬牙道:“你——!”

正当她无法挣脱之际,那雪越圣女左掌高高举起,掌心向下,竟是要朝着薛暮的天灵盖拍去!

人群中骤然响起惊呼,薛无落哑着嗓子大喊:“住手!”

那雪越圣女手掌停在半空,微微一顿,朝着薛暮脑门狠烈拍去,宗师高手见雪越圣女要下杀手,便纵身跃向高地——

哪想比武台上往往瞬息万变,比她们更快的身形已然到达薛暮身前,只听“啪”地一声脆响,一股越发汹涌的森寒之劲在比武台上强意荡开,竟生出大量浓白色的雾体,挡住了宗师高手们的视线!

“……什么?”

薛暮掌心中的那股寒劲飘然离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只温软手掌,将自身精纯内力温柔地注入她掌心中,另一只手则在白雾之中覆上了她的丹田处,助她稳住体内发狂般窜动的内息,环住自己身子的人轻轻吐着热气,扑在薛暮耳边,呼吸微微急促。

薛暮浑身无力,几乎是瘫在独孤缘安怀里,喃喃道:“她……她是……”

“我知道。”独孤缘安吻了吻她面颊,浓雾中有好一些人呼喝,自然盖住了她们二人对话,“我来处理。”

雾中人影渐渐逼近二人,独孤缘安正在给薛暮调息,若此时此刻对方要痛下杀手,独孤缘安只能以自身内力去硬抗其掌,只见一股劲风刮过,那白雾竟蓦然被吹散,雪越圣女就站在独孤缘安和薛暮面前不到三尺远。

各大门派的宗师高手望着比武台上的三人,面上皆流露出骇然之色!

认出那浓雾与寒劲的好一些人,眸中精光四烁,面上震惊、困惑、怀疑等色皆有之,独孤缘安抱着薛暮纵身跃到原来的位置,为她调息,周围人皆面露惊奇,想不到这个一直坐在轮椅上的女子竟然是能走能动的高手!

独孤缘安为薛暮调息,心下则为家人想着对策:独孤夫妇一人去寻熟人救第五苗芙,一人在酒楼厢房里看顾第五苗芙,场外的中原独孤氏有独孤锋星与独孤钰诺,还有护卫子昂,只要他们不暴露身份,独孤府就安然无虞。

诸位掌门纷纷望着彼此,目光晦涩幽深,十五年前,他们这些人都见识过烬山余氏魂寒掌法的威力,焉能不懂这森寒浓雾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没想到啊,没想到……”东贺山派的墨深掌门低声说道,“没想到,老夫存活之日竟还能再见到此等绝世掌法,烬山余氏重振有望啊!”

奇清掌门早已知晓独孤缘安身份,故不多言,她身边的蓝浅只隐隐约约听过一些当年论道大会的传闻,见眼前这一幕酷似长辈们所提及的魂寒掌法带来的影响,不禁变了脸色:原来那薛师妹的发妻竟然是烬山余氏的后裔!

寒烟扶着薛无落,只听到她喃喃道:“是她……”不解其意,想着她话语里的那个“她”指的是独孤姑娘,便道:“薛……”她下意识地想喊一声“姐姐”,强行忍住后低声道,“薛少侠,你知道她是谁么?”

薛无落沉默一瞬,转过脸怔怔盯着寒烟的面容。

寒烟咬了咬唇,声音柔和许多,说道:“薛少侠,你身子好些了罢?”